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老管家臉色凝重,沒有了平時親切,沉聲說了一句,“老爺子已經飛去美國。”
君清雅氣極,“我爸去了美國,那現在集團怎麼辦,司宸怎麼辦,你們所有人都等着君無謝身體好了才能解決問題嗎,他如果死了……”
身後一名高大壯實的保鏢冷厲的臉色,立即揚起了手上槍抵在她後腦勺。
“注意你的話!”他咬牙威脅一句。
沒人可以當着他們的面,詛咒他們的君少。
君清雅臉色一陣刷白,側眸驚恐地看着後腦勺那把黑亮冰冷的槍,嚥了咽口水,不敢再亂說話。
“老爺子陪同無謝少爺一起趕去了美國,剩下的人,包括易司宸,所有與車禍相關的人員,禁止離開A市。”老管家直視着眼前君清雅,一字一句說着。
鄭重地補充一句,“在無謝少爺醒來之前,都不準再出任何差錯。”
君清雅驚慌的神色,只能點頭同意。
身後的保鏢,這才勉強地收回手上的槍。
“股東會議沒有主心骨,IP&G集團亂成一片,今天早上開盤跌停,沒人會想到一場普通車禍涉及這麼廣……”
“蕭傑,你立即通知下面高層,記得要找信得過的人,媒體那邊我可以幫忙控制……”
陸祈南他們正在着急地商量對策,而病房內的女人,緩緩地爬坐靠着牀頭,她想要了解更多,更多有關他的消息……
“她已經醒了……”
“有沒有問她,喬小鯉她會被人提前送到醫院?”
“無謝呢,她爲什麼留下無謝不管了……”
砰——
“問她也是白問,她這種人只會關心自己……”
房門被陸祈南氣憤地甩上。
喬小鯉怔然看着這緊閉的門板,門板隔絕了外面的聲音,整個寬敞的病房,只有她一個人,冷冷清清。
這間病房裏,沒有人理會她,沒有人在乎她。
沒有了君無謝,她什麼都不是。
就像一開始的那些譏諷,如果不是因爲她意外懷上了君家的骨肉,她喬小鯉什麼都不是,沒有人會在意她。
這不是自憐的時候,眼眶裏的淚忍不住流下,不是因爲她覺得委屈,只是……
“我很擔心他……”
我也很擔心他。
並不是,並不只是想要君家少夫人這個名號,並不只是想讓他保護我,我也很擔心他。
“我知道你很生氣,別掛斷電話!”
“我真的不知道是誰救了我……我沒有留下君無謝在車禍現場,我沒有不顧他的生死,我很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,陸祈南我求你,你告訴我……”
喬小鯉握着手機,語氣急切。
她與陸祈南之間的朋友關係算是比較熟稔,但一切都建立在君無謝認同她的條件下,而現在……
她知道不應該打擾陸祈南,但她真的沒辦法了,她不知道還能問誰瞭解這件事。
手機那頭的陸祈南聲音清冷生疏,“喬小鯉,我現在沒心情去猜你的護花使者是誰,現在君氏那邊一團亂,你現在最好老實點呆在醫院,沒人有空理你!”
說完,陸祈南冷着臉,就要掛斷電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