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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2章 歐又涵告急,房中的一夜溫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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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敲門聲急促,猶如驟雨緊忙,打在大門上。

    咚咚咚。

    彷彿敲門的人,在竭盡全力,用盡力氣。

    劉厚和倪悅菲臉上的笑容凝固了。

    他們剛將正陽派的人送下去,現在又有人敲門。

    而且這敲門聲,透着不詳。

    “去開門。”

    劉厚想了想,讓其中一位弟子把門打開。

    門剛一開。

    一道黑影迫不及待的衝了進來。

    “誰!”

    拈日師叔等人急忙一擁而上,將那人抓住。

    “放開他吧,這人,我認識。”

    劉厚眯着眼睛,看清了來人的相貌後,心中一驚。

    這人,竟然是烏叔。

    是歐又涵,歐家的人。

    本身,也是以爲三等鍊師。

    和劉厚有幾面之緣,甚至還有贈劍法之恩。

    劉厚對他頗有好感。

    “烏叔,您怎麼來了?

    歐又涵呢?”

    劉厚不解地問。

    頭朝門外望過去,並沒有看到歐又涵的身影。

    烏叔,是一個人來的。

    “大事不好了。”

    烏叔的精神狀態很不好,面目驚恐,神色憔悴。

    哪裏還有當初那副瀟灑隨意的模樣。

    一見到劉厚,烏叔就死死地一把,抓在了劉厚的胳膊上。

    說出了一句焦急的話:“劉厚,快,隨我走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這麼急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?

    你要我隨你去哪裏?”

    劉厚心中不好的預感,更甚了。

    “大小姐,要死了。

    她想在臨死前,看你最後一眼!”

    烏叔堂堂男子,竟然在此刻潸然淚下。

    “啥?

    歐又涵,要死了?”

    劉厚聞言,如遭雷擊。

    歐又涵的一顰一笑,彷彿還在眼前。

    什麼情況?

    上次和歐又涵分別時,纔不到一年罷了。

    那個愛笑,活潑,猶如江南煙雨的歐又涵,要死了?

    劉厚怎麼都無法接受,更覺得有些蹊蹺:“究竟是怎麼回事?

    歐又涵,到底怎麼了?”

    烏叔瞪着一雙血紅的眼,悲傷欲絕:“具體的情況,我也說不清。

    現在驍魔司上下,突然流傳出一股怪病。

    那怪病,應該是某種詛咒。

    大小姐,不小心染了病,沒幾天就病倒了。

    而且不光是醫生,就連到我們歐家,甚至驍魔師精於靈治之術的道人們,都束手無策。

    根本找不到原因。

    大量的道士死亡。

    我家門主,厚着老臉,去了龍虎山求救。

    龍虎山也是一片亂,對於這種怪病,天師也救不了。

    根據之前死亡的患者判斷,大小姐,只剩下六天的命了。”

    劉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
    烏叔的話,實在是太蹊蹺了。

    什麼怪病詛咒,能令天師都束手無策?

    不知爲何,劉厚突然一愣。

    他想到了紅院真人死的時候,曾經對自己說過的話。

    他說那東西已經散播出去,劉厚阻止不了,最終自己會和驍魔司所有人一起,都命喪於那東西之下。

    那東西?

    難不成說的就是這場古怪的詛咒?

    “快跟我走。”

    烏叔見劉厚不說話,一瞪眼,急了:“劉厚,我家大小姐帶你不薄,她整顆心中,只有你。

    你該,不會不想去見她最後一面吧?”

    劉厚搖搖頭:“烏叔,這件事很古怪。

    你今日就在咱們太乙門好好休息一日,我明日一早,就跟你一同出發。”

    劉厚拍了拍烏叔的肩膀。

    烏叔卻搖頭道:“不行,現在就走。

    我怕去遲了,大小姐等不到你,最終遺憾離世。”

    “不打緊,咱們找,再慢,也有足夠的時間趕過去。

    而且有些事我很在意,我想仔細思索一番,看看有沒有救歐又涵的方法。”

    劉厚淡淡道。

    烏叔卻滿臉苦笑:“救不了。

    救不了的。

    得了那詛咒之後,連天師都一籌莫展。

    別說天師了。

    甚至龍虎山,嶗山也陷入了那怪病中,許多弟子紛紛倒下,慘死的道士,不知有多少。

    一片烏雲遮蓋了天,那天,要滅了我們道門啊!”

