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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2章 唐赫你別鑽我被窩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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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很少有男人喜歡喫甜……”

    amy看着宋小蔓很順手地拾起吧檯上的一盤糖醃的蜜棗,一顆一顆就往紀東城嘴裏塞。

    “也不是。”

    宋小蔓轉頭回了一句,心裏想着,你大老闆就很愛喫糖。

    想到一些惡趣味的事,她慢悠悠地調侃道,“……有些看起來威武雄壯的男人像小孩一樣怕苦。”

    男人像小孩一樣怕苦。

    “啊?”amy是沒法接話了。

    他們過來酒吧玩也就是蹭個新鮮,宋小蔓怕爺爺說她太晚回去了被唸叨,結果幾人剛一出門,官玉卿明明不能喝,非要練習酒量,抱着路邊的柱子吐得五顏六色。

    讓amy先叫車離開,宋小蔓只能老實認命地伺候這醉酒的官玉卿,結果那丫的喝醉了不僅亂吐,還發酒瘋逮着路人不順眼就開罵,彷彿變了個人似的,大概是平時憋久了,仗着醉意把平時不敢說的話都罵了出來。

    宋小蔓辛苦地雙手跟拽着一頭小蠻牛似的拽住官玉卿,還要一臉黑線地給那路人抱歉。

    她有點手忙腳亂的架勢。

    楚然結賬了也跑了出來,心裏壞笑,現在正是時機上去充當假好人。

    唐赫伸手一把他按住,楚然不解地扭頭,“怎麼了?”他只是想上去逗一下宋小蔓玩。

    楚然還沒到見色忘義的地步,忽地發現,“唐赫,你臉色不太好。”剛纔在酒吧裏的光線太昏暗沒看出來,這一出來便注意了他狀態不對勁。

    “……赫,是不是胃病犯了?”周子棋一臉焦慮,剛纔看着他喝了酒,又勸不住。

    唐赫臉色青白,四肢身軀像是冒着寒氣一樣發涼,他沒什麼表情,唯有那眉宇間微皺才能看出那忍受的痛楚。

    楚然知道,這些年唐赫一旦心情不好就喜歡給自己找罪受。

    唐赫的原話是,‘身體難受點沒什麼。’

    而宋小蔓那邊,官玉卿被她制服住,押上一輛出租車。

    紀東城要回他原來租房子的地方,分別時,他很體貼,晚上夜露寒涼,他將外套給了宋小蔓,她卻說道,“……別了,你身體比我還差,你可別生病,不然我又擔心了。”

