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家別墅園區。
另外一面。
一處臨湖別墅,湖邊露臺。
茶香嫋嫋,芬香四溢。
喬紅霜躺在一張名貴藤椅之上,雙眸緊閉,享受着陽光沐浴,極爲愜意。
此時,一個唐裝老者,走了過來。
他看似步履緩慢,卻行動如飛,原本一兩百米的距離,他只在眨眼之間,便到了喬紅霜的身側。
“家主,出大事了。”
他的聲音很輕,但聽得出來,很急。
“嗯?”
“什麼大事,竟都驚動您這樣的長老出面了。”
喬紅霜睜開眼簾,望了一眼這個躬身對自己行禮的唐裝老者,她微微一笑,語氣之中帶着三分客氣,也有七分不耐煩。
她午睡小憩的時候,任何人都不得打擾。
沒想到,這個長老會的長老趙書禮還是來打擾了自己。
“咱們的獸場,被秦家那幾人闖入了。”
那唐裝老者有些緊張的說道。
“沒事。”
“這野獸場,是我故意開放的,不過是爲了讓那秦家幾人喫些苦頭。”
“沒什麼大不了。”
喬紅霜一臉自信,神態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。
對於這種小事,她從來都是漠不關心,不以爲然。
在她的設計裏,所有人,皆是自己的掌中棋子,隨意擺弄。
一切,都在自己算計之中。
沒有人能逃過她的算計和掌控!
秦家人,如此。
那黃家紈絝小子,亦是如此。
“家主自然是宏圖偉略,縱橫捭闔,無敵。”
“但這次,出了一些變故。”
“黃家小子帶來的兩百多高手,全部死在了鬥獸場中。”
“有些實力強大的,僥倖出來,但他們爲了護衛主人,全部死了。”
“兩百三十多高手,無一人存活!”
“所有人,全部被裏面的猛虎雄獅撕咬而死!”
“現在,這黃家小子,已經認爲是我們故意在耍他,率領着他剩下的兩百多高手,正朝咱們的別墅區位置而來。”
“一副要興師問罪的模樣!”
喬紅霜淡淡一笑:“他黃家無能,與我何干?”
“我說過,給他我莊園三分之一的區域,任他發揮。”
“黃家兩百多人,全副武裝,持槍帶劍,去殺三人,都被人全部弄死。”
“實力不濟,有什麼臉面,有什麼資格找我興師問罪?”
“弱者的憤怒,一文不值。”
“不用搭理。”
“我繼續午睡一會兒,書禮長老,您也不必擔心,去吧。”
“在我趙家的地盤,我喬紅霜說了算。”
“還沒有人能掀起風浪……”
說完,她纖細柔軟的小手一揮,趙書禮只覺一股無窮的力量推動自己,眨眼間,竟被平移出十多米開外。
這一手,舉重若輕的本事,讓趙書禮微微一驚。
這家主大人,雖爲一介女流,行事作風硬核霸氣,卻沒想到她一身本事,竟也如此強橫。
自己已是元境巔峯,半步地境小圓滿的高手。
她竟然輕描淡寫一推,就將自己推開十多米,說明這家主大人的本事,已遠遠超過自己太多。
難怪,有恃無恐,一副萬事盡在掌握的態勢。
“好。”
趙書禮躬身一禮,便要轉身離開。
卻聽得一聲冷笑:“紅姨,真是好興致啊。”
“我黃家兩百多高手,全部死於你豢養的野獸嘴下,死狀悽慘啊,沒腦袋,沒胳膊的……”
“英魂葬於趙家府邸,你這位趙家家主,竟還可以酣睡當前,不聞不顧。”
“我真是佩服啊!”
黃堂的聲音,帶着七分冷冽,三分憤怒。
此刻,他滿身血氣,帶着沈盈盈,邁着大步朝別墅下方的露臺上走去。
“站住!”
“這裏是家主私人聖地,不可進入!”
“請回。”
趙書禮伸手一攔,一股大力,直接硬生生的將氣勢磅礴的黃堂攔住,竟將他迫得倒退了三步。
“咻!”
一道刀光閃過,寒氣撲面。
沈盈盈一把戰刀瞬間而至,刀鋒銳利,直接抵在了趙書禮的咽喉處……
只要她寸進半分!
趙書禮的咽喉將會被一刀洞穿,當場身死。
“你敢攔黃少,敢攔我?!”
沈盈盈的話,冰冷無比,眼眸之中那一抹殺氣,讓人不寒而慄。
“書禮長老。”
“讓他們過來。”
“盈盈的刀,你擋不住。”
“她的刀,斬過地境巔峯的高手,你不過纔剛到半步地境小圓滿,差得遠了……”
“別做無謂的犧牲。”
喬紅霜感受到沈盈盈的那一抹殺氣,睜開雙眼,緩緩開口,還親自沏上了兩杯普洱茗茶。
“黃少,沈小姐。”
“請!”
這一刻,趙書禮感覺到了一種被人羞辱打臉的屈辱。
但對方刀都到了自己咽喉脖子處,他只能忍下氣,收斂心神,客氣的站在一邊,以一種恭敬謙卑的姿態讓開道路。
“多謝。”
沈盈盈收刀入鞘,直接將刀鞘一彎折,變成一條柔軟的腰帶,束在腰間,將原本柔軟纖細的腰肢襯托得更加柔曼迷人,形體更顯妖嬈。
“來,黃少,盈盈,喝茶。”
喬紅霜給人奉上茶,笑意盈盈,一臉溫和。
渾然不像剛纔那般氣勢凌然。
此刻溫言謙恭,氣質優雅,明眸之下盡是大方得體。
“紅姨,爲什麼要騙我?!”
“我黃家雖不如你趙家人多勢大,那也不是隨便可以招惹得起的。”
“你設下一計,讓我黃家高手死掉一半,是何居心?”
“這兩百多人的血債,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!”
“否則,我就算魚死網破,也跟你沒完!”
黃堂冷哼一聲,對於喝茶,他現在半點興趣都沒有,滿腔怒火,無處發泄,只能對喬紅霜這個始作俑者發泄情緒了。
“黃少,我將你的仇人,困在我趙家之地。”
“讓你來此復仇。”
“這是一番好意,對吧?”
“另外你的人,闖入叢林,驚動裏面的兇獸,這本就是犯禁大事,而且盈盈在叢林交界處,提醒了你,你自己一身孤勇,根本不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