砰！
砰砰砰！
一簇簇光亮沖天而起，轟！轟！轟——炸開漫天的煙火，絢麗奪目，繽紛多彩。
煙火也是千奇百怪的，有翔飛九天的鳳凰，有蹦跳過天邊的兔子，有彈奏琵琶的仙子……等等，靈力能讓煙火保留的更久，才消散開來。
消散後，煙火的餘韻還殘留着濃郁靈力，四散被修爲低微的修士爭相搶奪煉化。
洛靈和鳳雲笙走在河邊，一邊欣賞絢麗煙火，一邊等待白帝霜帝的聯絡。
但是等到天光乍破，洛靈和鳳雲笙也沒有等到白帝霜帝，他們不由困惑。難道白帝霜帝不在這兒？
“天要亮了，小姑娘和你夫君要不要來喫個早茶？”有點耳熟的嗓音傳過來，洛靈和鳳雲笙聞聲看去，看到二樓窗戶探出半個身子，婦人和善的笑看着他們。
是賣給他們面具的店家！
洛靈和鳳雲笙對視一眼，心底有個不可思議的念頭，該不會……
“上來吧！我家男人也想認識一下你們。”婦人對他們招招手，然後關了窗進屋去了。
洛靈和鳳雲笙聽到這兒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？
他們當即上樓，看見坐在窗邊位置上的一對夫妻。他們看起來很普通，周身沒有特殊的地方。但看他們一個烹煮早茶，一個擺放點心，老夫老妻間有種和諧美妙，動人的氛圍。
“小姑娘，和你夫君過來坐吧。”婦人擡頭看向他們，笑意深深。
洛靈和鳳雲笙走過去，洛靈說：“打擾了。”
鳳雲笙：“不知兩位如何稱呼？”
“坐下慢慢說。”婦人微微一笑，端來茶點放在他們的面前。
婦人向他們介紹茶點，這是她夫君開的小店，早茶和點心都是他們夫妻倆所做。“你們嚐嚐看？”
洛靈和鳳雲笙只好道謝，先嚐嘗早茶和點心。入口的滋味很不同，早茶和點心裏面凝着靈力，喫一口就能補充一口靈力，精純甜香，格外誘人。
以靈入食，洛靈和鳳雲笙見的多了，也喫過無數好的。但還是不得不說，這家茶點很特別。
“好喫，很特別。”洛靈對夫妻倆說道。
鳳雲笙點點頭，“是很清新甜香的口味。”
說完，鳳雲笙看着夫妻兩人，紫眸深了深，開口問道：“我們夫妻是來拜訪兩位前輩的，不知兩位可知前輩的住處？”
“你們不是已經見到了嗎？”霜帝擡眼淡淡看着洛靈和鳳雲笙。
霜帝端着早茶喝了一口，語氣不鹹不淡的說：“神族和修士成親，真是罕見。”
“但是般配！小年輕努力一番，未必不能破神。”白帝嘴角彎彎，看鳳雲笙的眼神格外讚賞。
果然！
夫妻倆承認自己的身份了。
洛靈和鳳雲笙當即起身行禮，“見過兩位前輩。”
“客氣什麼？坐吧！我們夫妻倆在這兒開店，過着普通的生活，你們倆可別興師動衆，叫人注意到了，我們又得換個地方開店營生。”白帝語氣無奈，笑意深厚。
洛靈和鳳雲笙當即點點頭，坐回位置上。
心中有猜測，但在證實的時候，洛靈和鳳雲笙還是很意外。沒想到白帝霜帝居然是以這種方式入世！
如果不是白帝霜帝主動告知身份，他們完全想不到，也找不到。註定擦肩而過，一無所知。
白帝繼續給他們倒茶，笑着說：“你們的事，我們都聽老朋友說了。”
“嗯，我們想尋求一個閉關修煉的地方。也想請教兩位前輩，境界到了後期，破神可有線索？”鳳雲笙語氣恭敬詢問兩人。
霜帝淡淡看他，不答反問：“先說說你都知道什麼？”
鳳雲笙開口：“我知道幾萬年來，天靈大陸有過數位九級靈帝。但他們都止步最後境界，無法提升，無法突破。最終，都離開天靈大陸去了其他世界遊歷，尋求突破的機遇。”
“但至今爲止，我從未聽聞有哪一位九級靈帝成功破神，只有他們在其他世界隕落的消息。”
霜帝並未言語，而是看向洛靈。
洛靈想了想開口：“我兄長說，天靈大陸沒有人能破神，但我們想試試。”
“是沒有人能破神。九級靈帝到破神之間的那段路，被截斷了。”霜帝語氣冷沉，表情漠然。
洛靈和鳳雲笙對視一眼，皆是驚訝看着霜帝。
路被截斷了？
白帝點點頭，“我們年輕的時候，也有過野心和衝勁，不甘心止步當前。但我們遍尋天靈大陸，去過無數祕境遺址，也找過先輩們的記載傳聞，最後才發現不管怎麼做都註定是一場空。”
“路是怎麼斷的？”洛靈追問。
白帝嘆了口氣，“數萬年前，天靈大陸最後一位九級靈帝成功破神。這件事，你們應該都知道。”
洛靈和鳳雲笙點點頭。
“小姑娘，你是神族，你可曾在神境見過這位靈帝？”白帝看向洛靈問道。
洛靈愣住。
洛靈細心的想了許久，她的記憶裏，好像沒有這個人！
白帝：“因爲他隕落了。”
洛靈喫驚看着白帝，困惑追問：“他既然成功破神，便是神族一員，怎麼會輕易隕落？”
“最初我們和你一樣不相信。所有人修煉拼命，不就是爲了破神，躋身神族一列，從此子孫後裔都是神族嗎？怎麼會輕易隕落？又是誰殺了他！”
白帝語氣有嘲諷，也有複雜。
白帝接着告訴洛靈和鳳雲笙，他們在調查的時候，得知了這位九級靈帝的故事。
此人原本是個天資普通的修士，出身也不顯赫，放眼天靈大陸這種人數不勝數，根本不值一提。他之所以能夠步步高昇，突破九級靈帝，甚至最後衝擊破神成功，是因爲他修煉的手段夠狠夠毒。
天資不夠，他剝奪搶佔他人的天賦靈脈，手段殘忍，殺害了無數修士。但他很會隱藏，身邊人都不知道他手段狠毒。
在他突破靈帝，名揚大陸後，他娶了一位靈帝的女兒。
“那是一位家族顯赫，資源底蘊深厚的九級靈帝，愛女如命。對他，自然愛屋及烏，資源機遇悉數給了他，培養他到了九級靈帝境界。”
白帝語氣厭惡起來，“但他狗改不了喫屎，竟是爲了破神，殺妻滅族，踩在他們的屍骨上破神。”
“舉靈帝一族之力，他成功破神。但因果報應，在他破神的那一刻，粉身碎骨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