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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2章 宋小蔓很像以前一位故人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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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被唐赫擾亂了她的心情。

    她坐上了公交車305號線的各個站點,四處找了一下,可能是沒有緣分,耗了半天時間,沒有再遇見那個拾荒的老婦人。

    這世界之大,人有相似,那位拾荒老人的相貌那樣像她孟家夫人。

    晚上宋小蔓回去學校宿舍,大四學生宿舍樓有些冷清,很多學生都出去實習上班了,宿舍只有她一個人,這份晚飯有些食之無味。

    同樣晚飯時間,老唐家那邊,唐老爺子心神不寧,也沒有胃口,一直在糾結着,讓宋小蔓捐腎到底對不對。

    另外一邊,唐老太太和唐明遠住的大別墅內,晚飯也是吵鬧不安寧,責罵着宋小蔓今天下午不識好歹,不肯配合去醫院檢查。

    “她會不會反悔?”

    “她要是不肯配合,我們找人綁也綁她到手術檯去。”奢華的大客廳裏,幾人在討論着事情。

    “三少爺。”門口的女傭喚了聲。

    唐赫很少過來他父親這邊的房子,他頭上有大哥二哥,這邊的傭人習慣喊他三少爺。

    “赫。”沈憶柔見他來了,眼神也立即明亮了起來。

    唐赫卻沒朝她看去,直直地走到了父親唐明遠面前,說道,“暫時不需要安排藍藍的腎臟移植手術。”

    他這話一出。

    在場的人驚愕了一下,“什麼意思?”

    唐老太太立即滿臉盛怒,“是不是你爺爺又想偏袒那外姓人,不讓我們動她了?死老頭真是老糊塗了,那姓宋的賤命連我們藍藍一個手指頭都比不上,她能跟咱們孩子腎臟匹配都是她祖上冒青煙了,是她的榮耀。”

    “唐赫,你可不能跟着你爺爺一起犯糊塗,那是你女兒,怎麼也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孩子受苦受累……”

    沈憶柔也滿臉焦慮緊張地推着輪椅到唐赫身邊,握住了他的大手,“赫,醫生說我們的女兒病情急危,不能再拖了……”

    唐赫將手抽了回來,只撂下一句,“再等一個月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?”

    “什麼意思啊,別走,回來……”唐老太太看着她第三的孫子就這麼走了,氣地大喊。

    可這一直以來,唐赫就跟他們這邊不親。

    加上這幾年,唐赫在BTY和晉北的影響力都超過了他們任何人,唐赫說再等一個月,院方那邊估計也要聽他的。

    沈憶柔一臉焦慮不安,不管不顧地推着輪椅追了出去,帶着哭腔長長在大喊,“唐赫,你不能這樣對我們的女兒……”

    “造反了、造反了!”唐明遠在客廳裏暴跳如雷。

    氣憤地手指着,唐赫走遠的背影,大罵,“我早就知道這個兒子是養不熟的,存心跟我作對,他這些年在集團批的那麼多項目,我都不贊同的,他就要批。這心狠手辣的,現在連自己女兒都不管不顧了。”

    唐老太太氣地喫不下飯,想要直接去老宅找唐老爺子理論,可是唐老爺子多派了人手,就是不准他們進屋,當下他們一羣人更加火冒三丈。

    這件事情傳到周子棋那裏,她一個人在晉北新區的新房,這溫馨的小別墅原本是她和唐赫訂婚買的新房,可結果呢,唐赫跟她分房睡,現在沈憶柔回來了,她和唐赫除了公事,連見面聊天的機會都少了。

    沈憶柔親自到她新房來,就是告訴她這件事。

    她原本就對沈憶柔帶孩子回國很不滿,但又不敢直言。

    唐赫親自說了,腎臟移植手術要推遲,心下有些幸災樂禍。

    周子棋大大方方邀請沈憶柔進她屋裏,嘴上說着安慰的話,“赫,最近一直在聯繫神醫的下落,大概是不想讓孩子挨手術刀子,如果神醫能治好,孩子能少喫苦,宋小蔓也不必割掉一個腎。耐心再等一個月吧。”

    沈憶柔沒有要進她屋裏的意思,表示只在這別墅外一會兒就要回去了。

    “子棋啊,你沒當過母親,我爲人母親的自然是心疼孩子的……”她低低地說着,還示意隨行的司機退後,要跟周子棋說點家事。

    周子棋臉色不太好看,卻覺得她那句‘你沒當過母親’有點陰陽怪氣地譏諷。

    “沈憶柔,既然司機被你喊退下了,你就別在我面前裝了。”周子棋立即語氣都冷淡了下來。

    “有事你就直說,沒事請你離開我和唐赫的新房。”她故意提了一句‘新房’。

    將來唐赫法律意義上的妻子肯定是她周子棋。

    沈憶柔安靜地聽着,她臉上一點也沒生氣,反而,表情關心地詢問,“子棋,你和我也算是姐妹一場,宋小蔓的出現,難道你之前就沒有半點危機嗎?”

    周子棋神色驚愕,沒料到沈憶柔過來找她,居然是談宋小蔓。

    大家都是女人,只要細心一點就能注意到,唐赫對宋小蔓是很不一般。

    “宋小蔓是爺爺戰友的遺孤,她之前住在唐家,跟唐赫有接觸也正常,我是唐赫正式訂婚的未婚妻,一個丫頭,我有什麼危機呢。”

    周子棋笑着說,表現地落落大方。

    “是嗎。”沈憶柔坐在輪椅上,雙手放在自己殘廢的雙腿上,她表情溫順友善,卻說着別有深意的話,“你跟唐赫正式訂婚了,你真的有信心他會娶你嗎?”

    一句話戳中了周子棋的痛處。

    她跟唐赫辦訂婚是爲了方便雙方的商業合作,除了明面上BTY集團與周氏的商業項目外,她與唐赫還有許多個人的項目。

    當那些項目達成後,她跟唐赫會公開解除婚約,這個祕密,沒有讓第三個人知道。

    但是沈憶柔彷彿一開始就猜到了。

    她揚起脣角,自信地微微一笑,“其實我一點也不擔心你跟我爭唐赫,任何人,我都不擔心……”

    她溫柔的語氣,卻充斥着挑釁,彷彿她對唐赫瞭如指掌。

    “不過,”沈憶柔的話頓了頓,低頭思考了一下,眼眸底有些恨意閃過,揚起頭時,很快恢復了她溫和的淺笑,“我忽然覺得,宋小蔓真的很像我以前認識的一位故人。”

    周子棋不知道她在自言自語什麼,聽到她低低地說道,“……唐赫爲了保全一個外人,居然讓我們的女兒忍受病痛,這宋小蔓真是可惡。”

    沈憶柔喊了司機過來接她離開了,車子似乎是朝熱鬧的商業街開去,周子棋一直看着那車輛駛離的方向,她不由心生警惕了起來。

    沈憶柔忽然找她,說的那些話,似乎話裏有話。

    如果說宋小蔓是隻討厭的刺蝟,處處讓她不痛快,那麼沈憶柔就像一條安靜的毒蛇,咬了一口便會致死,防不勝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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