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梅滿臉都是水珠,揚起頭看着他一臉得逞的樣子,瞬間覺得好氣又好笑。
揚起拳頭在他的胸膛錘了一下。
亨利一點都不覺得痛,反而覺得癢癢地,頓時哈哈大笑,非常利索,把眼前這女人扒個光精。
他們相戀七年,他對她的身體已經比自己的還要熟悉了。
兩人在浴室裏鬧騰了一陣,出來之後,亨利給她吹乾了頭髮,還是一副意猶未盡,沒被餵飽的樣子望着她,“不,要睡覺……”她連耳根都紅透了。
“可是我好多天沒有看到你了,你之前一直在生氣,我都擔心受怕。”
亨利撒起嬌來,渾然天成,大大的腦袋直接埋進他脖子裏,拼命的鑽,惹得方梅又是一陣嗔笑。
兩人嘻笑打鬧在牀上滾作一團。
“你喜歡回來,那以後我們就在這裏生活,我已經在中國找到了工作。”
“以後我都留在你身邊陪你,不會再爲了工作到處跑了,我向你保證。”
他小聲的呢喃保證着,方梅聽進心裏感動得一塌糊塗。
至於他不喜歡結婚的事情,已經被她暫時拋諸腦後。
“……你以後不能突然關機,讓我找不到人,你要答應我。”
亨利特別執着,明明累慘了,還是要使勁渾身解數地纏着,不斷在她耳邊呢喃着,這句話得讓她答應不可。
因爲昨晚鬧騰得太累,加上連日來四處奔波找工作找房子,方梅狠狠地睡到中午才漸漸醒來。
朦朧地伸手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身旁,牀邊的被單很是冰涼。
方梅大腦猛地清醒了過來,在這簡陋的房子裏張望,已經沒有了亨利的身影,除了他的牀頭留下了一張貼紙,上面是他的筆跡,他寫的中文跟小學生一樣圓鼓鼓的字體。
【非常抱歉,不能陪你過夜,臨時有通告,我去法國三天交接工作。】
大腦一下子清醒許多,方梅爬坐起來,拿起一旁的睡袍嚴嚴的裹着自己。
再低頭一直盯着他寫的留言。
他又說謊了。
又放她鴿子。
但他是因爲工作迫於無奈,他工作太忙了。
想到最後,方梅責怪起自己不夠體貼。
臉上露出一抹苦笑。
之前在法國工作受到了打擊,在電話裏一時衝動向他逼婚。一時之氣,還想過不如分手,回國隨便找個人嫁了算了,她也不貪圖什麼有錢人的生活,只要安穩的日子。
可是,她怎麼捨得他。
“唉。”長長地嘆了口氣。
交往了七年了,明明都是亨利處處示弱賣萌,可她卻有一種被他喫得死死的感覺,“這傢伙真是難纏,早知道不救他了。”
方梅當年認識亨利只是一個巧合,亨利是法國的孤兒,原本有一副有錢人家收養了他,不過那對夫妻心理變態,喜歡嚇唬童年的亨利,喜歡看到他害怕驚叫的樣子。
亨利成年後上大學,很不喜歡回那個家,跟流浪漢一樣,整天到處流蕩。
她去法國留學,跟亨利是同班同學,一開始並沒有特別留意他,那時候她在法國一邊上學一邊兼職,生活過的拮据又忙碌,只能租一個很小的出租房,每天數着錢緊湊地過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