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這些男人熬幾個夜沒什麼,不是很累,”陸祈南臉上確實有些疲倦,“如果現在不去找的話,後面無謝還是會派大量的人力物力……你不知道,以前有一次他爲了找懷錶,把火焰酒吧30多層大廈給掀了,所有員工找了三天才找到,他很在意。”
喬小鯉右手緊握着一些東西,她稍稍地收緊力道。
像是在猶豫,她看着陸祈南,突然問了一個很不着邊的問題,“你知不知道君無謝以前爲什麼到C市當助教?”
陸祈南不明白她忽然爲什麼問這個。
陸祈南笑得有點曖昧,“你不知道嗎?”
她知道一些,但是……
說實話,她並不是特別理解,也覺得很不踏實。
陸祈南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她,“我也覺得挺不可思議的,我最近才從君爺爺那裏打聽到,君無謝自小就特別討厭女生,他也沒那個浪漫細胞,居然跑到你學校去當了半年助教,不過想想,誰的青春不犯傻。”
“不過,也不難怪你不知道他,就算當時君無謝在你們學校很出名,他當助教是你的選修課,你肯定逃掉他的課了,你的眼裏沒有他,就算你們在同一所學校,相遇了,也會錯過。”
其實喬小鯉有上過一次他的課。
那天,她半工讀太累,直接趴在課桌上就睡着了。
她還依稀地記得,那天她當衆被點名,臺上那位助教似乎很生氣,逮她到了教職公辦室,她沒去看助教的模樣,以爲會被訓一頓,結果他沒訓她,記憶太過模糊,只記得最後他讓她趴到他工作位置上,醒來時辦公室已經沒人了,身上多了件男士外套。
怎麼也不會想到,那時候的助教,是君無謝。
陸祈南見她表情有些迷茫,他好奇一件事,“喬小鯉,君無謝在你們學校當了半年的助教,他那麼費勁專門調過去,他……他真的沒有跟你說過什麼嗎?”
譬如,表白之類的。
懷錶裏刻着的那一小行英文。
那算不算他想對她說的話。
他想說,深刻,很用力,一字一字,親自刻上去那句話。
——IwanttotellyouthathowmuchIloveyou。
【我很想告訴你,我有多麼的愛你。】
“沒有。”她壓抑着情緒。
喬小鯉忽然將自己右手的懷錶遞出去,“我不相信子無虛有的所謂愛情,我只相信陪伴。”
陸祈南聽着她的話,再看向她掌心的金色懷錶,表情大爲喫驚。
“懷錶怎麼會在你手上?”
喬小鯉沒回他,直接將懷錶塞在他手裏,“別告訴君無謝,你就說,是你找回來的。”
朱小唯再次看見喬小鯉時,撲上去抱着她,大哭了起來。
“喬小鯉,幸好你們都沒事了,你不知道,我有多害怕啊,萬一你跟裴憶出了什麼事,萬一找不到你們……”
朱小唯算是比較幸運,她是第一批被營救出來的,當時她昏迷過去了,醒來時腦子裏亂成一團,慌地連說話都語無倫次。
裴昊然急紅了眼,問她裴憶在哪裏,如果只有她一個人活着,那該怎麼辦,苟且偷生活下來的人很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