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馬道那邊的女人蹬着高跟鞋疾疾地走了過來,江美麗開口就是命令,“不準跟這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,立刻到我這邊來!”
喬小鯉看着君之妍把頭壓得很低,怯生生地走到了江美麗身邊站着,不敢反駁半句。
平時見面,喬小鯉再怎麼不願意也會開口喊她一聲‘媽’,但現在喊不出口,擡起頭,安靜地直視着眼前這位貴婦。
“真沒家教。”江美麗彷彿從來都看她不順眼。
喬小鯉不想跟她多說,轉身就走,但江美麗有些不依不撓,朝她背影喊一聲,“離婚協議你趕緊簽了。”
“本來就是山雞,以爲懷孕了就能變鳳凰了,你但凡有一點自知之明就知道我們君家你高攀不起。現在我兒子不要你了,你最好別胡攪蠻纏,否則別怪我們下手不客氣。”
江美麗對她說話一直都這麼難聽,不知道哪得罪她,跟以前一樣,喬小鯉告訴自己,什麼都沒聽到。
“我跟你說話呢,你聽到了沒有,站住,給我站住!”
身後的江美麗見她無視自己,急地大罵。
“伯母,怎麼了?”另一道身影跑了過來。
喬小鯉已經走到了馬道邊,招了一部出租車,但聽到夏垂雪的聲音,還是忍不住回頭,她在想,如果夏垂雪是君家的孫媳婦,那君無謝的母親肯定很滿意的。
“喬小鯉,你不知道無謝他會彈鋼琴吧,他的鋼琴是小時候伯母親自教他的,他昨天還給我們演奏了,他彈得很動聽,現在的君家很和睦,大家都很開心,希望你別打擾他。”
夏垂雪說的每一個字都那麼深刻,嘲諷。
喬小鯉臉上沒有情緒,她依舊保持緘默,坐入出租車內,用力地拉上車門。
車子很快發動離開,她視線沒有焦距的看着車窗外。
他以前那麼討厭鋼琴,現在他忘了她,也忘了那些童年不好的回憶,或者真的是一件好事。
據說,如果居住在過高的樓層,人就會漸漸地感到孤獨,變得很焦慮。
喬小鯉住在四樓,也不算高層,可此時她站在小陽臺前,看着東邊漸漸升起的日出,她並沒有感到晨曦的朝氣,反而整個人很倦,好像昨晚累了一個晚上總提不起精神。
腦子很沉,不知道是不是睡多了,昨天遇到江美麗她們催促她籤離婚協議書,她表現得面不改色,其實心裏很在意。a據說,如果居住在過高的樓層,人就會漸漸地感到孤獨,變得很焦慮。
喬小鯉住在四樓,也不算高層,可此時她站在小陽臺前,看着東邊漸漸升起的日出,她並沒有感到晨曦的朝氣,反而整個人很倦,好像昨晚累了一個晚上總提不起精神。
腦子很沉,不知道是不是睡多了,昨天遇到江美麗她們催促她籤離婚協議書,她表現得面不改色,其實心裏很在意。
拿着一瓶抗抑鬱症的藥物,她剛想扭開瓶子,卻動作頓住。
“這是誰貼的?”
藥瓶上被人貼了小白條,白紙上打印了一行小字:【飯後再吃藥】
她記得上一次喫這個藥是在朱小唯的公寓裏,那時並沒有這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