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裏就是墓地,有很多死人,你在這裏大吼大叫,打擾了他們的安寧……”拉斐爾語氣放緩,似乎他之前只是好心提醒,後面的話故意不說下去。
喬小鯉腦補,開始胡思亂想。
她最怕死人的,拉斐爾這是打蛇打中了七寸。
喬小鯉頓時安靜了下來,呼吸都不敢太用力,黑暗中拉斐爾挑高了眉,偷瞄了她一眼,心底罵一句‘蠢才’。若是自小有這麼蠢的小妹陪伴,也很有娛樂性。
“……那邊那個有沒有可能是我們的祖先,骨骼看起來不像野人。”喬小鯉小心翼翼地問一句。
因爲路走到了盡頭也沒有發現,拉斐爾舉着火把只好往回走,路過她口中提及的‘祖先’,興趣缺缺地反問,“剛纔你有沒有認真看它下面,這祖先是男的,還是女的?”
喬小鯉一本正經回他,“我看了,是男的。”
拉斐爾愕然,笑了出聲。
他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,平時他那皮笑肉不笑都帶着嘲諷這個世界的意味,不像此時是真笑了。
“……顧如晴那樣聰明的女人生了你這樣的女兒哈哈哈。”
這明擺着是在嘲諷她,喬小鯉已經懶得追究他這語言攻擊了。
“我是認真的,那具骨頭,死的時候是坐着的,不知道是不是死不安息……”喬小鯉徑自說着,語氣還很嚴肅,“他的頭顱靠着後面的牆壁,高高仰着,到死了也望着對面的牆。”
拉斐爾開口要繼續嘲諷她的智商,但聽到她後半句,他手持的火把,立即朝對面的牆壁照亮。
拉斐爾表情驚訝,這如同山腹主體那記載滿滿的壁畫,這也畫了許多,這暗室裏畫的不是野人的日常生活,而是他想要的答案。
原來,在這裏。
這面壁畫滿滿的記載着關於第三島嶼,關於這片羣島,曾經島上的隕石流大災難,石棺,三截權杖……
喬小鯉沒去看那牆壁上的壁畫,而是壯着膽子,再次將火把挪向這具白骨身上,沒錯,這具白骨身旁有兩個杯子,此時已經佈滿了灰塵,看不清是什麼材質。
臨死前也緊緊地握着這兩個杯子,肯定是很重要的東西。
喬小鯉彎下腰,小心不碰到這些骨頭,把這兩杯子拿了起來想仔細瞧瞧……
“你找到了什麼?”拉斐爾聽到聲響,猛地一轉身,他發現他這個傻呼呼的小妹腦筋不好使,運氣卻總是好地驚人。
“沒什麼。”喬小鯉下意識地警惕他。
“拿出來!”拉斐爾立即變臉,語氣瞬間陰冷下去。
“……不是金子,就兩杯子,我拿來看看沒想偷它。”
喬小鯉心虛地慌亂轉身,然而這密室實在太狹小了,她腳一踹,那具先人的白骨嘩地散落一地……
喬小鯉全身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。
拉斐爾趁機搶了兩杯子,他用手肘的衣袖將這佈滿灰塵的杯子擦了擦,杯身露出那熟悉卻僅存於傳說中的圖案,他僵怔,“聖盃。”
傳說聖盃,可讓人死而復生。
兩隻聖盃,一命換一命。
喬小鯉可沒心思搭理這些,她哆嗦拽了拽拉斐爾的手,“喂,你說,你說要不要把他骨頭拼回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