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凌天跟着來到奴隸區。
那一羣百多名奴隸都擁擠在一個破舊的帳篷裏。
帳篷的外面,沒人管。
護送他們的戰奴,此刻在遠離破舊帳篷的地方,一個房子裏住着。
小鎮管理者帶着蕭凌天他們來到帳篷前,立刻大聲喊道:“奴隸們,立刻都給我滾出來。”
裏面的奴隸們疲憊不堪,畢竟他們不但喫不飽,還每天要趕路至少六七十甚至七八十公里,太累了。
可這個時候,聽到有人喊,他們也只能趕緊起來。
一百多奴隸走出來,站在地上,一臉茫然。
蕭凌天看着這些奴隸,輕輕一提戰馬,在他們面前走過去。
這羣奴隸們連忙低頭。
牛糞一甩馬鞭:“所有人,擡起頭來。”
那些奴隸們連忙擡頭。
他們不管來的人是誰,必須按照命令去做。
因爲他們是奴隸!
這個時候,護送他們的戰奴衝了過來。
“這位大人,這是我們科布爾男爵的奴隸。”
一個帶隊的管事連忙着急的說道。
他可是知道,這羣奴隸裏有什麼。
牛糞擡手一鞭子。
那管事當即被抽翻在地。
蕭凌天看着這羣奴隸們,奴隸們都是眼神木訥呆滯,絲毫沒有生氣。
但是……
蕭凌天突然下馬,看着一個奴隸:“雲柔?”
那個身材高挑,一身破爛的衣服的人,猛然擡頭看向蕭凌天。
蕭凌天此刻是科埃利奧的裝扮。
可他的眼神,秦雲柔記得。
看到蕭凌天的眼神,秦雲柔頓時驚喜無比。
秦雲柔旁邊一個人,聽到蕭凌天聲音,頓時猛然叫出聲。
“老大!”
蕭凌天眼光一閃,更是驚訝。
慕容戰!
不對!
蕭凌天感覺不對。
進入神陵的,根本沒有秦雲柔和慕容戰。
但是他們倆是如何到了這裏?
“帶走。”
蕭凌天不多說,直接喝道。
牛糞當即帶着侍衛,直接把奴隸驅趕出去,全部帶走。
科布爾的戰奴護衛眼睜睜看着蕭凌天把人帶走,卻沒有絲毫辦法。
無需客氣,蕭凌天直接來到小鎮管理者的長屋。
其他人全部清理出去,奴隸們安置後院,牛糞帶着人去給他們弄喫的。
蕭凌天看着卸去僞裝的秦雲柔和慕容戰,重新看到她們的絕世容顏,眉頭緊鎖。
看到蕭凌天,秦雲柔也是一樣表情。
唯有慕容戰卻是驚喜萬分。
“爲何你們出現在這裏?”蕭凌天百思不得其解。
秦雲柔輕聲道:“數月前,我和慕容戰突然被一道神光召喚至此。”
“一切緣由都無法解釋。”
“此地無法施展力量,我和慕容戰只是普通之身,落在奴隸營中。”
“不知這裏是何地,看到此地缺乏手藝人,我倆便僞裝成鐵匠,暫時得以安穩。”
“前幾日,突然被送給一個公爵。”
“我們本打算路上逃走,可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自處。”
這樣突然的事情,真的會讓人毫無防備。
有所迷茫也是正常。
她們兩人此刻只是在靜觀這個世界。
否則以她們力量,即便是沒有力量,在這個世界上也絕對是超強之人,就如同當初的蕭凌天一般。
蕭凌天輕輕點頭:“我們探索神陵,到達深處,被各自傳送。”
“如今,我在這神陵幻境已經約莫兩年時間。”
“那神陵主人命我完成任務。”
秦雲柔驚訝道:“兩年?”
“不可能!”
“你進入神陵,不過幾天而已,如何是兩年?”
蕭凌天楞了一下,這時間……
他忍不住看看身邊。
若是真的時間只是一瞬,他豈能無法察覺?
但是秦雲柔不可能撒謊。
亦或是……秦雲柔,也是幻境一部分?
只是神陵主人的考驗?
可神陵主人把秦雲柔的影像幻化,爲何又帶上慕容戰?
這就奇怪了。
蕭凌天無法想通。
不過既然如此,他暫時也不去考慮太深,在這裏修正一夜,帶着兩百人直奔帝都而去。
慕容戰倒是挺高興,畢竟見到蕭凌天,就是個高興的事情。
路上一路順風,畢竟有波多西斯帶路,他又是已經拿到任命書的王,只差一個儀式而已。
哪個不長眼的,敢去招惹一個王?
整個帝國,除了皇帝之外,也只有四個王,蕭凌天是第五個。
只是,其他的王,只有王爵,領地卻只是在帝都附近的大約相當於一個男爵領地的小地方而已。
可蕭凌天,卻是掌握數百萬人口,擁有強大戰力的邊境王!
這樣的王,可謂僅次於皇帝,乃一人之下,萬人之上的存在。
其他的王,見到他都得低頭。
蕭凌天放慢了速度。
畢竟多了一百多奴隸,七天之後,到達帝都。
蕭凌天去找一個地方,租下一整個旅店,把人都安置下來。
而此刻,距離加冕儀式,還有幾天。
蕭凌天在這裏遇到秦雲柔,自然是大喜過望。
閒暇時間,順便帶着她上街去看看。
兩人帶着慕容戰和牛糞,沒有帶更多護衛。
對他們來說,帶更多護衛,只是爲了排場。
若是要說安全,還不如幾人單獨行動。
帝都,果然是豪華氣派。
整個帝都,是沒有奴隸區的,這和其他城市都不同。
這裏的奴隸,基本都是各個貴族養在自己家裏服務的奴隸。
整個城市擁有約莫五十萬人口,其中二十餘萬是貴族和自由人和他們的子嗣。
其他三十萬,則是各貴族的家養奴隸和護衛戰奴。
走在這裏的大街上,終於有一股真正意義上的繁華都市感覺。
只是這裏的所謂繁華,在蕭凌天等人眼裏,也就那麼回事。
人間世隨便一個小縣城都比這裏更加輝煌繁華。
蕭凌天在大街上隨意走着,看到這個區域是一片糧店,他隨意走進去一家。
這裏的糧店,實際上都是各大貴族開設的。
也或者說,整個這個世界上,幾乎所有的店鋪都是貴族開始。
因爲除了貴族,誰用的上商店呢?
那些騎士和自由人?
他們沒那個本錢開店,更沒有銷路。
自由人,比起奴隸除了多了自由之外,幾乎沒有太多區別。
那些騎士們,也都一個個窮逼。
不然,他們早就是貴族了。
而貴族們開設的店鋪,主要是用來和各地的貴族交易的。
這個世界上,其實金幣這一類錢幣的存在感沒那麼強。
因爲交易的基本都是貴族,多數都是大批量的以物易物。
金幣,或者說,其實只是帝國皇帝爲了宣揚自己的經濟統一的。
更多時候,金幣只是作爲交易的一種中介衡量價值。
糧食很便宜,規模都很大。
但是沒有多少客人。
而這個時候,是賣糧的好時候,那是對於奴隸來說,對於領主來說,任何時候都差不多。
看過一番,走出這裏,蕭凌天打算去看看這裏的其他店鋪。
店鋪,是衡量一個世界經濟水準的重要標誌。
剛出門,前面兩輛馬車突然停下,馬車的窗口,窗簾掀起,一個明顯氣色虛浮的青年人,對着外面一招手。
“把那兩個女人,給我帶回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