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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88章 你以爲你是誰?賭神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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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得益於週二少和鄭凌瑤的關係,加之平日裏,不管是周釗文還是鄭凌瑤,兩人的行事風格都尤爲高調。

    並且還有前陣子鬧得沸沸揚揚的解約事件在前。一時間,北城周家較之其他被捲入其中的人員,可謂是處於風口浪尖。

    在網上的討論度不僅最高,甚至在極短的時間內,便有了詞條,可見其有多名聲大噪。

    與此同時,北城的周家大院

    原本通宵享樂狂歡,早晨才堪堪睡去的周釗文,還沒睡熟,就被不少狐朋狗友打來關心事態的電話給吵醒。

    聽着那亂哄哄的問詢聲,對網上輿論一無所知的周釗文,本就睏倦的腦子,更加亂哄哄的。

    未等他從這些電話裏,拼湊出一個完整的事件來,便被家裏打來的奪命連環call給招了回來。

    纔剛走進院門,迎面便傳來一道血壓飆升,暴怒至極的厲喝:

    “孽障,你給我跪下!”

    周父,也就是晉城新上任不久的市委書記——周光明。

    是個四十出頭,五十未滿的中年的男子。

    長相倒不算帥氣,但勝在一身溫良親厚的氣質,配上一副無框眼鏡,加之他一直有嚴格管理自己的體型,宦海浮沉,酒桌上觥籌交錯,卻愣是沒有滋養出圓潤的啤酒肚。

    相反,他身材保持得特別好。

    若非已經先入爲主他的身份,說他三十多都有人信。

    如此偉光正的形象,不怪能坐上市委書記的位置。

    當然,更深層的原因,還在於……

    他抱住了大腿,選對了站位。

    不過這些,都不足爲外人道也。

    就連他的親生兒子,都不一定了解全部內情。

    否則也不會給他惹出這麼大的禍端。

    尤其是這會,周釗文不僅沒有半點惹禍的自覺,甚至還一臉義正嚴辭地抗議道:

    “爸,你讓我跪總也得有個理由吧!”

    不怪周釗文這麼問,因爲他確實很懵。

    儘管他已經從狐朋狗友爭相問候的電話裏,瞭解了事情的大概,也還是疑惑不解,這個事情,和他又什麼關係?

    最多,也就是他平日裏狐朋狗友一堆,私生活比較恣意罷了。

    至於幫鄭凌瑤搞資源,解約賠付違約金的事情。

    則壓根沒有被他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畢竟這種事情以前他也沒少做過。

    可父親從沒說過什麼,怎麼可能這次就怪責到他身上了呢?

    保不齊,就是他父親自己遇到麻煩,心裏氣不順,所以才把氣撒到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周釗文越想越覺得這個解釋合理。

    正想挺直背脊,和父親來一場你來我往的論辯,就見面前的男子臉色一沉,冷聲斥:

    “你還有臉問我?”

    中氣十足的一句話,包含慍怒。

    以至於周釗文驀地打了個激靈,未等大腦做出反應,雙腿已經條件反射性地屈下去,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周光明並沒有因爲他下跪的舉動,就消減怒火,而是把一疊紙張扔到他的臉上,厲喝道:

    “看看你都做了什麼?”

    周光明怒火中燒。

    縱然周釗文覺得他這就是純屬遷怒。

    但在大號小號的等級壓制下,還是不得不低着頭,伸手將掉落在地上的紙張撿起來。

    這不看不打緊,一看他更詫異了,還帶着幾分恍然大悟的感覺。

    怪不得……

    他說平日裏忙於工作,並不怎麼管他的父親,今日怎麼發這麼大的火。

    原來都是受了網上網友的挑撥。

    覺得他花錢如流水,還借父親的人脈關係,給鄭凌瑤資源。

    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來錢路子,一來二去,就扯到了他父親現在牽連最深的貪.腐事情上。

    對此周釗文是真的大感冤枉,面對周光明的指責,亦是難得好狗膽的半句都不認。

    屈着膝,仰起頭滿臉不服氣地反駁道:

    “爸,你不會真信了網上的這些話,說我揮霍的都是家裏的錢吧?平時你給我多多少生活費,別人不知道,難道你還不清楚嗎?”

    想到往日裏父親除了在人前清正廉潔外,連花在家用上的錢都是精打細算,能省則省的樣子。

    周釗文越說越覺有底氣。

    話鋒一轉,復又接着補充:

    “就連給鄭凌瑤付違約金的那些錢,也都是我自己賺來的。壓根和家裏一點關係都沒有。”

    周釗文挺直胸膛,說得理直氣壯。

    言語中甚至染上了幾分驕傲。

    並且他也確實沒有說謊。

    或許那些答應他給鄭凌瑤資源的人,確實有看他父親面子,做順水人情的成分。

    但他平日裏大手大腳花的錢,可和父親一點關係都沒有。

    那都是他自己投資,理財,偶爾再和朋友合作項目,賭點小錢得來的。

    至於家裏日常給的生活費,有時還不夠他在牌桌或會所一小時的消費。

    故而周釗文一直覺得自己有今天這身家,壓根就不是靠家裏,而是他靠自己本事得來的。

    然而,周光明接下來的話卻給了他當頭一棒。

    “和家裏一點關係都沒有?”

    周光明勾起脣角,毫不掩飾嘲諷地反問道:

    “你真以爲你賭桌上贏的那些錢,還有同你朋友合夥做的那些項目,都是你賭技高超,慧眼識珠,所以才一本萬利的嗎?”

    周光明目光如炬地看着周釗文,如果眼底的火能灼人,周釗文早就被他燒成灰燼。

    周釗文能明顯感受到父親的怒火,但他還是不覺得自己有錯,甚至還一臉不怕死地反駁:

    “這不是我以爲,這是明擺着的事實。”

    “呵!事實?”

    眼看着他不知悔改,周光明怒極反笑,緊接着揚高聲嗓,怒聲質問道:

    “你以爲你是誰,賭神嗎?”

    沒等周釗文回答,周光明已經指着他的腦袋,揭露答案:

    “我告訴你,要不是你老子我坐在這個位置,身份地位擺在那裏,你在賭桌上早就輸得一分不剩了。哪還會有人,上趕着給你送錢。”

    周光明呼吸粗重,胸口來回起伏,明顯是被氣到了。

    說完後,他猶覺不夠,話鋒一轉,復又接着補充:

    “還有你和你朋友做的那些項目,你以爲他們爲什麼找你?那是因爲他們篤定了老子一定會罩着你,就算踩到了防線也不會有任何大問題。否則你以爲你算什麼東西?

    沒有老子,你踏馬那就是個屁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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