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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不知道的事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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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溫瓷照顧了傅司白一夜,半夜等他稍稍酒醒之後,給他餵了藥,又用帕子沾了涼水,降溫退燒。

    早上十點,傅司白逐漸請醒了過來,腦子不再混沌,也稍稍恢復了體能。

    溫瓷枕着他的手,趴在他身邊睡着了。

    陽光透過窗框照入,落在她柔美的臉蛋上,肌膚如玉、白皙無暇。

    傅司白隱約間有印象,知道昨天晚上她一直斷斷續續地照顧着他,沒怎麼睡好。

    他眼底有心疼,伸手摩挲着小姑娘的下頜,就像摸貓貓一樣。

    溫瓷無意識地蹭了蹭男人粗礪的手掌,睜開了眼睛,見他已經醒了過來,探了探他的額頭,又摸了摸他的頸子。

    “太好了,退燒了!”溫瓷鬆了口氣,又將牀櫃上的處方藥包打開,用溫水給他送服,“再喫一次應該就會恢復,你的身體抵抗力蠻好的,沒事了。”

    傅司白一言未發,漆黑的眸子深深地望着她。

    一切都是如此真實,好像她真的關心他。

    溫瓷見他盯着自己,於是伸手捏了捏他的臉:“吃藥了!看什麼呀。”

    傅司白就着她的手,一顆一顆地將她掌心的藥片舔走,溫瓷先自己嚐了嚐水溫,遞到他嘴邊,喂他吞了下去。

    “困嗎?”他淡淡問,“昨晚睡了多久?”

    “還說,昨晚給你換了幾次冰毛巾,睡得斷斷續續的,困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現在可以休息了。”

    溫瓷站起身,背上了書包:“不了,我得去醫院,昨晚媽媽在照顧爸爸,醫院很吵的,她肯定也沒休息好,現在我得過去頂她的班,讓她回家休息會兒。”

    傅司白沒有阻止,在她出門的時候,給她泡了杯咖啡:“晚上如果沒事,過來睡覺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看出了她的遲疑,冷聲道:“你家太冷了,今晚過來睡,我不碰你。”

    溫瓷嘴角抿出一抹淺淡的笑意,眼底也盈了笑,看着他。

    傅司白看着她溫柔的笑,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:“笑屁。”

    溫瓷伸手抱了抱傅司白的腰,將臉蛋靠在他心口,用力貼了貼:“司白,謝謝你對我好。”

    傅司白的心都要爛了。

    只要她待他有一瞬間的真心,就算下一秒她要他的命,都會義無反顧、決然赴死。

    裝的,也認了。

    就這麼卑微,就這麼賤。

    “你爸的病情怎麼樣?”

    “醫生說他已經有了甦醒的前兆,但時間說不好,所以我和媽媽就每天給他做康復按摩,希望他早點醒過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溫瓷走了之後,傅司白拿着手機走到陽臺,聯繫了助理嚴洵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下午,溫瓷在醫院外匆匆喫過了午飯,來到了病房。

    卻不想,爸爸的病房已經空了。

    她懵了,跑出病房時險些腿軟摔倒。

    舒曼清拎着保溫飯盒路過,看到溫瓷蹲在走廊邊、要哭不哭的樣子,趕緊迎上去:“卜卜,你怎麼來了,不是說…”

    “爸爸呢!爸爸怎麼不在病房…”溫瓷用力抓住媽媽的手臂,眼角緋紅一片,“爸爸是不是…是不是…”

    她不敢說出那個字,眼淚滾了下來。

    舒曼清又想哭又想笑,連忙將她扶了起來:“爸爸沒事,只是換了個病房而已,不是你想的那樣。”

    溫瓷聽到這話,這纔算鬆了口氣,平復之後又覺得自己有點傻。

    如果爸爸真出了什麼事,媽媽怎麼會不打電話告訴她呢。

    她和舒曼清一起去了父親新搬的病房。

    這間病房在住院部的十層,病人要少得多,每一間都是獨立房間,有電視和專門的陪護牀,還有單獨的洗手間。

    父親躺在牀上,周圍監測數據的設備儀器也換了新,看起來似乎更高級一些,也有護工對他進行着手法專業的康復按摩。

    她不解地望向舒曼清:“媽,怎麼忽然換病房了?”

    “是你爸的主治醫師肖醫生給換的,說樓下的牀位現在非常緊,需要留給病症較輕的住院病人。正好單人重症監護病房今天上午剛騰出來一間,就把你爸爸移上來了。”

    溫瓷打量着房間周圍的環境,看着幾乎和高級酒店差不多了,條件比起樓下的多人病房、自然提升了不少。

    那住院費…肯定也比之前要提升不少檔位。

    不過,這裏有單獨的陪護牀,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媽媽在醫院陪護着父親,能讓媽媽稍稍舒服些,再多些錢,溫瓷也心甘情願。

    反正,錢她會努力掙的。

    舒曼清看出了溫瓷的擔憂,連忙解釋道:“卜卜,你別擔心,醫生說是因爲醫院病房緊缺纔給咱們調了單人重症監護病房,不是咱們主動申請的,所以住院費不會漲。”

    “有這麼好的事嗎?”溫瓷有些猶疑。

    “你不信我,還不相信肖醫生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,只是有點奇怪。”

    肖醫生她當然是相信的,這位醫生是腦內科權威,在他的手下有好些重度昏迷的植物人病患甦醒的例子。

    也完全是因爲他的權威,溫瓷和媽媽才選擇了這家收費稍貴的私立三甲,只希望父親能早日好起來。

    只是…溫瓷倒黴太久了,不太相信天上掉餡餅似的事情了。

    她又望了望病房裏按摩手法嫺熟專業的護工:“媽媽這位護工阿姨,以前沒有見過啊。”

    “這是小梅阿姨,她是這間監護病房的護工,你爸爸住進來之後,她就負責照顧他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看着好像比之前的護工阿姨很專業。”溫瓷壓低了聲音,詢問舒曼清,“她的時薪是多少啊?”

    “她是醫院配給這間監護病房的護工,是醫院給她發工資的,不需要我們的單獨支付護工費。”

    “原來如此。”

    溫瓷默了幾秒,不再向母親詢問,轉身走出了病房,給傅司白打電話。

    這一切佈置的過於精細,就像上次媽媽的手術安排,天衣無縫,母親至今也沒有任何懷疑。

    天上哪會掉餡餅,貔貅吊墜也不會真的給她轉運,只因爲她遇見了傅司白。

    “我爸爸換病房的事情,是你做的嗎?”

    電話那邊,男人嗓音懶洋洋的,毫不諱言: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溫瓷有些急了:“我沒有向你開口,你…你不需要自作主張幫我安排這個。”

    “溫瓷,你和我在一起,不就是爲了這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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