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觸碰着她的臉頰,他有片刻失神。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
他俯下身,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。
隨後是臉頰,脣瓣。
他落下的吻溫柔細膩,他生怕驚醒了蕭嫣。
但是,他又捨不得就此離開。
畢竟,此次離開,是闊別。
直到自己心跳紊亂,他稍稍擡頭,和蕭嫣拉開了幾分距離。
可他依然捨不得離開,他將腦袋埋在蕭嫣的肩窩處,呼吸着她的氣息。
他低聲開口道:“嫣兒,我捨不得離開了,怎麼辦?”
可是,他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。
“就讓我靠一會吧,一會就好!”慕非寒繼續喃喃開口。首發
然而,他着一靠就是大半夜。
蕭嫣醒來的時候,有人趴在自己身邊,顯然已經睡着了。
那人身上,帶着熟悉的氣息,她即便不去看,也知道是誰。
黑暗中,她伸出手,按在慕非寒的腦袋上,輕輕撫摸着。
慕非寒動了動,伸出手,抓住了蕭嫣的手,聲音沙啞:“你醒了,頭疼不疼?”
蕭嫣稍稍搖頭,低聲說:“快天亮了,你回去睡一會吧?”
慕非寒攥緊她的手,小聲地開口說:“可我想陪着你,我不想回去。”
蕭嫣無奈地嘆了一口氣:“那你上來躺着睡一會。”
慕非寒還想說什麼,卻聽到蕭嫣繼續道:“乖,天亮還要啓程趕路呢!”
最後,慕非寒還是躺到了牀榻上。
蕭嫣窩進他懷裏,伸出手,圈住他。
慕非寒沒有說話,只是伸出手將她環住了。
蕭嫣在他的懷中找了一個合適的位置,低聲說:“慕非寒,下次你帶酒來的時候,我們就成親,好不好?”
慕非寒一怔,抱着她的手臂稍稍用力。
他低聲說:“好!”
“那你要快點,不要讓我等太久!”蕭嫣含糊地補充了一句。
慕非寒立即答應了:“我不會讓你久等的。”
他怎麼捨得讓她等太久呢!
蕭嫣擡起頭,在慕非寒的臉頰上吻了一下,笑意盈盈:“真好。”
看到和女子重新將腦袋埋進自己懷中,甚至還蹭了蹭,慕非寒曲臂摸了摸蕭嫣的腦袋,低聲說:“睡吧!”
-
次日,蕭嫣醒過來的時候,感覺有些頭疼,下意識地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。
此時,她身邊已經沒有了慕非寒的身影。
在他身邊,倒是放了一個玉佩。
她伸出手,拿過玉佩,細細摩挲。
那玉佩的氣息十分熟悉,應該是慕非寒給她用於助眠的東西。
每次離開,他都不忘給他換這個助眠的玉佩。
雖然,隨着時間推移,她對於他的氣息已經沒有那麼依賴了。
但是,他始終沒有忘記這些。
玉佩旁邊,還放着一根手繩。
她拿過手繩看了一眼,只見手繩之中編入了兩縷青絲。
青絲纏繞,紅繩相間,再加上瑩白的夜明珠作爲裝飾,倒是十分好看。
她將手繩戴在手上,端詳片刻,笑了笑。
她倒是不知道慕非寒什麼時候編了這麼一根手繩。
她坐起來,四處張望,想要找慕非寒問一問。
然而,她沒有找到慕非寒的身影。
不過,昨晚她買的兔子燈和狐狸花燈倒是安靜地擺在一旁的桌子上。
兩盞熄滅的燈,像是兩隻小動物,緊緊依偎在一起。
她下牀穿了木屐,朝着走到桌子旁,伸出手,輕輕撫摸着那花燈,臉上露出了笑意。
外邊的侍女聽到了動靜,走了進來。
侍女看見蕭嫣,笑着說:“殿下醒了?”
蕭嫣轉頭看向那侍女,問了一句:“這兩盞花燈怎麼來的?”
她依稀記得,他們回來的時候,並未將花燈帶回來。
侍女恭敬地回答道:“是世子命人送來的。”
蕭嫣沉默地看着兩盞花燈。
這時候,侍女開口問:“奴婢現在讓人將洗漱用水拿進來,伺候殿下梳洗?”
蕭嫣點點頭:“好!”
聽了蕭嫣的話,侍女朝着門外喊了一聲。
外邊的侍女魚貫而入,手上都捧着東西。
蕭嫣就着她們端進來的熱水洗漱,隨後梳妝換衣。
做完這些後,她看到他們將喫食也端了進來。
甚至還有一碗黑漆漆的湯。
蕭嫣拿起那碗湯,聞了聞,問了一句:“這是醒酒湯?”
“嗯!”侍女點頭,“是慕世子親自熬的,他說等殿下醒了,就端跟殿下喝。他還交代,讓殿下先喫點東西再喝。”
蕭嫣稍稍抿嘴,隨後問了一句:“他呢?”
侍女聞言,開口道:“世子似乎很忙,很快就匆匆離開了。”
蕭嫣點點頭:“我知道了。”
慕非寒就要啓程返回西瀾了,確實有很多事情要準備。
她倒是沒想到,這人竟然還能抽空去取回花燈,還給她熬了醒酒湯。
她端起那湯,緩緩喝了起來。
那湯入口微苦,回味甘甜,她覺得很好喝。
將醒酒湯喝完之後,她感覺頭疼的感覺退去了不少。
於是,她開始用膳。
等她喫得差不多的時候,逐月匆匆而來。
蕭嫣見逐月匆忙,問了一句:“有什麼着急的事情嗎?”
逐月說道:“世子要將謝朗帶走!”
蕭嫣不甚在意地擺擺手,緩緩開口說:“昨天他說過了!他要帶走,就讓他帶走吧!”
謝朗本來就是西瀾人,如何處置,自然也應該是西瀾做決定。
更何況,謝朗在慕非寒手中,肯定比在她手中更有用。
逐月稍稍點頭,隨後有些八卦地問了一句:“世子都要走了,你怎麼沒去送一送?難不成,你們鬧彆扭了?”
蕭嫣十分平淡:“送不送,又有什麼關係呢?”
逐月聽了這話,有些不解地看着蕭嫣。
她不太明白,蕭嫣爲何還能在這裏慢悠悠地用膳。
蕭嫣這才放下筷子,拿過手帕擦了擦脣瓣,狀似無意地問了一句:“他,出城了嗎?”
逐月點點頭:“這會,應該已經出城了!”
蕭嫣稍稍點頭,緩緩站了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