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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千二百二十二章 還沒有公玉瀾止和端木雅望的消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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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這一找便是幾天。

    最後因怎麼也找不到,皇帝都過來慰問,最後不想人心惶惶,便收回了兵權。

    不能找人後,端木厲光直接大病了一場。

    這一病就是幾天。

    這幾天裏,他沒醒來過,只有一縷很微弱的呼吸在維持着。

    府中人嚇得六神無主,就連皇帝也再次驚動了,請來御醫神醫等來給端木厲光醫治。

    卻一點效果都沒有。

    但是,就在衆人狂喜天降祥瑞之時,他醒了。

    府中人頓時高興不已,以爲是瑞祥顯靈了,紛紛祭拜天地。

    端木厲光卻在衆人的歡欣中獨自搬了一張椅子坐在庭院上。

    他就這麼盯着天上瞧,瞧着瞧着便老淚縱橫,整個人從晚上到早上,便蒼老了許多。

    原本只添了一些白絲的頭上,一個晚上便全白了。

    “王爺!”

    府上的人早上醒來見了嚇得尖叫,管事更是痛心不已,噗通地跪下來痛呼:“王爺,您怎麼了?”

    端木厲光當時正坐在庭院裏,看着天邊紅透的霞光還有長長的紅梯一點一點消失不見,老淚從皺褶的眼角滑落:“我兒和我兒媳啊!”

    “王爺?”

    之前忽然說少爺和小姐,現在又忽然提起早已經不在的少將軍和夫人,管事更心慌了,“您,您……要不要小的去備一備祭拜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糊塗啊!”

    端木厲光不搭理管事,依然愣愣能道:“怎麼就讓你們承受了一切……”

    管事慌了,對一衆面色古怪的下人使眼色:“快去請大夫過來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下人正要去,就被端木厲光喊住了,“站住,不用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管事擔憂不已,“但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無礙。”端木厲光擡頭正視管事,像是看了他一會,又像是看了一輩子那麼久,管事被看着看着,不知怎的鼻頭都酸了。

    端木厲光這才收回目光,揮揮手:“罷了,你去忙吧,我一會回房休息。”

    管事不願走:“需不需要先端點膳食到房裏,您吃了再睡?”

    端木厲光原本要拒絕,張嘴又點了點頭:“好,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管事這才高興起來,容色帶笑地走了。

    看着他的背影,端木厲光很快收回了目光,並閉上了眼睛。

    在他閉眼的那一刻,他身上也發生了變化。

    他身上忽然散發出了柔柔的金光。

    金光緩緩大盛,成了圓柱一般巨大的光束。

    在光束中,他緩緩上升。

    “王爺這是……飛昇啦?”

    府中有人見了,怔然地喃喃。

    “一定是飛昇了!”

    有人驚奇又歡喜地大喊,“王爺也飛昇啦!”

    “王爺飛昇啦!”

    九重天。

    天梯重塑,衆神重歸神座已經數日過去。

    這些天,天帝天天召開晨議,九重天的各方面都在緊張重塑中。

    這天,衆臣紛紛報告——

    “天尊,九重天各景各池均已修復。”

    “風雨雷電四師均已就位。”

    “飛昇人數接近圓滿,各天族都有相應的族人飛昇迴歸。”

    天帝聽到這裏,便揮退了衆臣,只留下司命神君。

    “各族?”

    天帝私下容色嚴肅地問司命神君:“包括火鳳一族?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司命報告:“據司命簿上顯示,還是一位老神君。”

    天帝高興的臉回落了一些,嘆息:“飛昇即將完成,火鳳一族要是無新人,只有一老神君只怕神源守護也要沒落啊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司命頷首:“神族依然岌岌可危。”

    “或許,這便是天道之意吧。”天帝嘆息,“天道給了我們一線生機,卻仍然沒有真正地寬恕我們。”

    司命沉默片刻,開口:“或許終究是因爲神源真的到頭了。”

    “神源守護者只剩下一人,還是垂暮之人,像極了目前天族頹然的狀態。”

    天帝聽着,點了點頭,沒有贊同,也沒有否認。

    贊同的話他是說不出來,畢竟,作爲至尊者,如果他都陷入頹然裏,整個天族將一蹶不振。

    不否認是因爲他覺得司命說得不無道理。

    天帝走到門外,看着遠處長長的天梯,“天道傾覆我們是因爲我們參與大戰民不聊生,它像是素來不贊成血染成事之路,但我們能重歸神座,重上天梯,又必須血染天梯。”

    司命附和:“這血還必須是火鳳之血。”

    天帝閉眼:“時也命也。”

    話罷,他揮揮手也讓司命下去了,他自己則走回宮殿內。

    天后很快迎了上來,替他摘取帝冠,問了他一些晨議上的事情,知曉火鳳一族只剩下一人,也變得低落起來。

    “尊上,尊後,膳食備好了。”

    此時,仙娥垂首進來,緩緩道。

    “開膳吧。”天尊說了一聲,就對天后道:“我去看看緋緋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兩人進入另一個側殿,火緋早已經醒了。

    不過他並沒有起來,他坐在牀上,看着躺在牀上一側的小白鹿發呆。

    聽到腳步聲,他才擡起頭來,連忙下牀見禮:“父皇母后。”

    天后扶着他輕聲呵斥:“你手腳纔剛好能走,別如此焦急行動。”

    “抱歉,讓母后擔憂了。”火緋乖巧認錯。

    “乖。”

    天后摸了摸小兒子的頭頂,餘光瞄到他牀上那個小身影,眸光又暗淡下來:“緋緋,白白他……”

    火緋卻更爲急切,率先問這些天醒來後每天都必問的話:“父皇母后,有哥哥和姐姐的消息了麼?”

    提到公玉瀾止,天后眸子黯然:“沒有。”

    天帝無奈道:“能派出去的力量都派出去了,怎麼都找不到。”

    說完,他也看向牀上的小白鹿,忍不住輕聲規勸:“緋緋,這個孩子不如就讓他睡寒棺裏吧,這樣能保存更久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不!”

    火緋眸子瞬間變得堅定起來,“白白沒有死,他爲何要睡寒棺裏?他最怕冷的!”

    天帝還要開口,天后給他試了一個眼色,天帝便無奈地閉上了嘴不再說了。

    自從自己小兒子醒來後,就一直記掛着他哥哥,還有什麼姐姐的事,對身邊這個小孩也過分寵愛和關心。

    這小孩身上有一些體溫,卻毫無呼吸,然後是隕落狀態了。

    但自己小兒子卻怎麼都不信,一提起這事就異常執拗,再無乖巧。

    天帝天后一點辦法都沒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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