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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8章 姬梓昭的本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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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不過無論有什麼謀劃,姬梓昭都照接不誤就是。

    或者說,姬梓昭更希望五皇子不要這麼快便將她忘了纔是。

    她和他之間的仇恨,從當初她身着嫁衣從五皇子府邸前轉身離去就已註定。

    說白了,就算五皇子不惦記着她。

    她也從來沒有打算放過他。

    將信跟銀票都是塞進了信封,姬梓昭便是讓青竹去四皇子府邸送信。

    有這些銀票罩身,定是會保七皇子前往潼臨暢通無阻。

    青竹剛走,水靈就是進了門,跟撿了天大的笑話似的,眼睛都是快要笑沒了,“聽聞剛剛辛掌櫃親口說,宗佑少爺命是保住了,但這輩子想要有夫妻之實卻是別指望了,小姐您是沒看見,續絃夫人哭得那叫一個慘,當真是看的奴婢開心死了。”

    姬宗佑一直拿着自己是姬家唯一的男丁自稱,更是依仗此爲橫行霸道的理由。

    如今辛畢的話,無疑不是將姬宗佑唯一硬氣的理由給徹底扼殺。

    說句不好聽的,一個不能有後的男丁,跟太監又有什麼區別?

    這樣的結局對於顧佩蘭來說,無疑不是如同宣判了死刑,她不哭死纔怪。

    姬梓昭倒是沒什麼驚喜,畢竟一切都是預料之中的事情。

    也只有如此,纔算是爲心蘭報了仇。

    但孃親的仇,不過纔剛剛開始而已。

    只要那些人活着,就得連本帶利的還欠下的血債。

    姬梓昭詢問着,“祖母那邊可是有什麼動靜?”

    水靈搖了搖頭,“奴婢出門的時候,聽聞老夫人已經睡下了,大夫人好像派人去給主院遞話了,但被許嬤嬤給擋了下去。”

    姬梓昭聽着這話卻是笑了。

    許嬤嬤敢擋下顧佩蘭的話,自是祖母暗中許可的。

    說起來也是情理之中,一個沒有後的子嗣,對於祖母來說跟廢物沒任何的區別。

    只要姬宗佑徹底在祖母的面前失去了重量,顧佩蘭母女便再是沒了在姬家依仗的資本。

    而若是沒有了祖母的偏心,她們又是能走多遠呢?

    姬梓昭還真的挺拭目以待的。

    正是在四皇子府邸裏守夜的唐棣,就是被從天而降的信給砸了個正着。

    擡起頭,就看見青竹正站在房檐上冷冷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唐棣覺得自己身爲男人應該打破這份尷尬,就是主動開口道,“青竹姑娘又來幫姬家大姑娘給我家殿下送信?”

    青竹聽着這話,冷漠的臉上沒有半分表情,直接轉身離去。

    唐棣,“……”

    熱臉貼了個冷屁股的唐棣,拿着厚重的信敲響了自家殿下的書房門。

    等看着殿下將信拆開露出裏面厚厚的銀票時,唐棣心裏的那點被青竹冷落的哀傷,瞬間就是給驚得不翼而飛了。

    一百零五萬兩!

    姬家大姑娘哪來的這麼多銀子!

    謝璟瀾看過了信後,纔是笑着道,“這便是姬梓昭的本事了,去吧,將小七叫來。”

    唐棣覺得,以後自己勢必要跟姬家大姑娘搞好關係纔行。

    謝璟麒來的很快,一看見這些銀票也是驚了一下,“四哥,你把國庫給盜了?”

    謝璟瀾如實道,“是姬家大姑娘送來的。”

    謝璟麒一聽姬梓昭的名字,趕緊就是把去接銀票的手收了回來。

    謝璟瀾挑眉,“怎麼?”

    謝璟麒就道,“這不親不熟的,拿人家這麼多的銀票我也不好意思啊,所以說啊,四哥你還是趕緊把人給迎娶進門吧,若是成了我四嫂那就不同了,都是一家人,我也不用有這麼大的心理負擔。”

    謝璟瀾,“……”

    當初人家陪着你去洛邑的時候,也沒見你這麼不好意思!

    不過經由自家傻弟弟這麼一說,謝璟瀾也覺得此事姬梓昭真的是幫了大忙,便吩咐着門外的唐棣道,“將屠夫放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唐棣,“……”

    誰家感謝是放殺手出去的?

