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小鯉喝了一口熱咖啡,不清不淡的嗯一聲。
寂靜的夜過去了,日光從窗外照射進來,喬小鯉的臉色在太陽下顯得有些灰白,氣色不佳。
早上八點,幾位主治醫生過來查房。
陸家的人正與查房的醫生交流,喬小鯉也跟在旁邊聽着。
“病人雖然沒有生命危險,但他很虛弱,重度脫水狀態,現在千萬別叫醒他,儘量讓他多睡自然修復腦細胞……另外,”
穿着白大卦的主治醫生轉頭看向陸伯父,將病人的衣袖往上拉,“他一雙手的血管都有很多鍼口,我們懷疑他前段時間連續注液……”
陸母看着自己大兒子一雙白皙的手臂被紮了滿滿的鍼口,看着眼眶都紅了很是心疼,加上他這張蒼白憔悴的臉,身形消瘦營養不良,一看就知道前段時間吃了不少苦頭。
陸二哥憤憤不平地罵道,“讓我找到是誰做的,我肯定不讓他好過!”
喬小鯉則表現的比較平靜,她認真注視着病牀上的陸祈風,他平躺着低弱地呼吸,眉頭緊鎖,像是就算在夢裏他也心事重重的樣子,睡得不安寧。
幾人被請出了病房,醫生吩咐他們不能隨便的進入病房打攪病人,所以喬小鯉也沒機會私下搖醒陸祈風問話。
她硬撐着,白天醫院裏的忙礙,醫生病護士病患來來往往,她和陸家的人靜坐在病房外,等着等着……
又到了日落黃昏時候。
一天就這樣快速平靜地過去了,陸家的人不太明白喬小鯉在醫院這裏堅持什麼,但也沒趕她走。
期間方大媽給喬小鯉打過一通電話,確定了喬小鯉就在醫院裏呆着沒亂跑了,也沒敢勒令她回君家,只是要求將手機轉給陸伯母,很客氣地說了幾句拜託他們陸家照顧喬小鯉之類,君家向來重視規矩禮節,但陸伯母聽出了君家似乎對喬小鯉有一種無形監督。
陸二哥跟喬小鯉相處了一天,跟她開玩笑,“君無謝怕你走丟了?”
喬小鯉想了想,認真告訴他,“君無謝要我帶兒童腕錶。”有定位系統的。
陸二哥一聽,大笑了起來。
他們老陸家四個兒子,他娘更是三十年如一日的抱怨家裏沒有女兒,今天倒是見識瞭如果家裏有個女娃也挺有趣的。
“你會不會很困?”喬小鯉看起來很疲倦。
但她死撐着,“不會。”
陸二哥不太會跟女人相處,也就沒勸她回去休息,站起身,見時間不早了,“我們出去外面餐廳喫飯吧。”
醫院這裏有醫生護士看着,他們也請了些人過看守着病房以防萬一,在病房外等了將近一天一夜了,都沒怎麼好好喫飯。
“在醫院下面就有一家餐廳……”
陸伯父和陸伯母也同意出去走走,在醫院熬了一天一夜也真的累。
但喬小鯉搖搖頭,“我不去了,你們幫我買個麪包回來……”
陸家的人也見識她那倔脾氣,勸不聽的,陸家的人有些尷尬,不理解喬小鯉爲什麼這麼執着,陸二哥甚至在心裏想着難道家裏的女娃都是這麼倔脾氣。
陸家幾人走出醫院透透氣,喬小鯉靠着坐位闔上眼睛休息,等過了五分鐘左右,她才睜開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