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噗!”
許歸梨話音一落。
一口鮮血噴出,血液紫黑,腥臭之味濃烈……
劇毒!
蕭凌天心神猛然大震,一把扶住許歸梨:“別說話,我來救你!”
說話之時,他迅速掏出幾根銀針,迅速扎入許歸梨幾處重要大穴位置。
“咳咳咳……”
銀針入體,一道道冰涼氣息瞬息間灌入許歸梨的奇經八脈之中!
但體內那一股毒素極爲霸道,彷彿跗骨之蛆一樣,沁入在她的血脈之中,一時半刻,竟化解不了。
“找死!”
“殺了他!”
戰鋒和殘劍,兩人見狀,眸中頓時殺氣凜冽。
兩人齊齊拔劍,朝張正雄,秋月寒和張青峯三人斬落……
“住手!”
蕭凌天一揮手,喝止道。
兩人長劍劈斬,僅到張正雄頭頂三寸的距離,硬生生的停了下來。
但劍氣凌厲,如颶風捲過一般,直接將張正雄原本梳得一絲不苟的大背頭,直接衝得七零七八落,凌亂不堪。
“現在他們給我們下了劇毒,殺了他們,無濟於事!”
“拿到解藥,纔是正道。”
蕭凌天說話之時,也嘴角咳血,身子一軟,癱靠在檀木沙發之上。
他目光的銳氣,陡然消散了三分。
原本磅礴浩瀚的氣勢,也變得頹散了起來,他咬着牙,自己給自己施針,但手指顫抖,力道把握不準,幾次扎針,都扎不精準。
劇烈的疼痛,讓他皺了皺眉,神態痛苦不堪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我終於找到你的命脈缺陷了!”
“你們雖然武力強大,但卻醫術欠缺,被我張家絕世巫醫種下劇毒,你壓根解不開!”
“那我現在徹底明確了……”
“你的命,現在把握在了我的手裏!”
“想活命,那今天的一切,重新談。”
張正雄看着蕭凌天和許歸梨兩人虛弱咳血的樣子,他很是愜意的舒展了一下身子,臉上浮現一絲殘忍笑意。
“想要解藥麼?”
“跪下來,求我!”
“先給我磕頭,道歉!”
“然後,把我兒青峯想要的一切,全部交出來!”
“世事反轉,人事無常啊,哈哈哈!”
蕭凌天扶着許歸梨,手一伸,止住殺氣騰騰的戰鋒和殘劍兩人。
他抹了一把嘴角的毒血,聲音有些虛弱:“做事無下限,行爲歹毒!”
“張家會遭報應!!!”
張正雄聞言,頓時仰天猖狂大笑:“報應?!”
“我張家人本來就是滿手血腥起家的,殺過的人,根本數不過來。”
“如果要遭報應,我張正雄早已該死一百遍,一千遍了。”
“但是現在我張家依然活得好好的,資產財富超過千億,一直屹立東海五大豪門前三,是無數人心目中的大家族,頂流,受萬人膜拜!”
“這說明什麼,這個世道,強者爲王,就算施點詭計,居心叵測一些,又有何妨?”
“達到目的,便是天理!”
“現在你們中了我張家巫醫高手的毒,瀕臨垂死,命懸一線。”
“別說那些沒用的東西!”
“現在,別說廢話,跪下吧!”
說完,一招手,身旁的秋月寒立馬會意,身子豁然起立,一腳踹向蕭凌天。
她這一腳的力量,勢大力沉。
如果踹中,將直接會把他的膝蓋生生踩斷!
“咻!”
一道劍氣,橫空斬落。
“啊——”
一聲慘叫,秋月寒那飛踹而出的右腳,自膝蓋處,被一劍斬成兩截……
鮮血狂飆……
她整個人身子一歪,重重的摔倒在地。
“敢對我老大不敬,先斷你一腿!”
“其他人,膽敢上前半步,我今日便要大開殺戒,不僅屠了你們在座的所有人,還將屠盡整個張家……”
“不信,便踏前一步試試……”
此時,張正雄身後,已經匯聚了上百號張家的特戰高手,個個手持槍械,將蕭凌天等四人重重圍了起來。
面對黑洞洞的槍口,殘劍手中的長劍早已出鞘,寒光凜凜……
於此同時,戰鋒緊緊貼在蕭凌天身後,手中長劍雖未出鞘,但卻也是氣勢駭人,爆發出凜然殺氣……
“老大,若你和小梨姐有事。”
“我和殘劍將率衆神殿高手,踏平張家,殺他個雞犬不留!”
“所有旁支,分支,全部殺幹殺盡!”
戰鋒身爲衆神殿旗下戰神殿的指揮使,手中握有重兵大權。
一聲令下,莫說小小東海張家。
就算整個東海的五大豪門家族所有高手盡出,也敵不過他半分鋒芒。
他說這一句話的時候,眼中飽含着血淚,肅殺之氣洶涌欲爆!
這一刻,他是動了真怒!
這一怒,他將掀起滔天血海之殺氣,勢要將那張家人屠個乾淨!
“都死到臨頭了。”
“還掙扎什麼?”
“跪下,道歉,磕頭,認罪!”
張正雄此刻整了整衣衫,站起身來,手中長刀陡然出鞘:“兄弟們,今日滅我們萬神山莊的匪首,已中劇毒,無反抗之力!”
“現在是我們報仇的大好時機了。”
“兄弟們,殺了他們。”
“除了中毒的兩大匪首,其他的敵寇嘍囉,全部宰了!”
“一個不留!”
他說話之時,一把扛起斷腿的秋月寒,拉着有些發愣的張青峯,退到大廳靠門處的一側。
然後大手一招,長刀一揮!
“殺!”
一聲長喝,身後那些張家特戰高手,將手中槍械掛在後背,抽出張家戰刀,迅速朝蕭凌天四人靠攏!
上一次殘劍和戰鋒以雷霆之勢血腥屠殺了他們的兄弟。
那是在他們猝不及防的情況之下,大敗情有可原。
現在他們充足準備,而且敵方匪首已經中了劇毒,已沒有了任何威脅,只需要自己這一方單方面的屠殺便可。
所以一衆人聽到張正雄的擊殺令一下,頓時熱血澎湃,戰意洶涌。
揮舞着戰刀,便如潮水一般的衝了過去。
“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