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原本下午就能到達,硬是在高速路上折騰了大半天,直到晚上9點纔到喬家。
“……小鯉,你怎麼突然回來了?”
給她們開門的顧如煙非常驚訝,但也十分高興,拉着她進門。
“你要來怎麼不打個電話?我們都喫飯了,你們喫過了嗎?”
喬小鯉這趟回孃家其實就是隨性的,她在牀上睡回籠覺,忽然又夢迴了島嶼,想起了她母親顧如晴和那位混帳的首領。
“……我就突然想到有些事,就回來了。”
喬小鯉覺得關於母親的事情有必要跟小姨和她爸講講。
“什麼事啊?”
喬文宇原本在一樓的保健室裏,聽到這熟悉的聲音,跑了出來,表情也很驚訝看着自己養的女兒,繃着一張臉,開口訓道。
“她能有什麼重要的事呢!一天到晚到處亂跑,也不知君家的人是怎麼回事,估計,也懶得罵她了。”
罵歸罵,喬文宇還是提醒顧如煙,“你剛纔不是說煮了糖水嗎?”
顧如煙失笑,“你們先在客廳裏坐坐,我端幾碗糖水出來。”
喬小鯉被罵習慣了,臉上毫無半點羞愧,很自然一屁股坐下來,端着笑臉問道,“爸,你腿看起來好像一點也不瘸了?”
喬文宇臉色有點臭。
這死丫頭說話永遠這麼不中聽。
“我以前是個瘸子嗎?!”
“……我的意思是你現在好多了。”
喬文宇之前中風偏癱,經過一段時間的康復訓練,現在已經能夠行走自如,不過習慣了飯後總會去保健室裏做運動,戒菸戒酒了,沒有開公司,沒有了生活壓力,他現在身體反而硬朗多了。
“爸,有個事,我想告訴你,就是關於我媽……”
喬小鯉心直口快,她知道她爸一直惦記她媽,所以也該給他說說。
喬文宇一反常態,似乎這大半年他有好多事情都想通了,語氣冷冷淡淡,“她的事情,不用給我說了。”
喬小鯉有些錯愕。
“我媽她在島上……”她的語氣猶豫。
喬文宇瞪她一眼。
喬小鯉便沒敢再講下去,她還以爲她爸會想知道的,無論生死,關於她媽的一切事情,她爸總是偷偷地想知道更多。
如果是以前喬文宇確實是這樣,但自從他知道顧如晴回來,只是爲了想利用喬小鯉。而且她還強行綁走了自己女兒,喬文宇在知道這事的那一刻,就對顧如晴這女人死心了。
顧如晴可以不念與他多年來的感情,可怎麼連一點點的骨肉親情也忘了。
他居然記掛着這樣的女人,不值得。
如果不是君無謝不顧一切去找,他這個女兒估計再也回不來了。
“小鯉,你不能給你爸提及你媽的事,他們分開快二十年,他好不容易放下了,最近生活才過得安逸些,你媽那事,無論什麼結局,別給他說,說了也只是給他徒添煩惱。”
顧如煙把她拉到廚房說教。
喬小鯉想了想,也覺得有道理。
以前她爸爲公司爲她媽的事,大半輩子操心勞累,現在也應該放下所有壓力了。
顧如煙朝客廳那邊望了望,然後縮回來,更加小聲問道,“小鯉,你媽到底在那邊怎麼樣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