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聿什麼時候要你瞎操心了,你不給他找麻煩就阿彌陀佛了。”
“小姨你不明白,唐聿有時候很笨的,他燙傷流血又不會處理,被人打還不知道跑。”喬小鯉有時候覺得自己都愁死了。
喬小鯉和唐聿那些孩時的過去,別人很難理解。
顧如煙聽她說這些,轉了話題,再次強調,“小鯉,你嫁人了,你要多想想你的丈夫,不能像從前那樣跟唐聿走太近。”
喬小鯉都結婚快兩年了,孩子也生了,偏偏一點也不像個已婚女性,也不知道君家的人會不會有想法,他們喬家也是很苦惱。
“你嫁入君家,就是無謝他沒給你立那些條條框框,你才還過得跟個未婚的那樣隨性……”
聽到她小姨又再吹捧君無謝了,喬小鯉很不爽君家的人。
“君無謝上次因爲小朱的一個驗孕棒莫名其妙兇了我一頓,他脾氣,最難相處了,陰晴不定,我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。”
“……以爲在君家撒手享福,清閒當米蟲麼,君三姑姑還一天到晚針對我,我今晚忍無可忍拍桌跟他們攤牌了!”
喬小鯉越說越來氣了。
顧如煙感嘆撫額,她這侄女是真的不適合嫁入大門大戶。
“……撇開君家那些親人的是非對錯,憑着君無謝現在的身份地位,他在外面剋制不跟女人搞曖昧,就是對你的尊重,你也得時刻記住無謝是你丈夫,知道嗎。”
她小姨掛斷電話後,喬小鯉沉默了一會兒。
擡頭,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11:45,剛纔她好像聽到樓下的聲音,君無謝回來他現在應該在書房。
牀上,喬小鯉之前特意搬了兩張大絲絨被子,因爲君無謝要跟她搶被子。
乾脆拿來兩張被子,一人一張。
站起身,看着這二米多的大牀上兩張被子,就好像夫妻同牀,卻同牀異夢的感覺,喬小鯉認真想了想,抱起其中一張塞回衣櫃裏。
其實她真的很少爲君無謝着想。
喬小鯉掛斷了他小姨的電話之後,有些心緒不寧的坐在牀上,不時往房門口的方向看。
寬敞的臥房,燈光通明。
凌晨1:00,君無謝還沒回房裏休息。
平時到了睡覺的時間,她就自覺早早躺在牀上,並沒有等男人的習慣。
今晚,喬小鯉盯着牆壁上時鐘,心裏有些糾結,“這麼晚了,在書房裏忙什麼?”
她穿着水藍色的睡衣絲綢長裙,鬆散披落的黑色長髮,從臥房裏出來,經過木質的走廊過道,靜夜裏她的腳步聲也顯得有些突兀,前面聽到聲音的值班女傭紛紛擡頭朝她看去。
“少夫人……”
“噓——”
喬小鯉立即示意她們別出聲,湊近壓低聲音地問,“君無謝是不是在書房裏?”
書房門前站立的女傭朝她點頭。
喬小鯉遲疑了一會兒,看着書房的門板,卻沒再說話。
女傭不知道她在深思什麼,小心地詢問,“少夫人,有什麼事情,需要通報嗎?”
喬小鯉臉色彆扭,一時間也搞不清楚爲什麼半夜不睡覺,跑去書房找他。
總不能說突然想見他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