    這是要感謝人家,還是要感謝人家的八輩祖宗!

    姬梓昭看着大半夜杵在自己院子裏的洮花,倒是笑了。

    當初她執意將洮花留在四皇子府邸,以那黑芝麻餡狐狸的城府自然知道,留洮花防止繼續有突厥殺手前來是真,讓洮花監視着他的舉動纔是真。

    所以在她送了銀票後,他便是將洮花送到了她的面前。

    就差明晃晃地站在她的面前告訴她,想要問什麼儘管問,問完了再送洮花回去繼續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。

    只是這種示好的方式……

    姬梓昭真的不敢恭維。

    不過人既然送來了,就算是姬梓昭想不接招也不行。

    洮花本就是爲了殺她而來,如今看見姬梓昭就跟餓狼看見了羊似的。

    只是一晃兩個時辰都是過去了,洮花連姬梓昭的身都是沒近過一點。

    看着將自己攔在院子裏,左右圍攻的青竹和漣菊,洮花就是氣不打一出來,“二打一還打得這麼起勁,現在的年輕人都是這麼不講武德的麼?”

    青竹當然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,“你一個只認錢不在乎人命的殺手,也好意思談武德?我打死你!”

    至於漣菊……

    沒有回話,只有不停加狠的招式。

    被追着打了一夜的洮花,眼看着天都亮了,想着等養好再戰。

    不想姬梓昭一聲令下,青竹和漣菊便是將人給壓到了姬梓昭的面前。

    洮花,“……”

    我不打了還不行,你這女人咋這麼狠?

    姬梓昭將洮花放在四皇子府邸,就是爲了打探消息的,如今四皇子那邊不管出於怎樣的目的把人放出來了,姬梓昭當然不會錯過。

    倒了一杯茶放在洮花的面前,姬梓昭笑着道,“先喝口茶再談也不遲。”

    洮花切了一聲,“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懂醫,你不過就是想在茶裏下毒逼我開口!”

    姬梓昭有些驚訝,“這都讓你看出來了?”

    洮花昂着腦袋,永遠稚嫩的面頰上滿是驕傲,“怎麼說老子也走南闖北幾十年,你這個黃毛丫頭想要做什麼,還能瞞得過老子的眼睛?”

    姬梓昭不緊不慢地端起洮花面前的茶盞,喝了一口才是道,“其實你已經中毒了。”

    語落,看向了一旁的香爐。

    洮花逼了下體內的內力,果然渾身痠痛,“你這個歹毒的女人!”

    姬梓昭不予置否,放下茶杯神色淡然。

    洮花見自己已經中毒了,便索性拿起姬梓昭喝過的茶盞一口喝盡。

    結果就是聽見姬梓昭又是道,“這杯茶也有毒。”

    洮花驚呆了,“那你還喝?”

    姬梓昭坦然聳肩,“男女陰陽本就不同,此陽毒對女子來說算得上是滋補,但對本就陽氣極重的男人來說,就是烈火烹油……”

    話還沒說完,洮花的兩行鼻血就是流了出來。

    原本只是渾身痠痛的洮花,這會已經軟弱無力的倒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體內如被烈火燃燒一般,連呼吸都熱得嗆人。

    姬梓昭看着渾渾噩噩的洮花,微微俯身詢問着,“告訴我,你在四皇子府邸都是看見和聽見了什麼?”

    一步步陷入姬梓昭所佈下的天羅地網之中的洮花,已完全沒有了反抗的意識,意識昏沉之際,便是將所見所聞都是說了一遍。

    就算洮花在四皇子府邸,但也根本靠近不得四皇子的院子半步。

    所以洮花的所聽所聞,都不過是簡單的瑣碎。

    姬梓昭聽着這些,並談不上失望。

    四皇子既是將洮花放出來了,便篤定洮花嘴裏的東西都是安全的。

    而她也不過是象徵性的問問,算是收下了四皇子送來的好意。

    可就在姬梓昭想要熄滅爐子裏的焚香時,卻聽洮花迷迷糊糊地又道,“我親眼所見,四皇子跟西戎有密信往來。”

    姬梓昭聽着這話,拿着爐蓋的手就是一抖。

    心,也同樣跟着一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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