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總覺得自己佔了喬小鯉的便宜,如果不是喬小鯉,司馬安不太可能跟她合作,不會娶她,不會跟她有那一夜,不會有樂樂。
可是喬小鯉是她的好朋友啊,越是這樣,宋萌萌越覺得自己卑微。
“萌萌,你不需要有心理負擔。”朱小唯微笑着拍拍她單薄的肩膀,然後湊到她耳邊,小聲說了句,“小學弟跟喬小鯉是不可能的,從一開始就不可能。”
宋萌萌覺得她是在安慰自己,“謝謝。”
“萌萌,我說真的,你不用考慮喬小鯉的問題,”說着,朱小唯很嚴肅地手指着這四周幾個角落,“看見那個面癱穿黑色制服的男人了嗎?”
“都是派來盯睄着喬小鯉的保鏢。”
宋萌萌驚訝看向她,有些半信半疑。
朱小唯嘆了口氣,“……她出來一趟就這麼多人盯着,所以,小學弟他根本沒機會下手的,喬小鯉她也跑不掉,孽緣啊。”
今天到遊樂園玩得挺痛快,只是離開時,喬小鯉注意到了宋萌萌一直用那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。
回到君家,她發現,君無謝也很古怪。
整個君家上下都知道,她挑食,她最討厭喫蔥,君無謝還特意吩咐今晚大家喫拉麪,給她的那碗灑了一層綠油油的蔥花。
她頓時臉都綠了。
但是爺爺和君無謝都優雅而安靜地用餐,她也不好發作,只能用湯匙一點點把那討厭的蔥勺出來。
晚上睡覺的時候,君無謝還陰陽怪氣地跟她搶被子。
他力氣大,兩人蓋一張大毯子,喬小鯉是搶不過他的,翻身捶了他幾拳,“幹嘛?”她很衝地問他。
君無謝那河蚌嘴巴撬不出話來,他居然還擺着一副本大爺心情不爽的表情。
也不知道誰招他惹他了。
“君無謝,你大姨夫來例病啊。”喬小鯉嗆他一句,自己跑下牀去找了一新毯子。
牀上的夫妻各自包裹一張毯子,睡到半夜,君無謝側過身,看着她睡容靜好,忍了好久,纔沒有把這女人踹下牀。
“……真會給我找事。”
君無謝黑着臉,看見今天保鏢拍來的照片,那什麼小學弟,越想越不爽。
將自己身上的毯子扔下牀底,拽着喬小鯉那張,硬是鑽進她被窩裏,惹得睡夢中的女人不滿喃喃。
“最近家裏怎麼樣?”
司馬安已經搬出去跟他女友同居一個月了,他總是習慣性地偶爾給她發信息打電話,詢問關於家裏的事情。
宋萌萌每次接到他關心的慰問,心情都很複雜。
她沒有覺得心酸嫉妒,只是更加明白了,這個男人是真的牽掛她的,僅僅是親人間的牽掛,不過這也彌足珍貴。
“都挺好的。”她一邊給樂樂喂藥,很敷衍地回了一句。
醫生總是說小孩子有情緒病,影響了腸胃消化,宋萌萌實在哄不好娃,只能強塞些消化藥,結果樂樂不樂意了,哇地一聲哭了出來。
宋萌萌手足無措,奶媽在廚房趕緊一瘸一拐地走出來哄孩子,“有小孩在哭嗎?”手機那頭的司馬安聽到這哭聲。
“是電視機裏的聲音。”宋萌萌拿起手機往院子外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