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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9章 以非法手段獲取我的指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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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江暖棠並沒有立馬去接那枚鑽戒。

    而是環顧了下四周,最後把目光落到最初指證她的那名場務工作人員身上。

    “你說是親眼看見我拿了鑽戒嗎?”

    場務早就提前得到鄭凌瑤的授意與好處。

    答應會把事情辦妥。

    這會一聽對方問到自己。

    忙不迭遲地點點頭,聲音篤定地應聲說:

    “沒錯!確實是我親眼所見。”

    “是嗎?”

    江暖棠褐眸輕斂,不置可否地輕勾脣角,帶起一抹涼涼的笑意。

    緊接着沒等工作人員回答,她便又接着補充:

    “那接下來,就請你看好了。”

    說罷!

    江暖棠伸出手,向衆人仔細展示她的雙手。

    “請大家看清楚我的手。”

    清冷的嗓音,語帶神祕。

    江暖棠的表情又是一本正經。

    衆人不清楚她什麼意思,卻仍順着她的指引看去。

    卻只看到一雙光滑白嫩,讓人豔羨嫉妒的纖纖玉指。

    不過更加困惑,湊在一起小聲地竊竊私語起來。

    霍燁霖的面色亦是微不可查地凝了幾分。

    看向江暖棠的眸光裏,亦是帶了些許探究。

    她要證明的方法,難不成……

    是他想的那樣?

    可是——

    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?

    霍燁霖的雙眸緩緩眯起,落在身側的大掌,更是不自覺地收緊。

    如果接下來發生的事情,確實如他所想。

    或許他是該重新審視下,這個讓他覺得倍感熟悉的晚輩了。

    看她是否和他記憶裏的那個人,有什麼關聯?

    又或者……

    和他也相關?

    心念一起,饒是泰山崩於前,也臨危不懼的霍燁霖,都不免被這個荒謬的想法震了一驚。

    卻仍是很好地將情緒隱藏,不動聲色地準備靜待下去。

    “呵!”

    鄭凌瑤再忍不住嗤笑出聲。

    原本她還以爲江暖棠這般信誓旦旦地保證,是有什麼翻盤的絕招。

    沒想對方醞釀半天,竟只是爲了給大家展示雙手。

    實在是……

    浪費表情。

    等着進監獄吧!

    篤信江暖棠再怎麼垂死掙扎都沒有用,鄭凌瑤微微懸起的心再次回穩,同時語帶不屑地奚落道:

    “還以爲有什麼真本事,搞半天,你是在給大家變魔術呢?”

    鄭凌瑤毫不客氣地嘲諷。

    話落頓了下,復又接着補充:

    “不用看了,你那雙手很整潔很乾淨,什麼都沒有,但這也改變不了,你偷拿我鑽戒的事實!”

    鄭凌瑤自以爲抓住了江暖棠的把柄。

    任憑她再怎麼蹦躂也跳不出自己的手掌心。

    沒曾想江暖棠等的就是她這句話。

    聲音纔剛剛落地,原本一直靜默不語的江暖棠,便有了動作。

    眼簾輕掀,眸光淡淡地掃她看了一眼,櫻脣輕啓,意味深長道:

    “乾淨就夠了!”

    說着,江暖棠伸手從鑑證科警員手中接過那枚鑽戒。

    當着衆人的面,握在手中。

    鄭凌瑤心中不祥的預感更深,眉頭緊皺,一臉不悅地開口:

    “你又想耍什麼……”

    把戲。

    後面的兩個字,尚未說完。

    鄭凌瑤便不自覺地止住聲音。

    目光不可置信地看着江暖棠握着鑽戒的那隻手。

    只見原本嬌嫩白皙的纖纖玉指,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,開始變得紅腫,上面還起了密密麻麻的許多小疙瘩。

    “這是……這是過敏了?”

    人羣中,不知有誰不可思議地驚呼了句。

    與此同時,一直抿脣沒有說話的霍燁霖,眉頭皺得更緊。

    看向江暖棠的眸光,不再溫潤如玉,而是帶着炙熱的探究。

    會是單純的巧合嗎?

