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開。”
“好狗不擋道。”
面對氣勢洶洶衝上來的秦雨露,秦雲柔臉色一寒,冷聲叱喝道。
“你……你敢罵我是狗?”
“秦雲柔,你好大的膽子。”
秦雨露直接被秦雲柔給氣壞了,她一張雪白精緻的俏臉此刻漲的通紅,她伸出手就試圖去抽秦雲柔的耳光。
但被蕭凌天一個眼神威壓下來,頓時雙臂無力的垂了下去。
整個人也瞬間脊背發涼,冷汗直冒。
她雙膝發軟,若不是這麼多秦家人在場,她都有些控制不住,差點跪在了秦雲柔和蕭凌天的面前。
一個眼神,就讓人心驚膽寒。
這等實力,恐怖如斯!
有那麼一刻,她都感覺自己得了重病,渾身在一瞬間都變得不好了,除了難受還是難受。
秦雨露當場喫癟的一幕,讓首座的老太君眼神中精光一閃,她原本氣息孱弱,癱坐在太師椅上,現在竟突然身子一震,正襟危坐了起來。
但自始至終,她沒有說話,只是眼神定定的鎖住蕭凌天,若有所思。
她枯瘦的手指也極有規律的在太師椅柄上輕輕敲擊着。
“秦雨露,你就是奶奶身邊豢養的一條哈巴狗。”
“我說你是狗,難道說錯了?!”
“你爲了在家族上位,在奶奶面前一個勁兒的阿諛奉承,拍馬溜鬚,迷惑奶奶,然後將我們一家人往死路上推。”
“我父母離奇失蹤,我被你們趕出家門,我們一家人創立的秦氏藥業,被你惡意侵佔。”
“但是你這條狗,不爭氣,除了喜歡鬥爭之外,其他一無是處,這三年我勢弱,被你壓制,當了你秦雨露三年的工具人,給你解決了多少的麻煩,讓你能夠一直穩穩的坐在秦氏藥業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上。”
“可是你,不知足,一直在挑釁我。”
“以前挑釁我,我忍你了。”
“但是今天,你辱我父母,拿他們作爲籌碼,來欺我,辱我,還要迫使我爲家族犧牲一切。”
“我不能忍。”
“今天回來,我辦三件大事。”
“第一,迎我父母。”
“第二,恩仇了斷。”
“第三,重掌秦氏藥業。”
秦雨露被秦雲柔強大的氣勢,壓得連連後退。
她快速的退了幾步,正好到了老太君的身側。
老太君伸出手,輕輕一握秦雨露的手。
一股暖流傳遍她的全身,將她渾身的冷汗瞬間蒸發,同時一股渾厚的力量灌入她的身體。
只在短暫幾秒時間,秦雨露頓時精神旺盛。
原本有些蔫兒的氣息,陡然雄赳赳氣昂昂,屬於她獨特的戰意陡然洶涌澎湃。
“哼!”
“你別廢話那麼多。”
“今天我把你誆騙回來,就是一件事。”
“你去給陳家少爺跪着,任打任罵,哪怕讓你去陪他暖牀,也要求得陳家的原諒,解除對我們秦家的圍困和打壓。”
“若這件事,你做不好。”
“你父母的命,可就不一定保得住了。”
秦雨露現在一改之前在微信語音裏哭着哀求的可憐樣。
她冷冷笑着,歪着嘴,一臉勝利者的模樣,帶着無限的蔑視盯着秦雲柔。
“你……”
“對我父母做了什麼?”
“你若敢傷害他們,我會讓你死。”
“這一句話,我不是在威脅你,我是發自肺腑的通知你。”
“任何傷害我父母的人,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弄死的。”
秦雲柔眼神銳利了幾分,咬着牙說道。
她的手心都有些顫抖。
因爲她瞧見自己的父母兩人有些目光呆滯,形神枯槁,落寞無比。
現在竟然還被兩個秦家的保鏢一左一右的架着,腰間位置寒光閃爍,彷彿是匕首利刃頂着他們。
秦雨露竟敢讓人挾制了自己父母,簡直喪心病狂!
“雲柔,我先把爸媽,接過來吧。”
“和一條狗,不需要廢話。”
蕭凌天輕輕握住秦雲柔的手。
“對。”
“我剛纔一時氣憤,竟然和一條狗爭論半天,實在不值得。”
秦雲柔點點頭,一臉乖巧溫順的樣子。
“你……”
秦雨露見兩人云淡風輕的辱罵自己,她火氣騰騰騰的上升,正要繼續開口,卻感覺一股疾風捲過。
“咻!”
人影一閃。
站在秦雲柔身側的蕭凌天,猛的身子一動,消失在當場!
下一秒!
砰!
砰!
兩聲慘叫,同時響起!
兩個挾持秦天明,蘇婉清的秦家保鏢被震飛出去,摔在十米開外的牆壁上。
咔嚓!
骨頭瞬間斷裂,匕首橫插入牆壁之中。
兩人頭一歪,直接暈厥過去,生死不知。
蕭凌天剛纔出手的力道恰到好處,沒有造成血濺三尺,手腳崩斷的殘忍血腥場面。
他要給秦雲柔曾經的秦家族人留點面子。
這也算是他作爲一代戰神強者,對螻蟻弱小之輩一分寬容!
北境王,不可辱!
衆神殿,不可欺!
若以他北境王,衆神殿之威,今日秦家人如此折辱他未婚妻一家人,這些人早就該身首異處,屍骨寒透。
但現在的局面,是秦雲柔重回秦家,要解決她個人與秦家的恩怨。
他暫時沒有越俎代庖,去雷霆鎮壓秦家。
畢竟,這是他和秦雲柔兩人被秦家趕出家門後,第一次以族人以外的身份回到秦家,不殺人,是他最大的客氣了。
“叔叔,阿姨。”
“我叫蕭凌天,是雲柔的人,來接你們回家。”
蕭凌天一臉溫和的微笑道,向兩人伸出手來。
“蕭……蕭凌天。”
“父親當年和蕭老爺子定下婚約的人?!”
秦天明遲滯了一下,隨即想起了什麼,眉頭一皺,隨即又舒展開來,望着蕭凌天:“你和雲柔在一起了?”
蕭凌天一喜,這個未來老丈人不錯,第一次見面就關心着自己和他女兒的終身大事。
“是的。”
“今天回來,也要解決這終身大事。”
“這個以後再說,我先接您和阿姨,離開這狼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