    烏叔悲悲慼慼的說着。

    “休息一晚,明早出發。”

    劉厚仍舊是那一句話,擺擺手,讓弟子領着烏叔去客房好生休息。

    命令衆弟子打掃戰場後,又一個人踱步到了三清殿後,掌門的房間內。

    今日連番激戰,他實在太累了。

    但更累的是,他對歐又涵的擔心。

    怪病。

    紅院真人臨死前的話。

    就像魔咒,揮之不去,始終盤旋在腦海之中。

    劉厚靜下心來,盤坐在牀上,驅動天書推衍。

    畢竟,這件事實在是過於蹊蹺。

    怪病詛咒流傳起來,悄無聲息,甚至是無聲無息的,就開始在驍魔司中蔓延開。

    聽烏叔的話,許多大道門,詛咒給感染了。

    這麼大一件事,怎麼完全沒有跡象?

    到底是誰,將詛咒傳播出去的?

    通過什麼方式傳播的?

    這件事,正陽派在其中,又扮演着怎樣的角色?

    劉厚有許多地方想不通。

    果不其然,用天書推衍了幾個小時後,也絲毫沒有結果。

    有一股力量,明顯在針對劉厚的天書推衍能力。

    他推演出來的東西雲裏霧裏,根本就沒辦法確認真相。

    索性,他不再推衍。

    再睜眼時,已經是深夜。

    劉厚長嘆一口氣,走到窗戶前,看夜色。

    月很明朗。

    銀白的月光,安靜地揮灑在的地面上。

    平靜祥和,一片歲月安好。

    根本看不出涌動的暗流,和暗藏的殺機。

    可劉厚偏偏感覺到,心臟沉甸甸的,被很重的重量壓着。

    壓得他喘不過氣。

    歐又涵只剩下六天的命,自己有能力救她嗎?

    救得了,就救。

    救不了,也要救。

    劉厚,根本就沒有選擇。

    只聽身後傳來了吱呀一聲。

    門,被推開了。

    倪悅菲端着一個盤子,裝了些晚餐,娉娉嫋嫋地走了進來。

    她洗了澡,換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,將身上的傷痕遮住。

    “厚兒,你還沒有,喫晚飯。

    喫點,東西吧。”

    倪悅菲將餐盤放在桌子上,走到劉厚身旁,輕聲道。

    劉厚轉頭,笑道:“師傅,我不餓。”

    “你,不餓,是因爲沒胃口,還是不想喫?”

    倪悅菲說。

    劉厚笑道:“這兩個不是一種問題嗎?”

    “不是一個問題。

    那麼,厚兒,我再用別的方式,問你一次。

    你是想先喫晚餐。

    還是,想先喫我?”

    絕麗的女子,淡淡問。

    劉厚愣了愣:“師傅,你別開玩笑了。

    這個玩笑,一點都不好笑。

    就像是島國的劣質動作劇情片一樣。”

    倪悅菲卻搖頭,臉上的表情,帶着認真:“我,沒有開玩笑。”

    劉厚沒說話,鋼鐵直男的他,完全不清楚倪悅菲到底是什麼意思。

    “我看過……”

    突然,倪悅菲將劉厚往牀上一推:“我看過,你說的那些,島國動作片。

    看了許多。

    我有經驗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經驗啊?”

    劉厚很懵逼:“師傅,你知不知道,你究竟在說些什麼。

    今天的你,好奇怪。”

    “不奇怪。

    厚兒,我知道,明日你就要跟着烏叔去江南府。

    那裏的情況,我打聽過,不太樂觀。

    我不想你去。

    但是厚兒,我知道你一定會去……”

    倪悅菲彷彿鼓足了勇氣,將劉厚的手抓住,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。

    劉厚能感覺到女孩砰砰亂跳的心臟。

    和她柔軟的肌膚。

    砰砰砰……

    砰砰砰。

    急促的心跳,似乎在告訴他什麼。

    “不要說話,什麼話都不要說。

    今晚,我只想你,想着我,只想你,屬於我。”

    長裙,從倪悅菲的身上滑落。

    露出了她賽雪的肌膚。

    倪悅菲鼓足了這輩子所有的勇氣,熄滅了燈。

    一夜無話,只剩春水流……

    第二天一早,當劉厚醒來的時候,身旁的倪悅菲已經不見了。

    女孩,不想看劉厚離去。

    更不想他去赴險。

    她有濃濃的不祥預感。

    但是這堅強的女孩,也絕對不會讓劉厚爲難。

    倪悅菲,就是這樣的女孩。

    獨立,堅強,固執,堅持己見。

    劉厚撫摸着她躺過的地方,那裏,依舊殘留着她的體溫。

    當日一早,他不再留戀。

    和烏叔一起,快馬加鞭,去了江南府。

    去赴別一場約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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