這一晚上過得實在是驚心動魄。
先是差點兒當了曹賊，後是捱了三十鞭子，楊凡都有點兒覺得這就是因果循環，報應不爽的那個味兒了！
“我明明是被強迫的，你當我願意啊……”
他小聲嘟囔了兩句，翻身就躺到了牀上，可腦海裏卻一直是陳妃娘娘那一副妖嬈的身段，玉面紅脣……
而在長青宮裏，陳妃也沒有睡着。
她躺在簪花牙牀上，她翻來覆去，輾轉反側，一想到自己做的荒唐事，都有些忍不住用手捂住了臉。
“該死的小太監，若不是你長了一張好看的臉，本宮非殺了你不可！”
這句話說的是咬牙切齒。
楊凡絕對想不到，自己就這樣已經在鬼門關前徘徊了好幾圈，若不是他那張臉，他的小命都要丟了。
陳妃娘娘終於安寢了，不過，這次的經歷卻讓她心裏多了些東西，說不清道不明，每每想着都讓人臉紅。
第二天，在虛幻傳承地裏練了一晚上夔牛身的楊凡醒了過來。
夔牛相給他帶來的祕技有很大的潛力可以挖掘，就像是以他現在的實力激發夔牛身，體表可短時間媲美等閒鐵甲。
一旦和同級的對手交鋒，自己相當於披甲而戰，對方壓根就打不動自己，如何能夠取勝？
唯一可惜的是，氣血相帶來的祕技限制很大，一個是持續時間短，消耗氣血過大，另一個則是提升困難，往往需要依靠自身境界和氣血的提升，之後纔是對祕技本身的領悟。
就像是楊凡現在用出來的夔牛身可以媲美普通鐵甲，除非他再次換血，否則，夔牛身的強度很難有大的突破。
同理，撼地波和風雷吼也是如此。
這也是他一晚上反覆測試而得出來的結果，不過，祕技的熟練掌握和運用，讓他的實力卻有不小的提升。
走出房間，今天的天氣格外陰沉，楊凡剛一現身，立馬引來了宮裏一些宮女太監的注意。
昨天楊凡被李公公派人抽了三十鞭子的事情，不少人都有目睹，不過，他們卻也不敢趁機落井下石，乖乖的向楊凡行禮後才離開。
只是態度多少有些疏離，甚至可以說是冷淡。
楊凡沒責怪他們。
在宮裏生存本就是要趨炎附勢，小人物只能隨波逐流，他自然不指望他們能頂着李公公的壓力，來向他殷勤示好。
真那樣做了，他反而要懷疑對方到底存了什麼目的和心機了。
楊凡照例去和陳妃娘娘請安，一進來，就看到陳妃娘娘坐在梳妝檯前，兩個貼身的宮女正在伺候她梳洗打扮。
“參見娘娘。”
當看到楊凡的時候，陳妃娘娘的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：“聽說你昨天被李公公抽了三十鞭子？”
楊凡直接承認：“的確有這回事。”
這也是陳妃娘娘剛剛得知的。
當然，她也知道了李公公是用什麼由頭懲罰的楊凡：勸阻不力，讓陳妃娘娘陷入可能存在的風險當中。
對於這一點，陳妃娘娘卻沒放在心上。
說實話，昨晚上楊凡出的主意，本就是她點頭認可的，只是她沒想到朱高烈會那麼絕情罷了。
一想到朱高烈當時吩咐讓她跪安回宮的樣子，陳妃直到現在還有些意難平，一時間，本來還想再好好收拾楊凡一番的心思也淡了。
“來人，去拿一瓶金瘡藥給小凡子，等等，再取一瓶虎豹養身丹。”
陳妃娘娘一擺手，身邊宮女不多時就取來了兩個紫紅色漆皮小藥瓶，送到了楊凡的面前。
金瘡藥是外敷的傷藥，並不太稀罕。
可這虎豹養身丹卻不簡單，乃是用虎豹的氣血和筋骨熬煉出來的武道祕藥，擁有虎豹之精華，珍稀無比。
往往一顆就要上百兩銀子。
關鍵在於，有價無市，你就算是有錢，都很難買到。
“多謝陳妃娘娘。”
楊凡收下藥瓶，放進了袖子裏。
陳妃娘娘的眼波流轉，帶着一抹意味深長的語氣說道：“謝就免了，這次你也算是爲本宮流了血，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你。”
楊凡神色不變，心說若不是昨晚李公公來得及時，到時候他楊某人爲你陳妃娘娘流的可就不是血了。
當然，這話給他一百個膽子，他也不敢說出來，否則真的要被打死。
“退下吧，好好提升實力去，別辜負了本宮的信任。”
陳妃娘娘擺了擺手打發楊凡下去，其實，之所以沒有收拾楊凡，楊凡領悟了夔牛身也是一個關鍵原因。
夔牛身雖然只是第一次換血的氣血相，可身爲龍屬，本就潛力極強，甚至多次蛻變後，能呈現出真正的夔牛！
哪怕楊凡達不到那種地步，只蛻變三四次，對於陳妃來說，也相當於多了一個大高手當心腹，而且還是太監，用得也安心。
而楊凡和李公公不同，楊凡是她親自提拔的，心思更能把握，可李公公到底是宮裏老人，和她很難是同一條心。
楊凡退出宮，再次前往了虎山。
小院裏，老樊正站在空蕩蕩的剁肉砧板後面，身上繫着圍裙，袖子挽起，手裏拎着一把兩尺長的砍刀。
他看到楊凡出現，立馬將砍刀扔給旁邊人，搓搓手就迎了上來。
“兄弟你來了！”
“今天怎麼沒有木桶？”楊凡一挑眉。
老樊一咧嘴，指着小院旁邊的棚子說道：“那些活給其他人就行了，兄弟你這次牽兩頭牛進去就行了。”
棚子裏拴着二三十頭大黑牛，每一頭都有幾百斤重，此時，大黑牛前蹄在地上不安的蹬着，很明顯感受到了即將到來的命運。
“好，給我打開牛棚吧。”
相對於來回跑那麼多趟，牽兩頭牛進去，對於楊凡來說更加划算。
“好嘞。”
老樊一聲招呼，立馬有小太監打開了牛棚的門，楊凡一步邁進去，直接牽出來兩頭大黑牛。
“兄弟，這牛可不好牽，你不如跑兩趟？”
“沒事，一趟就夠了！”
楊凡自信的一笑，牽着兩頭牛就出了小院。
哪知道剛出小院，兩頭大黑牛就突然暴動起來。
四根足有成年人小臂粗細的牛角猛地朝着楊凡就頂了過來，速度急驟如狂雷，瞬間爆發出來的力量撕裂了空氣，發出一聲爆鳴。
“給我老實點！”
楊凡斷喝一聲，激發夔牛身，上去在兩頭牛的牛腹部就是兩拳，沉重的拳頭竟然將兩頭大黑牛砸翻在地！
它們嘶鳴兩聲，前腿跪在地上，腦袋將地面砸出一個坑。
院子裏的老樊看得真切，見狀後倒抽了一口涼氣，這個楊凡好強橫的力量，好霸道的拳頭！
這下子兩頭大黑牛老實了不少，被楊凡牽着進了高牆鐵網，朝着虎山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