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冷和慕雪怯生生的走過去。
慕玥提醒道：“叫外公。”
“外公好~”
小包子們奶甜奶甜的叫了一聲。
慕鐵衣聽得心肝都顫了。
他認認真真地把他們端詳一番：“這兩個孩子，不僅長得像你，還有幾分王爺的影子。”
慕玥默不作聲。
慕鐵衣感覺出一絲異樣：“怎麼？又跟王爺吵架了？”
慕玥並不應聲。
慕鐵衣唉聲嘆氣：“京城裏的傳聞，我也聽說過一兩句，依我看，那些都是胡說八道！孩子長得這麼像王爺，若不是他的種，還能是誰的？王爺要是相信這些謠言，那便是他腦子糊塗了！”
慕玥眯眼：“你特地把我叫過來，就爲了說這個？”
慕鐵衣欲言又止。
慕玥板着臉：“你要是不想說呢，我就先走了，我還得去桃林坊配藥，我很忙的。”
慕鐵衣急忙開口：“別急着走啊！有事要拜託你！”
“什麼事？”
“前幾天，這兩個小外孫舉辦生日宴一事，我已知曉所有的經過。”慕鐵衣眼神一暗：“在宴會開始之前，發生了一些意外。先是你的姑姑慕雁回，不知什麼原因，摔在了門檻上，導致動彈不得。接着，你的叔母陸凝香又滾下了臺階，撞得滿臉是血。這事如此蹊蹺，你不打算跟我解釋一下？”
慕玥目光冷淡：“這有什麼好解釋的？這兩個人運氣不好，纔會同時倒黴。”
“與你無關？”慕鐵衣眼神陰沉。
慕玥看着他：“爹爹該不會想說，是我陷害了叔母和姑母？”
“我沒這麼說，只是……你精通巫術，要弄些小花招，不在話下。更何況，我知道那天，這兩個人說話不太好聽，你想教訓她們，我也可以理解。但是，她們畢竟是你長輩，你好歹給她們一些面子。”
慕玥皮笑肉不笑：“爹爹，我小時候，她們兩人聯手欺負我時，你怎麼不勸她們給我一點面子？”
慕鐵衣一時語塞。
慕玥又說：“你常年不在家，保護不了我，我可以原諒你。但是，你回家後，得知她們兩個對我不好，卻從不對她們說一句重話。你的沉默，就是在助紂爲虐。正因爲你什麼都不說，她們對我的欺凌，纔會變本加厲。”
慕鐵衣露出一絲慚愧：“我以前做得不夠好，望你不要往心裏去。”
慕玥笑了一下：“我要是懷恨在心，又怎會救你？”
慕鐵衣大爲觸動：“好女兒，爹爹把話說開了，你姑姑回來之後，整個人就癱瘓了，估計，她撞到門檻那一下，把腰椎給撞壞了。爹爹把京城裏最好的大夫都請了過來，他們都說沒得治。於是，爹爹就想到了你……百姓都說你是神醫，你一定有辦法吧？”
慕玥目光一沉：“這就是你要拜託我的事？你覺得，我會答應？”
慕鐵衣激動道：“她可是你姑姑！我的親妹妹！你不能見死不救。”
慕玥冷笑：“爹爹？你不記得了？我四歲那年，不小心吵到了慕雁回午睡，她便要我跪在冰天雪地中反省，最終我雙膝生了凍瘡，站都站不直。”
“還有，我六歲那年，爹爹送了我一塊金鎖，隨手就被她給搶走，等到爹爹回來，她便誣陷是我弄丟了，爹爹大罵我粗心，很多年，都不再給我買東西了。”
“到我十歲那年，她養了兩條狗，故意讓它們追我，我逃不了，結果被它們咬傷腳踝，爹爹追問起來，她便說是我先欺負了狗，爹爹直接相信了她，甚至都不讓下人替我上藥，說是要讓我長點記性。最後，那兩條狗跑丟了，她也賴到我頭上來，還拿藤條抽了我一頓，爹爹當時還是幫着她，根本不相信我的任何解釋……”
“別說了。”慕鐵衣被喚醒這些回憶，臉色表現的十分內疚：“爹爹對不起你。”
慕玥冷靜至極：“在外人眼裏，爹爹很疼愛我，讓我喫飽穿暖，但實際上，爹爹卻沒有相信過我一次。我不需要你的道歉，我要的是你看清慕雁回的真面目。像她那種人，我憑什麼要救她？你給我一個理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