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老闆娘大約只有二十多歲，走起路來，婀娜多姿。
那水蛇腰，簡直迷死人不償命。
甚至還有一股子生澀和知性美。
老闆娘看向王輝，一顰一笑間，彷彿鮮花綻放。
不清新，但是足夠妖嬈。
“客人，小店的旅遊項目，你有看中的嗎？”
老闆娘很熱情，聲音同樣異常好聽。
王輝魂兒都要掉了。
他手機屏幕裏彈幕又活躍起來，這個出乎意料漂亮的老闆娘給王輝的直播間帶來了一波熱度。
‘兄弟，你哪找來的演員啊？
這麼爛的店都有這麼漂亮的老闆娘，絕對是你找的託！’
‘不對啊！
喂喂，你們有沒有覺得那個老闆娘朝主播隱藏手機的位置看了一眼，難道攝像被發現了？’
‘不可能發現。
如果偷拍被老闆娘發現了，她怎麼可能沒有反應。
肯定是你看錯了。’
‘你看主播看老闆娘的表情，哈喇子都流出來了。
主播，快看地上，你節操掉了！’
‘咦，爲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說這個老闆娘漂亮，難道就我一個人覺得這個老闆娘又老又醜，長得像個骷髏似的嗎？’
這條彈幕一出，後續彈幕立刻就爆炸了。
‘兄弟！
你該去看眼科了，看眼科又花不了多少錢。
這麼漂亮的老闆娘在你眼裏竟然和枯骨差不多，你是哪裏有問題吧。’
‘喂喂，不要這樣說人家嘛，萬一那個人只是性向有問題咧。’
‘你們在玩兒我吧，我很認真，那老闆娘明明恐怖得很啊。’
由於手機藏着，彈幕王輝一個也沒看到。
他確實被老闆娘迷得有點燥熱到受不了，還好他做主播還是有一段時間了，定力還是有的，很快就回過神來。
他擦了擦嘴角快要留下來的哈喇子，也不知道是色眯眯，還是笑眯眯地問老闆：
“老闆娘，有什麼好的旅遊項目推薦？
我窮，還是個學生，太貴的就算了吧。”
“你想要什麼項目，我這裏什麼項目都有。”
老闆娘用那雙勾人的媚眼，向王輝眨了眨眼睛。
那萬千風情，讓王輝的心臟小鹿亂撞。
“那個9塊9三天三夜的旅遊項目就挺不錯的。
給我來兩個。”王輝厚着臉皮說。
老闆娘的眼睛笑成了月牙：“客人好眼光。這可是我們家主打的項目，別人家都沒有。九塊九，三天兩夜，喫好玩好住好。
絕對沒有強制消費。”
老闆娘一邊說一邊轉過身去，她那高開叉的旗袍下，高高翹起臀部。
看得王輝和一衆觀衆心曠神怡，心猿意馬，魂不守舍。
王輝顯然被色迷了心竅，卻沒有注意到一件事。
但是，觀衆們卻替他注意到了。
彈幕中，有人寫着：‘兄弟們，兄弟們有誰注意到嗎？
你看這個美女老闆娘，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秋季旗袍，她不冷嗎？
剛剛主播明明說這個房間沒有暖氣還開了空調啊！
主播呼出來的氣都變成白煙了，足以證明店裏的溫度很低，凍死人的低。
可那老闆娘，竟然一丁點都不冷……’
‘切，主播說的你也信，你看看，這明顯是串通好的嘛。
這個漏洞記住了，等會兒要考。’
別一個彈幕彈出來，嗤之以鼻。
沒等多久，老闆娘抽出兩張合同，輕輕放在紅色的櫃檯上。
那兩張合同，a4紙大小，卻竟然是黑底白字！
此時也有彈幕彈了出來。
‘各位兄弟。
這合同怎麼和我們平時籤的合同不一樣，合同的字不應該是白底黑字嗎？
這兩張合同放在那個大紅棺材一般的櫃檯上，看起來就像是在棺材上貼了兩張符。
好恐怖啊！’
‘還有，還有，旅遊合同上，竟然還要填生辰八字。好邪乎啊！‘
一衆彈幕探過。
假如王輝沒有隱蔽拍攝，他沒有走進這家旅行社。
假如他看到了當時觀衆彈出的彈幕，或許一切都可以挽回。
但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如果。
他看也沒有怎麼看合同，大大咧咧地簽下了自己和自己將要帶去的網友的名字。
然後依依不捨地離開了這家旅行社。
直播第二天。
一大早，王輝帶着自己早聯繫好的網友楓葉，來到了集合地點。
這老闆娘漂亮是漂亮，就是人有點怪。
她不用微信，也會不發短信，而是手寫了一張旅行團集合地點和時間的紙條。
千叮嚀萬囑咐，要王輝不要錯過了時間，走錯了地方。
早晨5:30，安西的天還遠遠沒有亮。
王輝和楓葉起了個大早，在城牆根下找了個露天早餐店，喫着油條喝着暖呼呼的豆漿。
擦到6點天矇矇亮的時候。
一輛黑色旅遊大巴車猶如幽靈般靜悄無聲的從灰黑的黑暗中鑽出來，停在了城牆下方。
黑色的車廂上貼着鮮紅色的一行字：
——‘古城旅行團’。
“就是這輛車了，挺大的嘛！”
王輝速度將油條塞進嘴巴里，小跑着湊到車前邊。
“您好。”
車上有一個導遊走下來和他覈對身份信息。
王輝眼前一亮的同時，整個人都有些詫異。
這個導遊異常的漂亮，是個只有二十來歲的年輕女性。
最重要的是，這女孩，自己認識。
不正是昨天和自己籤合同的，旅行社老闆娘嗎？
這，旅行社老闆就那麼缺錢嗎？
居然跑來兼職導遊了。
直播間中許多對這件事感興趣的觀衆，老早就匯聚在了直播間中看直播。
當看到昨天的老闆娘，便裝成今天的導遊後，紛紛都驚訝不已。
‘主播，你還說那個女生不是託。你不是經費緊張吧，兩個職業請同一個拖。
你下賤。’
‘對啊，對啊，主播，你太不夠意思了。’
‘各位稍安勿躁，人家老闆娘就算是託，好歹也是個美女啊。主播深得流量密碼！’
直播間議論紛紛。
只不過王輝看不見。
“老闆娘你好，你真勤快，連導遊都兼任了。”
王輝迎上去，指着自己的臉，跟老闆娘打招呼：“還記得我嗎，昨天去你店裏報名的。”
“喔喔，記得記得。”
老闆娘直點頭：“我記得你叫王輝，你朋友叫楓葉。”
她的雙眼直勾勾的看了兩人一眼，表情火熱。
和王輝倆人得體的寒暄了一陣子，卻啥都沒透露。
老闆娘將王輝和網友楓葉安排到了車尾。
倆人就坐後，楓葉好奇的打量起車內的環境。
但神色裏，眼神中的好奇卻像是裝出來的。
臉上全是隱藏的很拙劣的警惕。
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觀察什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