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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動(“我們班長怎麼這麼)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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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下午,蘇渺捧着一沓安全責任書,徘徊在班主任周清華的辦公室門口。

    如果班主任問起來,就說遲鷹不願意配合工作、不交就是了,反正尋不着她什麼事兒。

    她站在辦公室門口,腳步頓住,卻遲遲沒能推門走進去。

    把責任推脫乾淨,全部交給班主任處理,自己置身事外,那不就跟以前一樣了。

    雖然她知道班主任不會怪她,但蘇渺自己心裏…過不去。

    憑什麼當班長、憑什麼加這麼多分,不就是要她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,自己解決問題嗎。

    更何況,她不想去打遲鷹的小報告。

    蘇渺拿了一份新的安全責任書,來到了籃球場。

    紅色的塑膠球場上,幾個穿黑球衫的少年揮汗如雨。

    遲鷹也在其中,汗粒順着他挺拔的眉骨低落,麥色皮膚在陽光下散發着無與倫比的雄性荷爾蒙氣息。

    他的打法一向強勢,好幾個男孩對他圍追堵截,都被他遠遠敏捷靈活地閃避開來。

    蘇渺給他買了一瓶蘇打水,準備等他打完,再好言好語地勸他簽字。

    遲鷹偏頭看到了站在線外的女孩,乖巧地等着,手上拎着一瓶黃色包裝的蘇打水,是他常喝的檸檬味。

    段橋感覺到遲鷹打球的氣勢緩了些,衝勁兒沒那麼強了,走過來用手肘碰碰他硬||梆||梆的胸口:“這麼大太陽,你也讓我們班長陪你在這兒曬着啊?”

    遲鷹喜歡在露天球場打球,不喜歡室內的,而且他也喜歡曬太陽。

    但女生似乎很討厭被曬着,就算陰天,也要時常補補防曬霜。

    她的皮膚是特別自然的冷白色,陽光照着她清麗秀氣的臉蛋,脣紅眸黑而膚白。

    灰色的百褶裙下,雙腿修長而筆直,時不時微屈一下,緩解久站的酸脹。

    他兜着球,漫不經心地溜達到她面前。

    遲鷹擰開蓋子一口喝了大半瓶,水滴順着他優美的下頜線流淌了下來,胸口衣襟色澤更深,明顯是被汗水潤溼了一塊。

    倆人似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,接了水,早上的不愉快就算過去了。

    遲鷹伸出修長的指尖,想去撥開她額前被汗水浸潤的一縷髮絲,蘇渺卻敏感地偏頭避開了。

    他抽回手,腦海裏閃過了那夜的江邊,臉色冷了冷:“我就不能碰你了?”

    這話…蘇渺不知怎麼回答,頓了幾秒鐘,籌措着合適的語言。

    遲鷹卻懶得再計較,對她攤開了手掌:“東西給我。”

    他手掌寬大,指尖頎長,形狀看着很有力量感,掌紋深邃而細膩。

    蘇渺連忙將空白的單子和中性筆遞過去。

    遲鷹沒再爲難她,快速地在單子落款處上籤下了名字。

    遒勁有力的行書體,鷹字寫得格外帶勁兒。

    單子上的詳細資料還是沒寫,但只要他簽名了,就好交待了。

    蘇渺很好脾氣地接過了筆,按照上午的信息,將基本資料的內容重新填充完整。

    在寫到十一黃金週去向的時候,遲鷹忽然道:“不去洪崖洞。”

    蘇渺將洪崖洞三個字劃掉了,等他說出去向。

    遲鷹想了想,淡淡道:“歌樂山。”

    她依言將這個地方填了上去,下面一欄是同行人。

    遲鷹單指撐開木糖醇蓋子,磕出一枚口香糖扔嘴裏——

    “寫你自己。”

    她詫異地望向他,卻見少年嚼着口香糖,眉眼微挑,“旅遊大使,十一抽一天時間陪我爬山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晚上,蘇青瑤看到蘇渺從櫃子裏翻出一套很久沒穿的運動衫,好奇地問:“你翻這件做什麼,都多久沒穿過了。”

    “明天要出去玩,穿輕便一點。”

    “明天?去哪裏耍啊?”

    “歌樂山。”

    “你瘋了咩!十一國慶當天,你去旅遊景區?不怕被擠成油餅?”

    蘇渺想了想,回答道:“十一肯定要去紅色景區接受愛國教育啊,再說,爬山還能強身健體。”

    “你小時候學校組織春遊,又不是沒去接受過愛國教育。”蘇青瑤抱着手臂站在門邊,看着小姑娘又從櫃裏找出一雙白色運動鞋來,“好像初中也去過吧?”

    “我去看看風景,散散心不行嗎。”

    “嘉淇私高是什麼監獄咩,把你關起來不讓你出去放風透氣,趕什麼時候不行,非得挑節假日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平時週末作業多,還經常有課題任務,哪有時間出去玩,學生肯定只能挑節假日啊。”

    “行行行,你理由多得很,到時候被擠哭了,別怪老媽沒提醒你。”

    “纔不會咧。”

    蘇渺不想在聽蘇青瑤嘮嘮叨叨,將她推了出去,躺在牀上看了會兒手機。

    在扣扣空間裏,她意外地看到了段橋發的定位洪崖洞的生日聚餐照片。

    照片裏胖乎乎的少年舉着他的switch笑得陽光燦爛,配文字——

    “太感動了,謝謝遲哥,我愛你一萬年嗚嗚嗚!”

    發表的時間,恰好是路興北拉她去洪崖洞看江的那天。

    隱約間,她好像明白了爲什麼遲鷹會不爽。

    上次他幫她出頭、在皇冠大扶梯下面把路興北當流氓揍了一頓,那天,他應該看到她和路興北一起去看江了。

    從來不喜歡多管閒事的遲鷹,大概也覺得蘇渺是在騙他。

    她心裏悶悶的,本能地想要解釋,但不管怎麼解釋…都會很奇怪。

    蘇渺戳開了微信裏c的對話框,截圖了段橋生日的照片,試探性地發過去——

    “那天,我也在洪崖洞。”

    遲鷹緊貼着她,快速地脫掉了自己的白色外套衫,環過她纖瘦的腰,在她腹前繫了個緊實的結——

    步履遲疑了幾秒。

    說罷,她不服輸大跨步朝山上走去。

    遲鷹以前做什麼都是獨來獨往,類似登山攀巖這類運動,他孤身一人習慣了。

    蘇渺指尖頓了幾秒,不知道該怎麼回,於是發了個【微笑】的表情包過去。

    蘇渺:“昂?”

    蘇渺坐起身,籌措着語言回覆他:“路興北要走了,我和他聊了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遲…遲鷹。”女孩呼吸有些急促,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。

    不行。

    蘇渺猛地一驚,少年身上那股凜冽的薄荷味衝入鼻息,她的整個後背抵上了少年溫熱硬實的胸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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