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大聲嚷嚷着,“只有你有這個能力,居然見死不救!”他們都在指責喬小鯉,齊齊地聲討。
“你們這些貪生怕死的人!”
夏垂雪抱着裴憶走了過來,連她這個弱女子都忍不住,“你們說這些話簡直太過分了,我們這些國外旅客性命就不值命了,只有你們才高貴嗎,你們這幾位身爲兒子的,明明滑雪技術也很好,爲什麼不敢下山,你們纔是懦夫。”
“你給我閉嘴!”眼前幾位貴族子女惱羞成怒。
“我要你現在立刻下山去找人,否則我現在就殺了他!”持槍的男人面目猙獰,他將那槍口突然對準了裴憶。
朱小唯嚇得慌忙地衝過去,“你別亂來!”
喬小鯉怕真的惹怒了對方,立即拽住了她,一臉氣憤地瞪着眼前這羣所謂的貴族。
夏垂雪緊抱着裴憶,對上眼前這支黑色金屬槍口,整個人也僵硬着。
大堂裏一陣安靜。
裴憶畢竟只是個孩子,他憋着眼淚,害怕地看向喬小鯉那邊。
“別哭。”喬小鯉對他小聲說一句。
裴憶抽泣了一下,因爲他發燒,加上現在受驚,小身子虛弱地不斷地顫抖,他忍着不掉眼淚,看着非常讓人心疼。
“我答應滑雪下山,你把槍放下。”
喬小鯉臉色複雜,隱忍着怒意答應了條件。
可是這幾位貴族子女卻不肯同意,“我們現在去滑雪場,只要你聽從我們的命令下山找人救我父親,我就不會傷害這裏的人……”
他們的槍依舊高舉着,要挾裴憶做人質。
夏垂雪抱着裴憶一步步朝滑雪場走去,喬小鯉和朱小唯警惕地跟着,身後就是持槍威脅的幾位貴族子女,以及幾位陌生的旅客。
行走到滑雪場一段路走了半個小時,其中一人拿着兩臺高照明的電筒,風雪已經停了,但戶外溫度依舊很低,他們對峙着氣氛也凝重壓抑。
喬小鯉換了滑雪設備,因爲需要有人帶上電筒照明,需要再找一個人一同下山。
這時,高瘦的攝影師主動站了出來,“我去吧。”
喬小鯉朝這位攝影師審視着,總感覺這男人不尋常。
但持槍的人卻選了大鬍子,因爲身強力壯的大鬍子滑雪技術也很不錯,加上他們覺得攝影師懂一些緊急治療的醫術,要他留下看守那個死剩半條命的老父親,大鬍子倒黴被揪了出來。
“憑什麼讓我去,我不去!”
大鬍子被兩個壯碩的男人強迫換上滑雪板,他憤怒地大罵。
可無論怎麼掙扎,對上那危險的槍口時,大鬍子只能忍着閉嘴。
喬小鯉朝陡峭的山下看去一片漆黑陰森,她忍着心頭的恐懼,這簡直是送死。
夏垂雪懷裏的裴憶朝她大喊,“君阿姨——”裴憶這小傢伙大哭出聲。
“喬小鯉,你、你不會有事的對不對?”
朱小唯心裏慌得眼淚忍不住掉下來,喬小鯉臉色很難看,假裝堅強,“沒事的。”
“別再拖延時間了,現在立刻就下山去,這邊山體陡峭山下只要大概20分鐘,你們立刻去找鎮裏的鎮長……”那持槍的男人急躁地催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