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如,她的冷靜。
明明做了虧心事,還能這麼淡定自然,不得不說,也是一種本事。
“他叫了救護車過來,要給陳越轉院。”梁悠悠冷冷的說。
不知道爲什麼,她不喜歡祕書。
祕書同樣不喜歡她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祕書快步下樓,她攔住沈之謙,“你不可以挪動陳越,這樣會耽擱他的治療。”
“這裏,根本治不了他,繼續留在這裏,纔會要了他的命!”
沈之謙的態度堅決。
祕書攥了攥手,不退讓的質問,“萬一出了事情,後果你承擔嗎?”
沈之謙睜着眼睛,看着她,一字一句,“是的,出了事情,我擔着。”
說完他轉身對身後的醫護人員說,“去手術室挪人,我已經和這邊溝通過了。”
祕書着急,“你想清楚了嗎?那是一條命,你承擔的起嗎?”
“他承擔的起,我也會替他分擔。”梁悠悠站在沈之謙這一邊。
“倒是你,百般阻撓,是有什麼壞心思?”她強勢的懟。
沈之謙也覺得梁悠悠這句說的對,“顧祕書,陳越的狀況很不好,這裏的醫療條件不行,繼續耽擱下去,他就沒命了,你一直阻攔我,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
“我能有什麼意思?”祕書仰着頭,沒有一點心虛的模樣,“我和陳越是老搭檔,他知道我,我也知道他,我現所在的一切,都是爲了他的安全着想。”
“希望你說的都是真心話。”梁悠悠淡淡的嘲諷。
祕書直接把矛頭指向沈之謙,趾高氣揚的質問,“沈之謙!你的妻子怎麼回事?總是針對我?我的身份,她不清楚,你不清楚,我會害陳越嗎?我雖然和你意見不同,但是,我們的目標都是一樣的,希望陳越沒事,爲什麼她話裏話外,都在誣陷我想要害陳?我問你,我害陳越,對我有什麼好處?我爲什麼要害他?”
祕書一直跟着江曜景,她和霍勳陳越的關係都不錯。
她沒有理由害陳越。
沈之謙說,“悠悠不知道你和陳越的關係,你不要和她計較。”
這個時候醫護人員把陳越擡了出來,沈之謙說道,“我們都走吧。”
祕書往擔架上的陳越身上瞟了一眼,心裏慌張,面上不動聲色,還說道,“我們快走吧,別耽誤了治療。”
梁悠悠撇嘴,“假惺惺。”
沈之謙瞪了梁悠悠一眼,“別亂說話。”
現在搶救陳越重要,不是吵架的時候。
梁悠悠還是很聽沈之謙的話的。
立刻就不說話了,老實的跟着他。
救護車一路疾馳,把陳越帶回總醫院。
這邊沈之謙已經安排好了,直接把陳越往手術裏送就行。
沈之謙也想要進手術室,但是因爲他已經離職了,這邊不允許他進。
他也只能在外面乾等着。
祕書站的最遠,她因爲心虛而心神不定,雖然陳越不知道那輛渣土車是她安排的,但是,以陳越的智商,一定會懷疑她。
現在只要陳越醒過來,她就隨時會暴露。
梁悠悠伏在沈之謙的耳邊,“你看那個祕書。”
沈之謙一直沒注意祕書。
他滿心都是陳越的安危。
聽了梁悠悠的話,他纔看向祕書。
祕書看起來很不安。
“我猜她,一定是做賊心虛。”梁悠悠說。
沈之謙低聲呵斥她,“別胡說,她不會害陳越。”
梁悠悠卻覺得祕書故意阻攔,就是在害陳越,“你憑什麼認爲,她不會害陳大哥?”
“因爲她沒有害陳越的理由,他們都是爲江曜景做事的,這些年,合作的很默契,而且她害陳越,對她有什麼好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