    亦或是和他想的一樣,面前這位從初見起,就很得他眼緣的女孩,纔是……

    某個從剛纔開始,就隱隱盤旋在心頭的念頭,再次浮上腦海。

    霍燁霖的呼吸又急促了幾分。

    心情複雜且難以言喻,卻也不敢就此下結論。

    畢竟——

    他可是有女兒的人。

    只不知……

    讓助理去做的事情,辦得怎麼樣了?

    礙於親子鑑定結果,還沒有出來。

    霍燁霖到底按捺住內心激動的情緒,沒有流露出任何失態。

    只看向江暖棠的眸光,微不可查地熱切了幾分。

    江暖棠並不清楚,爲了她這一過敏長疹子的情況,霍燁霖的心情,在轉瞬間從地獄到天堂,又重新回落到地上。

    禮貌地道了聲謝後,將戒指重新遞給那名鑑證科警員,旋即迎上衆人的打量,落落大方地承認:

    “沒錯!我對白金過敏,只要一接觸到白金物品,就會立即紅腫過敏,還會起小疙瘩,即使服過藥,也要好幾個小時纔會恢復。而這枚鑽戒的戒託,恰又是白金做的……”

    爲了給衆人思考的時間,江暖棠微微拖長尾音。

    在喫瓜羣衆們消化得差不多以後,方纔給出結論:

    “也就是說,如果鑽戒是我拿的的話,那麼現在我的手,不可能一點症狀都沒有。”

    話到這裏,江暖棠成功看到鄭凌瑤煞變的臉色。

    一雙眼睛更是瞪得渾圓,如同見鬼了一般。

    江暖棠卻沒有就此止戰放過她,而是頓了下,話鋒一轉,繼續補充:

    “並且依照鄭凌瑤的說辭,她的這枚鑽戒,是男朋友纔買來送給她的,她也是今早才帶過來劇組,如此也就不存在鑽戒被我偷來太久,連過敏症狀都已經消褪的可能。”

    清冷的嗓音不疾不徐,卻是有理有據。

    把對方有可能反駁的點,都給反擊得乾乾淨淨,明明白白。

    也是直到此刻,在場人才真正認識清楚,江暖棠的本事。

    別看她看着安安靜靜,待誰都友善,沒有攻擊力。

    稍微一出手,簡直殺人不見血。

    儘管心知肚明是鄭凌瑤理虧在先,偷雞不成反倒蝕把米。

    在場人還是不由自主地給她點了一把同情的蠟,爲她終於踢到鐵板,同時也在心裏暗爽。

    總算有人治得了她了,平日裏劇組的人,可沒少受她壓榨。

    但有什麼辦法?

    誰讓人家運氣好,懂得攀高枝,背景還強大。

    他們縱使憋屈,也只有逆來順受的份。

    這會江暖棠的舉動,可不得讓他們大呼痛快。

    孰不知……

    事情到這裏還沒完。

    江暖棠不鳴則已,一旦出手,戰鬥力遠超他們想象。

    “再有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在一連串的舉證說完後,江暖棠復又看向那名被收買的場務工作人員。

    “我想問下這位劇組的工作人員。既然是你親眼所見我偷的這枚鑽戒,那麼可否有看清,我當時有沒有戴手套,用的是哪隻手去接觸的這枚鑽戒,又是否發生了過敏的症狀?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我……”

    原本就是胡謅的謊言。

    場務對於這些情況,哪裏回答得上來。

    站在那裏,支支吾吾,語不成句。

    江暖棠早就猜到會這樣,倒不大意外,垂眸抿脣,主動給出一種可能:

    “亦或是說,我當時並沒有觸碰戒託,而是單獨拎的上面那顆鑽石?”

    場務正覺得焦頭爛額。

    頻頻對着鄭凌瑤投去求救的目光,也沒見她有什麼提示。

    一籌莫展之際,忽聽到有人指了個明路,當即迫不及待地接茬:

    “對,就是這樣沒錯!”

    場務答得毫不猶豫,孰不知早已掉進江暖棠所設下的陷阱裏。

    話音剛剛落地,江暖棠的嗓音便也隨之響起:

    “既如此,那敢問一句,戒託上的指紋又是從何而來?”

    江暖棠輕描淡寫地問。

    說完後也不指望對方能夠回答,而是轉而面向警察局局長,不慌不忙地開口道:

    “警察同志,我要報案!控告他們以非法手段獲取我的指紋,並藉以栽贓嫁禍我偷竊,敗壞我的名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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