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這樣讓他看得到,喫不着,可不是逼着他往外找。
三言兩語的功夫,孔玉芬不僅精準找到了尤曉的痛處,還毫不客氣的往她的傷口上戳。
戳完後,她猶覺不夠。
話鋒一轉,復又接着補充:
“要我說啊!這事還真怪不了誰,指責別人前,多從自己身上找原因吧!”
指責別人前,多從自己身上找原因。
又是一句直戳要害的話。
尤曉聽完後,本就沒有血色的臉龐,更加蒼白了幾分。
是她的錯嗎?
她明明身體不行,還拖着刑聿不放?
所以現在落得這個下場。
都是她當初種下的苦果,活該自己嘗?
尤曉羸弱的身形晃了晃,臉上浮現出幾分自我懷疑的不確定。
江暖棠一直觀察着她的神色,一見她情緒不對,便立馬上前拉住她。
打斷她的思緒道:
“別聽她的,她這典型就是在pua你。”
江暖棠冷靜理智的分析。
一語中的。
戳破孔玉芬的算盤,以及她這樣說的本質。
不過是爲了讓尤曉心生動搖,從而自我懷疑,喪失一爭到底的底氣。
江暖棠說完後,擔心尤曉一時沒有想清楚,頓了下,又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爲她分析。
“何況這些都是她的一面之詞。刑聿也許可能做錯事,但其中是否有隱情,誰也說不準。可不管怎麼樣,你作爲枕邊人,這點信任還是要有。”
不然的話,這段關係可真就到頭了。
畢竟孔玉芬的那些話,屬實無法不讓人心生誤會。
誠然,江暖棠這樣說也不是有意維護刑聿的利益,爲他的所作所爲進行開脫。
只是從孔玉芬的言談來看,明顯是有備而來,且來者不善,所以不管是從哪個立場出發,江暖棠都不能讓她的算盤得逞。
面對江暖棠的點破,孔玉芬的神情變了幾變,不過很快就又恢復正常。
撩了下額前的碎髮,掩着嘴輕笑:
“笑死人了,你自己聽聽看,說這話你自己信嗎?”
孔玉芬看了眼江暖棠,似在嘲笑她的天真。
接着沒等江暖棠開口說什麼,她又用一種過來人的口吻繼續補充:
“男人,尤其是結了婚,嘗過那滋味的男人,有幾個是會不上癮,不偷腥的。”
孔玉芬對此似乎很有經驗,一番話說得十分篤定。
江暖棠聽完後,也禁不住有些沉默。
因爲她的話不能說非常對,卻也屬實沒有大錯。
甚至世間的男子,還是薄情佔了大多數。
她現在對刑聿的維護,也不過是因爲戴了一層邵湛凜好友的濾鏡。
這才覺得他不會犯那種低級錯誤,可是萬一呢?
到底是對刑聿不太瞭解,江暖棠禁不住有些退縮。
孔玉芬將她的反應收入眼底,嘴角的笑意更大。
她直起身體,面色一轉,開始正經道:
“孩子是不可能給你們看的,你要真有誠意,就拿着離婚證上門,不然的話,後果可不一定是你們能承受的。”
話落,她百無聊賴的擺擺手,撇嘴道:
“就這樣吧!和你們浪費這麼多脣舌,我也真是閒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