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小鯉秀眉微蹙,正視着她眼底的輕蔑,她在輕蔑我犯下的錯誤?
“小鯉,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了嗎……你有沒有聽說過狼人的故事?”
夏垂雪極平靜的語氣,聽起來卻非常清冷,“傳說狼人是一種非常強大神祕物種,他們生性兇殘暴戾,不過有例外……一旦他們認定了對方,他們就會半跪在地上,揚起自己的脖頸,表示一生的忠貞。”
“聽說,狼人揚起脖頸,就是代表着願意對方展示自己致命的弱點,而有些人,卻會趁機拿着利刃殺了它。”話到最後,夏垂雪的聲音直接冷了下去。
最愛的人,纔會給人最致命的傷,這種傷,就等同於背叛。
喬小鯉聽着心底一顫抖,眼瞳微睜看着她。
隨即,她低下頭,也沒再與夏垂雪對視,只是心思沉沉地。
怪不得,那天君無謝這麼生氣。
“可我只是想更靠近他……”
“怎麼了?”
君無謝低眸凝視着眼前的女人,她分明不高興的模樣。
喬小鯉看他一眼,低頭沒說話。
“對了,昊然不是說要過來嗎,好幾年沒看見他了……”夏垂雪臉上帶着生硬的笑,忽然問了一句。
陸祈南應了一聲,“小雪,你確實好多年沒見過昊然了,他兒子今年都五歲了。”
“那小傢伙肯定長得特別斯文帥氣。”
說到裴昊然家裏的兒子,君無謝也淡淡地開口,“昊然今天會帶孩子一起過來……”
君無謝雖然性子冷漠,不過他挺喜歡裴家那孩子,夠聰明。
陸祈南也很喜歡裴家的那娃,笑得歡快,“小雪,你一會兒看見裴憶那小傢伙,你一定會喜歡他,那小東西長跟昊然一樣白白淨淨,其實特別奸詐腹黑。”
他們幾個一句一句地聊着舊事,喬小鯉安靜地坐在一旁,她始終沒有出聲,因爲這些話題原本就不屬於她。
“那姓關的也要一起來,算了吧,今天難得我們出來聚會,那種女人就別帶過來掃興。”陸祈南說話直接,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。
“畢竟是昊然的妻子,小憶的母親,一會兒祈南你別臭着臉。”
夏垂雪舉起手上的酒杯跟他非常熱絡地碰杯,勸一句。
喬小鯉聽不懂他們在聊什麼,不過聽陸祈南那語氣,裴昊然的老婆似乎不太受歡迎。
“想回去?”身側的男人低聲問她。
她表情怔了一下,有些遲鈍。
低眸看着君無謝握着她包紮着白紗的右手掌,他有意無意地一下下摩挲着她的傷處,力道很輕,更像是安撫。
雖然她聽不懂他們的交談,也不瞭解他們的過去,但至少他沒有將她扔到一邊冷落。
“不是,我在想原來你朋友也挺多的。”忽然間,她語氣有些彆扭。
她確實不瞭解君無謝的生活,更沒有去接觸過他的圈子。
這場所謂的迎新會,應該是爲了給夏垂雪擴開國內人脈,這裏好幾個曾經在電視上露面的集團高層,還有一些商圈裏的貴公子,這些人大抵是看在君無謝的份上過來捧場。
君無謝聽她這麼說,臉上帶着輕笑,“怎麼,你以爲我沒有朋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