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街上,早已空無一人,除了羅家人和蕭凌天等人。
但是大街兩側,無數門板窗戶後面,卻有數百雙眼睛都在看着這一切。
不過,沒有人出聲,更沒有人去杜家通風報信。
所有人都在痛快無比的看着羅虎山一刀一刀落下。
杜元渡的慘叫聲沖天……
“饒了我,饒了我……”
“我只是跟你開玩笑的。”
“我賠償,我賠錢,我陪你足夠重建十個羅家的錢。”
“不要殺我,不要殺我……”
杜元渡臉色煞白,慘嚎不像人聲。
此刻,他雙臂被斬,雙腿被剁,已經變成人棍。
以彼之道還施彼身。
惡人就要用惡人的手段去對付。
羅虎山持刀大笑:“家主,你看到了嗎?”
“你看到了嗎?”
“我爲羅家報仇了。”
“不過,這麼讓他痛快的死去,太便宜他了。”
說着,羅虎山一刀落下。
杜元渡頓時慘叫一聲,昏死過去。
羅虎山這一刀,直接斷絕了他的子孫根。
接着,羅虎山一掌拍下,昏迷過去的杜元渡頓時慘叫着醒來。
此刻,想要昏迷也是不行的。
蕭凌天察覺到崑崙墟內高手異動,當即出手阻止。
“此地不宜久留。”
“該走了。”
“此人是殺是留,你來做主。”
羅虎山想要一刀了結杜元渡,可他卻突然狠狠咬牙,一刀斬落,回手之間,杜元渡的耳朵鼻子全部被斬落。
接着,羅虎山一掌,徹底廢掉杜元渡體內經脈。
杜元渡這一生,再無修煉可能。
“沒了修煉之能,你回到杜家,可知道等待你的是什麼嗎?”
“我要讓你知道,什麼叫做絕望。”
羅虎山收起長刀,轉身抱起兩個少主,看向兩位主母。
“我們跟着先生走。”
蕭凌天一笑,轉身往外走去。
不多時,蕭凌天等人消失。
地上,所有杜家爲惡之人,全部被清理。
只剩下一個氣若游絲的杜元渡。
不多時,幾個高手身影一閃而至。
其中,就有杜家家主杜雲山。
杜雲山一眼看到倒在血泊中,變成人棍的杜雲度,頓時眼睛一下赤紅。
“是誰!”
他的聲音淒厲如惡鬼,整個崑崙墟上空都回蕩着他的怒吼。
可遲了,太遲了……
他的兒子,被人削成了人棍,毀了面目,廢了子孫根。
這都不重要。
有杜家在,這些都可以想辦法恢復。
但是最可怕的是,杜元渡的體內經脈氣運血脈,全部被毀。
如此一來,哪怕杜家有通天之能,也無再造可能。
從此之後,這杜元渡就是一個廢人中的廢人。
莫說生活在這崑崙墟,哪怕是放到人間世,也是十足的廢人。
杜元渡這一輩子,徹底完了。
他身後幾個杜家族老,看到此地戰況,卻是驚駭無比。
整個大街上,大街兩側無有任何損傷。
但是杜九爐居然戰死!
看杜九爐情況,他並非是被人一擊而死,而是和人鏖戰許久之後才被斬殺。
可什麼人,能有如此力量,在杜九爐如此高手交手情況下,還有餘力護住兩側街道不受損傷?
更讓他們恐懼的是,這人實力通天不說,居然在現場沒有留下絲毫痕跡。
不但是那出手之人的痕跡,就算是杜元渡此刻追殺的羅虎山等人蹤跡氣息,也全部消失無蹤,無從追查。
“家主,立刻返回。”
“恐怕,對少爺和杜九爐出手的,極有可能是城主或者是四大宗門之內的超級高手。”
“我們必須立刻回去,找到對方爲何出手的原因。”
杜雲山此刻心痛無比。
不管這個兒子是不是紈絝,那都是他兒子啊。
可自己兒子居然被當街弄成這樣……
他猛然怒吼一聲:“我要這條街上的人,陪葬!”
說着,他就要對這條街道動手。
住在這街道上的人,當即驚恐無比。
可他們卻無反抗之力。
杜家發瘋,除了十大家族和四大宗門,誰能阻攔?
一個族老擡手按住要出手的杜雲山:“你瘋了!”
“你是想要給那出手之人留下滅我杜家的藉口嗎?”
“如此之時,他們敢公然大街上滅殺杜九爐和杜元渡,不就是要激怒我們,讓我們做出失去理智之事嗎?”
杜雲山到底也是十大家族之一杜家的家主。
他此刻雖然憤怒,但是理智還在。
他咬牙切齒,眼神微微眯着,看向四周。
“不用太久,我要讓真兇全家死光,蛋黃搖散。”
可此刻,他只能帶上獨家人屍體,急匆匆回去。
大街上恢復了平靜,可卻無人敢於出門。
此刻,崑崙墟外一條山脈內,山脈內有一個小小山谷,風景秀麗。
而這山谷內的有一處幾乎無法發現的洞穴。
洞穴入口很小,勉強能容一個人通過。
但是穿過幾米,立刻變的豁然開朗,裏面居然是一個面積達到數十畝的巨大洞穴。
這洞穴顯然被人改造過,裏面陣法封閉氣息,是一個完善的避難之所。
來到這避難所,羅虎山默然放下手中兩個孩子,眼裏淚水直流。
他看向兩個主母,卻不知道該說什麼。
羅家兩個主母臉色虛弱,之前她們還能硬撐,可此刻,已經撐不住了。
慕容傾城和慕容戰連忙過來扶着兩人,來到一處石室內坐下休息。
羅家白衣主母眼神失去了神采,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羅家突逢大變,一夜之間,差點滅族。
而羅家往日裏,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小家族,幾十口人而已。
今後,該怎麼辦?
她下意識的看向了羅虎山。
羅虎山此刻也滿心迷茫。
他只是一個武癡而已。
要他處理如此複雜之事,還要面對杜家那種家族,真的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。
此刻,蕭凌天走了進來。
他看着這羅家主母和羅虎山,輕輕嘆息一聲:“節哀順變。”
羅虎山看到蕭凌天,突然轉身跪下:“大人,求您庇護羅家。”
“我羅虎山,願意爲您做牛做馬!”
隨着他跪下,他的脖子上,一塊名牌調出。
蕭凌天一眼看到名牌,練滿個擡手扶起羅虎山,伸手抓住名牌。
“這名牌,你從何而來?”
羅虎山楞了一下:“這乃是我羅家傳承至寶。”
“家主死時,囑咐我一定要帶走名牌,將來交給少爺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是何物。”
“大人,我羅虎山的命可以給您,但是這名牌,乃是我羅家最後念想。”
蕭凌天輕輕嘆息:“你可知這名牌,乃是帝皇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