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受傷的事,我們家族都深感抱歉……”
他們這一行人動作井然有序的離開。
喬小鯉後退幾步給他們讓道,站在門邊上,同時她也清清楚楚地看見了安塔被那些人拖着出去,他虛弱不成人樣,全身衣服都被冷水淋得溼透,他後背還被人報復性的捅了好幾刀,鮮血淋漓……
安塔這半死不活的慘狀,看着內心有些震憾,觸目驚心。
而裏面的君無謝明顯剛做麻痹手術取出了背後的鋼刀沒多久,他還穿着一身病服,坐在病牀上,英俊的臉龐透着一些疲倦憔悴,但他雙眼灼灼的凝視着她。
喬小鯉則看着地板上那拖長的血漬,怔然地沒去看他。
“喬小鯉,你這麼晚了幹嘛不去休息。”
陸祈南也在房間裏,他小跑到她面前,然後半拖拽着她離開,在她耳邊低語一句,“別看了。”
喬小鯉下意識地回頭看去,君無謝一直用那複雜的目光看向她,直到房門被人關上,而前面匆匆又走來幾位清潔工人處理地板上的血漬。
“你怎麼突然過來找無謝?”陸祈南拖走她出了好一段距離後才鬆開她。
他們在裏面處理一些事務,這樣的暴力血腥的場面,女人還是少看比較好,君無謝肯定也不想讓她接觸太多。
喬小鯉知道他爲什麼忽然這麼焦急,聲音平淡,“我以前早就見識過了。”
剛結婚沒多久,有一次君無謝莫名其妙逮着她去了一個很偏僻的地下室,他當面處理那些不聽話的手下,他是想告訴她,最好乖乖服從,否則下場就這樣狠心。
之後那段時間,她真的很怕他。
“要喝杯熱咖啡嗎?”
陸祈南與她並肩走着,他主動到大廳的咖啡機前,弄了兩杯熱咖啡過來。
喬小鯉接過,喝了一口,這熱咖啡沒加糖,很苦,倒是挺提神的。
“你剛纔找無謝是不是有什麼事啊?”陸祈南一口氣把這熱燙苦味的咖啡喝了,稍稍精神一些,當跑腿真是累。
“沒什麼,睡不着,就問一下他的傷怎麼樣……安塔最初是衝着我來的,就算是陌生人幫了我,我也要看看對方的傷勢……”
喬小鯉語調含糊,隨意解釋一句。
陸祈南轉頭看向她,嗤笑一聲,“你這話講得,你好像跟無謝就是個陌生人似的。”
喬小鯉臉色緊繃,“我沒讓他救我。”這話講得有點拗氣。
“當時我讓他鬆手,他偏不聽……他發生什麼事,都不肯聽別人的意見,不願意跟我商量……他自己活該找罪的。”
喬小鯉覺得舌頭咖啡味太苦了,苦得她忍不住情緒,想罵人。
陸祈南見她突然生氣了,立即趣識點頭,“有時候我也覺得他太過分了。”
都說喬小鯉任性脾氣不好,可她平時被夏垂雪暗中氣得內傷也沒去大罵什麼,最多就是自己生悶氣不跟別人說話。
陸祈南見她今晚這生氣的模樣,又覺得有些好笑。
“喬小鯉,其實你也沒有很恨君無謝是不是?”
原本喬家跟君家就有很多矛盾,加上君無謝隱瞞她把孩子藏起來的事,陸祈南有些擔心以她的性子,直接跟君無謝一刀兩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