    她笑着給他穿衣回去,紀東城被女朋友寵得一臉傻笑。

    唐赫倚在那酒吧門口一側,看着眼前這一幕異常刺眼。

    被官玉卿折騰了一大半夜,直到官玉卿罵爽了,她酣暢淋漓地往那大牀大字一躺,睡死了過去。

    官媽媽露出無奈又尷尬的表情,多次向宋小蔓表示感謝,凌晨1點這纔回到唐家。

    回來的太晚,她跟做賊似的躡手躡腳,已經可以想象,明天早上她又要被爺爺罵的場景。

    在酒吧裏她只是淺嘗了一杯雞尾酒,度數不高,後勁挺大的,洗完熱水澡之後渾身軟綿綿地特別想睡。

    她向來心裏踏實,睡覺一向很安穩,不容易被吵醒。

    然而,睡到下半夜,她總感覺有些躁動,睡夢中直覺有個毛絨絨的東西一直往她懷裏鑽。

    “伊麗莎白……”她睡得迷糊,很順手地一把薅住……手感似乎不像貓毛。

    很不情願地睜開眼,牀頭昏暗的夜光燈,掀開牀子一角,是個男人。

    她嚇得驚叫一聲,“啊——”卻被他撲上來,吻得結實,房間裏安靜了下來,只剩下她與他瞪眼。

    把唐赫的舌咬了,血腥味蔓延,宋小蔓下得去狠口,他似乎是脣舌疼地沒辦法才鬆開。

    既然她睡得再死,此刻也徹底地清醒過來了,還沒等她發飆,“……是你給我喫的蜜棗。”唐赫撐在她身上,目光如炬,先聲奪人地開口。

    什麼蜜棗。

    腦子轉呀轉,前幾天的畫面從她腦海裏一閃而過,“不知道你說什麼。”她口是心非。

    再看看現在的情況,唐赫居然出現在她被窩裏……

    能聞到唐赫身上有淡淡酒氣,她當即氣急敗壞,“你打算幹什麼,是不是喝多了腦子抽了,周子棋滿足不了你啊,三更半夜你爬我的牀……”

    唐赫今晚的行爲很反常。

    他但凡還有一點腦子也不會幹這種事,她現在是什麼身份,爺爺第一個饒不了他。

    “別在我這裏發酒瘋。”

    “我沒醉。”

    仔細聽唐赫的嗓音有些生病的沙啞。

    她纔不管有醉沒醉,一腳能踹到他絕子絕孫,剛一伸腳,這人似乎知道她要做什麼,技藝純熟把他大腦袋一埋,竟厚顏無恥地一臉擠在她胸前。

    要瘋了——

    “不準抱着我,給我走開,走——”

    她像條倒黴的美人魚上了淺灘不斷撲騰一樣,牀單被子踹得亂七八糟了,卻怎麼也甩不掉掛在身上的男人。

    唐赫一張臉就懟在她胸前,隔着衣物,他說話嗡聲嗡氣,“那天是你脫了我原來的衣服,給我換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、我換你妹啊,我叫飯館老闆換的。”

    她一下子血氣直衝腦門,語無倫次。

    房間裏安靜了一陣。

    “哦,原來是別人換的,真是可惜……”唐赫似乎是故意拖長了尾音,呼吸之間的熱氣全噴在她胸口那靠近心臟的位置。

    她的身體似乎被什麼撩動,有些暖暖癢癢地,很彆扭。

    宋小蔓意識到自己被他套話了,痛恨自己腦子不好使,實在鬥不過這種城府深的人。

    唐赫整個人像只巨大的樹熊考拉一樣趴着她,她使勁地掰他大腦袋,這人語不饒人地問,“那天你嘴對嘴給我喂中藥……”

    她立即毛都炸了,“什麼嘴對嘴,我有那麼笨嗎,我用的吸管。”

    順手給唐赫大腦袋一啪嘰個大巴掌,他也不嫌痛,還很不要臉地湊得更緊了,擠着她本來就發育不良的胸。

    若不是她要顧及自己的顏臉,實在很想大吼一聲,讓唐家的人都來見識一下他們的唐赫少爺是個什麼耍賴沒臉沒皮的。

    她的臉色由紅轉白,最後成了鐵青色,“唐赫,別以爲我不會發火啊,趕緊給我滾下牀去。”

    唐赫似乎喫透了她的脾氣,他沉默着不說話,差點以爲這臭流氓睡着了,他的臉貼着她柔軟的胸口,用那意味深長地口吻說了句,“……我不喜歡你給別的男人喂糖。”

    之後她再怎麼惡言嚇唬警告都沒用,唐赫像是河蚌一樣就是不肯開口。

    踹又踹不掉,講道理也不管用,她折騰了半個小時,自暴自棄地躺平。

    唐赫現在腦筋不清醒,先睡覺,等天亮了再找他算賬。

    有時候她也搞不明白。

    唐赫明明看起來強悍地要命,別人聽到他名字都覺得聞風喪膽,搞不懂他哪來的不安全感,總喜歡抱緊她蜷縮着像個小孩那樣睡覺。

    她惡狠狠地瞪着埋在她胸前這毛絨絨的大腦袋,再次氣血攻心地得出一個結果。

    這人的睡相是真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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