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怎麼不說是前段時間拖延宴請的事情?”
徐美清就不信了,姬梓昭真的就這麼神,什麼事情都能猜出來?
姬梓昭解釋着,“八皇子妃母家爲我拖延宴請時間一事,是掀起了不小的風浪,但算起來也是幾天前的事情了,就算再怎麼刮這股風也該過去了,況且今日妯娌見面,誰也不會我面的議論這樣的是非。”
哪裏有人剛一見面就給自己樹敵的,那得多不長腦子。
“皇后娘娘這麼在意你,衛家重視你也是理所當然的,就算真的有什麼是非,現在誰還會在意?現在那些人光是嫉妒你都嫉妒不過來呢。”徐美清也是羨慕嫉妒恨啊,可沒辦法,姬梓昭如此的聰明伶俐,若她是個當婆婆的,也一定會喜歡這樣的兒媳婦。
姬梓昭聽着這話,知道自己又欠了皇后娘娘一個人情。
衛家主動爲她拖延宴請是一回事,顧忌着皇后娘娘的面子,不得不因爲她而改變宴請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此番百合的到來,讓所有人都以爲衛家是礙着皇后娘娘,纔對她如此,雖然都是搞特殊化,但有皇后娘娘在前面擋着,誰還敢說一個不字?
兩個人正說着話,七皇子妃邢季秋就是進了門。
“四皇嫂,六皇嫂來的都好早。”當着一衆人的面,邢季秋直接往這邊走了來,如今她已被賜婚七皇子,也無需再如同從前一般藏着掖着什麼了。
姬梓昭笑着示意她坐下,“在府裏也是閒,倒不如早些出來透透氣。”
邢季秋卻是沒有坐下的意思,反倒是笑着道,“既是出來透氣,乾脆咱們幾個出去走走?我進來的時候,瞧見外面的院子沒多少人。”
這明顯是有話要說啊。
別說是姬梓昭,就是徐美清也聽出來了。
“這話說的不錯,那咱們就出去走走。”姬梓昭笑着起身,順勢掃了一圈花廳裏的人,不得不說衛家是真的用心了,不但將皇子妃們都是請進了門,連一些跟皇子妃有裙帶關係的高門府邸的夫人也一併邀請了。
其他的皇子妃和夫人們見此,也沒有意思要跟着一同起身,繼續聊着各自的話題。
此番來赴宴的,都是在皇城有頭有臉的,能坐着誰又願意站着?
等姬梓昭幾個出了花廳來到院子,就看見劍秋正跟其他府來的丫鬟在樹蔭下乘涼,墨痕佯裝跟劍秋不熟的樣子,一個人站在角落裏發着呆。
姬梓昭的目光從墨痕身上一掃而過,便跟着徐美清和邢季秋在院子裏散起了步。
“聽聞四皇嫂在宮裏面換值了,應該很忙吧?”邢季秋主動開口詢問着。
如今的太醫院因缺了張院判坐鎮,其中的天平難免會有些傾斜,鄒立是不敢明目張膽的難爲姬梓昭,但小小的私心還是有的,如此想着,姬梓昭便道,“還好吧。”
邢季秋似笑非笑,“看樣子四皇嫂是真的不知情了。”
姬梓昭疑惑地看向邢季秋。
邢季秋又是打量了一下四周,纔是壓低聲音道,“前段時間我出門時,剛巧碰見了文惠公主跟五皇嫂一同進了家酒樓。”
徐美清驚了一下,“你是說……”
邢季秋點了點頭,“那家酒樓的掌櫃的口風很嚴,我又私下裏花了些銀子,纔是從酒樓小二的口中得知,這段時間文惠公主經常跟五皇嫂私下小聚。”
徐美清神色不怎麼好看。
文惠公主就算不是皇上親生,卻是在宮裏面養大的,無論皇上是真的感念文惠父親的犧牲,還是顧慮着百姓和朝臣的看法,對文惠都是頗爲重視的。
若這樣的人若一旦成了五皇子那邊的羽翼,可不是什麼好事兒。
姬梓昭忽然就想到了,文惠剛剛回來時剛巧就是五皇子護駕受傷的時候,當時她還疑惑怎麼就那麼巧,現在看來只怕從那個時候,文惠就已經暗戳戳的站隊了。
“可是打聽到她們說了什麼?”姬梓昭詢問着。
邢季秋搖了搖頭,有些懊惱地道,“文惠公主跟五皇嫂都非常小心,平日裏就算去那家酒樓都是提前找人去跟掌櫃的打好招呼的,連送菜的人都是特定的那幾個,聽小二說都是掌櫃的心腹,其他人根本沒辦法靠近雅間半步。”
徐美清皺着眉,“越是小心謹慎,就越是有端倪。”
姬梓昭也贊同這個說法,看着邢季秋就道,“仔細盯着點那家酒樓的掌櫃,先無需打草驚蛇。”
邢季秋點頭道,“四皇嫂放心,我已經派人看着了。”
說話的功夫,花廳裏的人也漸漸都來到了院子,等着一會一同去正廳入席。
很快,原本清淨的院子就是熱鬧了起來。
姬梓昭幾人也不好繼續站在角落裏說悄悄話,乾脆也是朝着院子的中央走了去。
不大不小的院子裏,明顯能看出幾個派系的,其中最爲衆星捧月的就是五皇子妃左秀華了。
以前七皇子還在的時候,身爲熹貴妃獨苗的五皇子當然不搶手,但如今七皇子在潼臨生死未卜,熹貴妃又是唯一一個能夠在後宮跟皇后娘娘平分秋色的,相對而言五皇子連同身爲五皇子妃的左秀華,自然就跟着水漲船高了。
今日的左秀華可算得上是紅光滿面了,連做東的八皇子妃都是給碾壓了下去,所有的皇子妃都圍繞着在身邊,哪怕只是簡單的說一句話,都有一羣人跟着附和。
徐美清受不了的撇了撇嘴,“瞧把她給嘚瑟的,要是薛一諾在這裏,一定要罵上一句,也不怕閃了她的老腰。”
邢季秋嘆了口氣,滿眼的哀愁,“不管五皇子多不出衆,熹貴妃的位分終究擺在那裏,一旦七皇子和四皇子真的……現在這些人想要巴結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姬梓昭如何看不出邢季秋的擔憂,說句不好聽的,誰也不希望還沒嫁人就守寡,遂冷笑一聲道,“那隻怕要讓她們失望了纔是。”
邢季秋一愣,“四皇嫂真的如此有把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