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桎梏(飛不高了)(第2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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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你一直在監視我呢!”她嗓音悶悶的,“哼,以後我不來了。”

    ”喝,你還是這臭脾氣,難不成你對象在,你也嫌她吵吵?”

    蘇渺翅膀太小了,飛不上這波雲詭譎、狂風呼嘯的天空,他就幫她一把,讓她將來能過得更好。

    這時候手機響了起來,是遲鷹的電話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但真正在一起,相互瞭解、接觸這段時間,遲鷹發現,他的心總是在一些莫名其妙的地方…爲她煎熬。

    “晚安。”

    水臺邊,她打開涼水對着手背一陣猛衝,總算緩解了刺疼的灼燒感。

    這姑娘手裏好像牽了線…線的另一端,套在了他的爪子上。

    飛不高了。

    蘇渺悶悶地說,“你這麼愛乾淨,我怕你回來,家裏都落灰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蘇渺竭力抑制着嘴角的上揚,靠在牆邊,指尖摩挲着手機屏幕上的那幾個字。

    “現在就去。”遲鷹嗓音低沉,直接是命令性的口吻了,“快去,我看着你。”

    他的第一選擇,永遠是保護自己。

    蔣希懿一度覺得像他這樣刁鑽又冷情的傢伙,要打一輩子光棍了。

    “像數理這種沒有開放式考題的考試,沒上滿分,都是爛。”

    遲鷹一腳將他的人體工學椅踹了出去:“收留了你一天,該滾蛋了。”

    蔣希懿知道遲鷹要搗鼓他的機器人了,不再打擾他,退出了房間。

    蘇渺環顧四周,果然,在開放式廚房左上角的位置看到了一個□□的監控攝像頭:“你都不告訴我有監控!”

    c:“道什麼歉,我喜歡你黏我。”

    她悶悶地低頭看着燙傷的手背,委屈地說:“那以後…我不來就是了嘛。”

    出門之後,她手機振動了一下,遲鷹給她發了一條短信:“小鷹,我都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143,很、很爛嗎?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你房子這麼大,小弟怕你寂寞啊,特意來陪陪你呢!”

    “沒事,一點點。”

    c:“從今以後,你是我的小鷹。”

    c:“平時看着高冷,沒想到你這麼黏人。”

    蘇渺打掃了房間之後,在沙發邊小坐了一會兒,稍事休息,從包裏摸出保溫杯,去自動飲水機邊接了水。

    本來想接一杯溫水,但不知怎麼的,按到了開水的按鈕,一不小心澆到了手上。

    蘇渺無話可說。

    她的確漂亮,而且是一眼能戳他心的那種漂亮。

    其實一開始,他對這女孩的留心,多少有幾分見色起意的意味。

    遲鷹看着屏幕裏的女孩,眼神逐漸幽深,心裏居然難受了起來。

    “你要是總來我家做衛生,我寧願你別來了。”

    見遲鷹不說話了,蘇渺便掛了電話,拎着包包衝監控攝像頭做了個吐舌頭的鬼臉——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蘇渺的寒假生活作息非常規律,每天早起沿江晨跑,八點回來寫作業、溫習功課一整天,黃昏時候還會出去跑跑步,或者給上班的媽媽送小面。

    她就這麼乖覺,做這些…讓他心裏難受。

    她喫疼地驚叫了一聲,連忙關掉了按鈕,不斷甩着手,手背燙紅了一大片。

    畫面裏女孩正踮着腳、給他玄關架子上的綠蘿添水。

    “啊,你怎麼…”

    “什麼??你都有女朋友了?”

    蘇渺心頭一驚,連忙道:“對不起。”

    再有,這年紀…哪個男生沒點兒東撞西衝的慾望,他需要一個可以提供想象的女孩。

    猶豫片刻,刪掉了這行字,換成了——

    “這是最後一次了,蘇渺,有這個閒工夫,多做幾個題,看看你的數學成績爛成什麼樣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需要。”遲鷹給自己戴上了降噪耳機,“吵。”

    她手指尖在屏幕上打下了幾個字:“是一個人嗎?”

    若非十多年的相處,恐怕沒人能叩問他的心門。

    心裏,甜絲絲的。

    “我對象。”

    在感情方面,遲鷹收斂節制,絕對不會放縱感情,更不會對誰付出全然的真心。

    渺:“噢,到家跟我說哦。【眨眼】”

    要說多麼深刻的感情,真的談不上。

    “我等會擦吧。”

    “呀喂,你看看我手臂上這雞皮疙瘩…看看…”

    渺:“你叫我什麼呀。”

    “遲遲,賢妻啊這是…這年頭,居然還能找到肯做家務的女生?”

    “進門第二個櫥櫃裏有醫藥箱,裏面有燙傷藥,去擦一點。”

    遲鷹的視線清清淡淡地掃了過來,看着屏幕上的女孩:“她很溫柔。”

    蘇渺單手接過:“阿遲。”

    “客廳有監控。”

    遲鷹穿着一件單薄的米白色的居家衫,坐在電腦桌前,手裏擺弄着一個鈦合機械手臂。

    “先不說這個,手怎麼樣?”

    老師時常誇她,說她的心性越發能沉得下來,書法也在進步,雖然慢,但逐漸有了自己的風骨和品格。

    這姑娘…他把門禁卡給她,是讓她來家裏玩他的遊戲機和健身器材,偏這些碰都不碰,把他家的衛生仔仔細細打掃了一翻。

    半個小時後,蘇渺又給他發了一條信息:“阿遲,你到家了嗎?”

    蔣希懿滿眼震撼,簡直不能相信,遲鷹這種外熱內冷的傢伙,居然會喜歡上女孩。

    “燙到多少?”

    每隔三天,她會去遲鷹家裏,但沒有使用他的健身設備,也沒有玩他的遊戲機和投影儀,只是幫他擦擦桌子,用手握吸塵器打掃一下衛生,開窗透氣通風,離開的時候再把窗戶關上。

    他心裏隱隱有些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“再不來了!”

    如果他覺得她不好,以後不理她就是了,她又不會纏着他。

    “她比你安靜多了。”

    之所以動心追她,更多的還是有某種保護欲作祟,她就像他的影子,他有多愛自己,就有多心疼她。

    他看着監控畫面里正用手握吸塵器掃地的女孩,這動作、這姿勢,熟練程度十顆星。

    蘇渺只能用耳朵和肩膀夾着手機,翻出了他的醫藥箱,從裏面拿出了一管燙傷藥,給自己塗抹了手背的泛紅的燙傷處。

    蔣希懿腳上踏着拖鞋,光着上身,懶懶散散地一屁股坐在遲鷹的人體工學椅上,瞥見了電腦屏幕:“遲遲,這姑娘誰啊?你請的保姆啊?這也太正了吧!看看這顏值…”

    c:“還在路上。”

    電腦屏幕上是臨江天璽家裏的監控視頻畫面。

    “還不算。”遲鷹扣下打火機,用火苗燎了一下機械手臂上多餘的導線,淡淡道,“她要拿學分,不想被影響,高考以後再說。”

    陽光透過大片落地玻璃照射了進來,書房寬敞而明亮。

    因爲曾經的老師的推薦,她加入了市區書法協會,也會時常抽時間練練字,拿給老師點評一番。

    他看似對人謙和溫煦,但實際上心冷意冷,城牆高築,堡壘重重。

    蘇渺心裏又澀又甜,沒有再回他,又過了二十分鐘,遲鷹終於給她發了一條到家的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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