還沒等大夥看清她手上捧的那什麼黃黃綠綠的草藥渣子,君無謝手臂上的傷因爲這些草藥刺激,整條手臂的灼燒感劇烈,君無謝痛地手都顫抖了一下,低喘了一口氣。
“你那什麼玩意呀!”
“別拿君少當試驗品,你會不會啊,手都被你弄殘了!”
螃蟹他們一羣人對君無謝那是忠心耿耿,連他們君少都痛地手都抖了,那得多痛啊。
喬小鯉被他們一罵,臉上也有些心虛,“我,我就試試……”
她記得以前桑巴有一次在林子裏打獵,手臂也傷成這破皮爛肉的樣子,桑巴當時就是用這種草藥葉子敷好的。
君無謝本人並沒有怒色,他堅持忍着,手臂上那灼灼的刺痛,板着一嚴肅,“各做各的去。”
螃蟹他們訕訕地不再說話,撿柴枝,燒火堆,輪流守夜。
“是不是很痛?”喬小鯉知道君無謝不會罵自己,但還是不放心地湊近問道。
君無謝沒說痛,也沒說不痛,只回了她兩個字,“沒事。”
就是還能忍。
“要不把這草藥弄走吧,我自己也不是很肯定……”萬一真的害君無謝的手臂變得更嚴重,徹底毀容或者殘廢了,那她可是要內疚。
“不至於殘廢,沒事。”這傷到底有多重,君無謝自己還是有把握的。
對他來說,不傷及筋骨,不影響他以後行動方便,便是沒事。
看着身邊的女人,喬小鯉將她的長髮高高的捆起了一個丸子頭,看起來乾淨利索,她時刻揹着草藤兜,衣服沾了髒泥,連臉蛋都一道泥痕,她在這地方吃了不少苦頭。
君無謝每次看見她這狼狽,心底總有些觸動,慶幸她不是那種柔弱的女子,如果她哭鬧這環境太惡劣,他卻很無能地無法給她再好的環境。
“……我這手臂要是變得很難看,你不介意就行。”他忽然這麼對她說。
喬小鯉怔了一下,有些沒明白過來。
他的手臂,她介不介意是關鍵嗎?
君無謝喜歡看她這樣遲鈍思考的模樣,眉眼帶着笑意,伸出另一隻手將她臉蛋上的那道泥痕擦掉,嘴裏輕笑說着,“……我都娶媳婦了,我還介意這些形象問題嗎,你不介意就行。”
喬小鯉臉蛋浮上紅暈,回一句,“太醜了嚇人。”
“……那我努力讓自己長得好看一些。”君無謝儘量讓自己幽默。
喬小鯉愕然看着他,一時不知要如何接話。
君無謝不懂什麼浪漫溫柔,即使此時他們夫妻相聚在一起,他也不會給予她太多照顧,不像別的男人那樣將自己的女人呵護倍致,嫁給他這樣的男人也真的挺無趣。
螃蟹和老鬼總是目光憂心忡忡的往他們那邊瞥,卻也沒敢上前打擾。
大概三個小時後,君無謝的右手臂被那黃黃綠綠的草藥渣子敷了一層,從一開始的強烈刺激,灼痛難耐,漸漸轉緩,沒有了之前奇癢,灼燒感也漸退,也不那麼刺痛了,手臂的皮膚有些涼涼地。
“……你可以當我們的藥師了。”君無謝不輕不重讚揚一句。
喬小鯉聽他這麼說,終於放心了,臉上笑靨如花,這讓旁邊的君無謝看着,一時有些失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