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暖棠眸光清冷,面無表情。
語氣淡得仿若在談論外面的天氣,而不是男人叫囂的谷欠望一般。
邵湛凜扶着額頭,半靠牆,擡頭對上她琥珀色的眸光。
就這麼靜默地看了她許久,才薄脣輕啓,吐出一句:
“你捨得?”
簡單的三個字,難掩話裏的曖昧和繾綣。
尤其是看向她的黑色瞳仁幽邃深沉,彷彿涵蓋萬物,要將她整個人全都吸進去。
這種毫不掩藏的佔有谷欠,帶着股不容抵擋的勢在必得。
江暖棠垂眸抿脣,哪會不懂他話中未盡的意思,卻是渾然不在意:
“我有什麼捨不得的。”
江暖棠一臉的無所謂。
邵湛凜用舌頭抵了抵後槽牙,被江暖棠搞得沒脾氣,卻仍不甘心地想要討個說法。
他直起身,再次靠近江暖棠,薄脣抵在她的耳畔壓低聲嗓:
“扎壞了,以後誰還讓你快樂?”
“呵!”
回答他的是一陣輕笑,江暖棠勾起脣角,看了眼面前的男人,似笑非笑:
“這種事找誰不能做?邵總該不會以爲,我非你不可吧?”
挑釁的話語,無亞於是在捋虎鬚。
何況面對的還是邵湛凜這種站於雲端,習慣於執掌一切的決策者。
“除了我,你還想找誰?”
邵湛凜倏然沉下臉,語氣冷沉。
“這點就不勞邵總關心了。”
江暖棠對他的怒火絲毫不怵,甚至還火上澆油:
“不妨告訴你。在我接觸過的……裏面,你的並不是最出衆的。”
這句話可謂是挑釁十足。
江暖棠是真懂得該如何挑起邵湛凜的火氣。
邵湛凜的臉色愈發難看,他緊咬牙關,抓住江暖棠胳膊,從牙縫中擠出一句:
“你再說一遍……”
醋意和男性尊嚴交織在一塊,幾乎要將邵湛凜的理智吞噬。
若非顧念着面前這個女人的體質虛弱,扛不住他的予取予求。
他恨不得現在就把她扔到牀上。
用實際行動讓她知曉,輕易挑釁男人的下場。
情緒衝擊之下,邵湛凜的大手微微收緊,力氣之大,幾乎要將江暖棠的胳膊捏斷。
江暖棠卻似乎恍若未覺,泰然自若道:
“說幾遍都一樣,事實改變不了。”
周遭的溫度驟然降下來。
邵湛凜薄脣緊抿,已在暴走邊緣。
江暖棠覺察到了,睨了他一眼,聲音淡淡道:
“大家都是成年人,邵總該不會這麼玩不起吧!”
說話間,江暖棠的眸光落在他攥着她的手臂上。
也不急着讓他撒手,就這麼靜靜地看着,等着他。
最後,邵湛凜就像是被燙到一般,倏然鬆開手。
手臂得到自由,江暖棠後退一步,和他拉開距離,同時略帶善意的提醒:
“對了。遇到這個情況,建議邵總還是自力更生的好,畢竟用針扎的話難免會留下後遺症,影響雄風,萬一要是出了什麼意外的話,本人可概不負責……”
等江暖棠說完這些話,邵湛凜的臉色已是鐵青。
雖覺得大快人心,江暖棠卻不敢久留,忙又接着道:
“沒什麼事我就先回房了,預祝邵總今晚睡個好覺,當然,若實在解決不了的話,我的銀針也很樂意效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