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各自去忙。”君無謝低沉地就說了這一句。
陸祈南倒是很意外,這麼放心她跟那個野人在外面亂搞,不像君無謝的行事風格。
此時,喬小鯉和桑巴已經走路步行了二十公里,他們天沒亮溜出宮殿,一直沿着大河上游行走……
喬小鯉擡頭看了看頭頂的太陽,太陽初升,估計陸祈南他們也知道了她和桑巴外出的事,她也是沒辦法才先斬後奏。
君無謝那男人很強勢,但總感覺他患得患失。
喬小鯉不喜歡被掌控的人生。
桑巴見她走累了,給她遞水壺,喬小鯉對桑巴搖搖頭,現在乾淨的淡水很珍貴,不到真的很渴都不捨得喝。
他們的左手邊是大河,清澈的水流滾滾,之前河裏的死魚已經都全部打撈,這水是活的,水流一直從上游流下。
太陽之下,這河水看起來沒什麼異樣,水質很清澈透明,但河水中已經沒有了魚蝦,水裏沒有任何生物存活。
喬小鯉停下了腳步,她注意到臨近河邊的植物似乎有些枯黃。
她往河邊走近,桑巴驚嚇一般,一把拉住了她,彷彿那邊河裏有什麼可怕的東西,不讓她走過去。
“……沒事,我就想拔幾棵河邊的草。”
桑巴聽懂了她的話,連忙一個大步走過去,大手胡亂拔起幾棵小草,連根拔起,小草根部帶了些溼泥。
喬小鯉仔細瞧了瞧,這幾株野草連根部都有些腐爛了,怪不得草葉枯黃。
“連植物都受影響了。”
如果是以前,長在河邊的植物水份足,更加茂盛蒼綠,“這河水是有毒嗎?”
這島裏沒有化驗機械,不知道河水裏現在有什麼成分,老鬼他們現在辦事也只能用些原始方法瞎試。
“桑巴,我昨天看見了,你給你自己水壺裏裝的就是河水。”喬小鯉忽然問他。
自從河裏出現大量死魚之後,通知了所有人,包括野人,不能飲用河水。只能喫一些多肉植物解渴,或者去森林裏湖取水。
“你現在水壺裏的是不是河水?”喬小鯉直接上去要搶他系在腰間的大水壺。
桑巴受驚,連忙後退。
桑巴好像被人發現了什麼大祕密一樣,緊張地要命,他龐大的身軀僵硬繃直,表情很拘謹,手足無措,不敢看她。
彷彿他做了什麼錯事,桑巴沒有否認,但他死死地捂着自己的大水壺,不讓她拿走。
喬小鯉那死心眼那會這麼輕易放棄,用她的小手繼續掰,想搶過來。
若是平時有什麼好喫的,桑巴肯定會第一時間跟她分享,而且桑巴這野人的大腦也爭不過她,只要喬小鯉講話邏輯通,就算是歪理,桑巴也會覺得是對的。
但這大水壺,桑巴死活都不給她。
“不給我,我就不會就地取材嗎。”喬小鯉搶不過。
她直接跑到河裏去,彎下腰,雙手掬了些河水,直接喝了。
桑巴嚇得大吼大叫,連忙跑過去,大手一把拎起她後脖子衣服,急得不行。
“……桑巴,你如果能喝這河水,我應該也能喝。”喬小鯉模樣很無辜,被他大手提在半空中。
她不可能存心找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