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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0章 你是我的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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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謝璟瀾知道姬梓昭這是在爲了他而抱不平着。

    其實根本就不需要,他也從不在意旁人的眼光如何。

    母后和小七都知他的脾氣,所以就算有人當着母后的面冷嘲熱諷,母后不但會一笑置之,更是還會當成笑話講給他來聽。

    至於小七……

    脾氣擺在那裏,就算真的有人看不起他,也不敢趴在小七的耳邊。

    謝璟瀾從不曾想過被人撐腰,但偏偏這種事情就發生在了姬梓昭的身上。

    這種感覺,就連謝璟瀾都說不出滋味如何。

    就是挺奇怪的。

    等謝璟瀾再次看向姬梓昭時,黑眸裏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柔軟。

    薛永年那邊還沒有任何的消息,衆人也是不想留在這裏了。

    難道還真的繼續呆在這裏聽笑話背鍋不成?

    在薛家小廝的恭送下,各個皇子便是帶着大夫們走出了院子,大臣們緊隨其後。

    一衆大臣走在一起,想着今日的事情,不禁彼此討論着。

    “想當初,姬家男兒幾歲便精通兵法,更是年紀輕輕就隨着姬家老將軍進入軍營磨鍊,沒想到姬家男兒一去不回,如今的姬家大姑娘又出頭鼎立,不但接管了姬家的掌權更是還得懂醫,姬家子女當真不可小覷。”

    說起曾經的姬家男兒,在場的大臣們都是唏噓不已。

    雖然他們各自的立場不盡相同,但是都不得不承認,曾經有姬家保衛着的禹臨天下,可不是誰都有膽子踏足征戰的。

    如今各國鼎立,走了一個突厥,不知還有多少雙的眼睛盯着禹臨。

    聽聞西戎那邊也開始蠢蠢欲動,只怕這樣的盛世太平維持不了多久了。

    “一個和離的糟糠而已,也值得你們如此唉聲嘆氣,若一個小小女子當真有此等本事,何以在府邸裏畏縮十幾年避不見人,各位也都是朝中大臣,如今竟是被一個小女兒牽着鼻子走,若傳出去你們的臉面何存!”童家老爺現在一提起姬梓昭的名字,耳朵就是嗡嗡作響,乾脆眼不見爲淨的佛袖離去。

    一個和離的棄婦,哪裏來的那麼大的能耐。

    簡直是無稽之談!

    八皇子帶着找來的大夫一同坐上馬車,纔是輕聲詢問,“不是說薛永年得的是疫病,當真能夠僅憑几幅湯藥就能治好?”

    大夫先是挑起車簾仔細地看了看外面,見四下無人,纔是湊近了些許的道,“回八殿下的話,疫病的脈象皇城的大夫如何得知,不過剛剛姬家大姑娘在寫完藥方後,小的留心瞥了一眼,那藥方似是不大對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

    “那方子應該是治療傷溫病的。”

    溫病,在皇城並不難見,說白了就是傷寒發熱而已。

    八皇子皺了皺眉,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姬家大姑娘根本就是在敷衍?”

    大夫肯定地點了點頭,“小的在皇城問診多年,可是從來不知有女子能夠行醫的,就是四大醫館那出盡風頭的地方,也是不見半個女大夫,所以小的以爲,姬家大姑娘根本就是在濫竽充數。”

    反正治療溫病的藥又喫不死人。

    八皇子聽着這話就是笑了,如果當真是如此,自然再好不過。

    七皇子就是個四肢發達的,一旦四皇子因爲此事而被父皇徹底疏遠,任憑一個只知道動拳頭的七皇子,又能掀起什麼風波。

    八皇子心情大好,賞了那大夫不少的銀子,更是暫且讓人先行帶着大夫回到自己的府邸裏面小住,而八皇子自己則是拐去了獅子街的另一頭。

    大夫站在八皇子府邸的門口,朝着再次駛遠的馬車望了去。

    皇城的獅子街,只有皇子纔有資格居住。

    如今八皇子不回自己的府邸,很顯然是去了其他皇子的府邸中。

    大夫多留了一個心眼,悄悄地跟在了那馬車後面。

    等着那馬車左右拐了幾個路口,終於是停了下來的時候,就是見八皇子快步上了臺階邁步進了面前的府邸。

    大夫好奇地擡頭望了去,當看清楚那府門上掛着的牌匾時,不禁狠狠一愣。

    怎,怎麼會是這個人……

    隨着衆人離去,薛府的正廳裏,總算是安靜了下來。

    謝璟瀾看着姬梓昭淡淡一笑,“知道你有話想說,如今總算是能單獨相處了。”

    姬梓昭,“……”

    這是單獨相處麼?

    這是被關在一起了好吧!

    雖說正廳裏再無旁人,可畢竟是在薛府,姬梓昭自然是緘默其口。

    謝璟瀾心照不宣地勾了勾脣,倒也不再說話。

    薛家的正廳裏擺放着一個棋盤,姬梓昭閒來無事,乾脆就下棋解悶。

    姬梓昭下完了白子之後,便伸手朝着黑子的棋盒摸索了去,結果另一隻手卻先她一步的從裏面執起了黑子。

    毫無預料的姬梓昭指尖碰觸到那有着凝脂肌膚的手背上,陣陣暖流便是順着指尖蔓延過全身,徘徊在心尖上久久不肯散去。

    謝璟瀾不動聲色的將黑子落在棋盤上,也沒看姬梓昭,而是吩咐着門口的丫鬟,重新添一壺熱茶來。

    很快,丫鬟就是把熱茶端了過來。

    謝璟瀾接過,卻是又遞給了對面的姬梓昭。

    從始至終他什麼話都是沒說,但卻明顯察覺到剛剛姬梓昭在無意觸碰到他時,指尖的冰涼。

    姬梓昭從小便是就有手涼腳涼的毛病,她自知是虧氣虧血所致。

    本來小時候在府邸裏已是調養了過來,如今卻又因多事之秋復發。

    姬梓昭漸漸的也就是習慣了自己手腳的溫度,如今事情又多,索性就是將自己的這個毛病暫且給擱置了。

    將溫熱的茶盞握在掌心之中,姬梓昭覺得她是真的看不透面前的這個男子。

    姬梓昭微微低頭,再次看向面前的棋局,“其實你可以走的。”

    謝璟瀾‘嗯’了一聲,算是回答了。

    姬梓昭不喜這種欠人人情的感覺,將白子重重落在棋盤上後,聲音也是控制不住地加重着,“你就沒想過,若我治不好薛將軍,你又該如何?”

    這次,謝璟瀾並沒有回答。

    姬梓昭等了半晌,詫異擡頭,就看見他正看着她入神。

    那漆黑的眸深邃的讓人一眼望不到底,可若是細看,卻好像在最深的地方又藏着一抹若有所思。

    這樣的四目相對,讓姬梓昭心中更顯煩躁,見他沒有開口回答的意思,便錯開目光再次朝着面前的棋盤看了去。

    “以你的本事,又怎麼會讓你我淪陷至那般田地。”謝璟瀾的聲音,忽然就是響起在了頭頂。

    姬梓昭驚愣擡頭,便是見他舒眉一笑,再是開口道,“就算當真是馬失前蹄,我陪着你罰上一罰又有何妨,你是我的人,不是嗎?”.七

    姬梓昭的心猛的一跳。

    她能夠清楚看見那平和目光之下所透露出的堅定光芒。

    他說的竟是真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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