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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9章 恐怖,衣櫃邊的裂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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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我還記得那一天,恐怕直到我死亡,我也不會忘記。

    一號爸爸搓着手,迫不及待地帶我們去看了,我們今後的新家。

    去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。

    那條叫麻柳街的街道,路燈一盞都沒亮。

    最怪的是麻柳街上的居民們,家家戶戶都會在晚上拉開窗簾,我們甚至能直接透過窗戶,看到裏邊的景物和鄰居們。

    雖然我覺得有些怪,但是爸爸卻不以爲然,直說是麻柳街的治安好,鄰居們不怕被偷窺。

    到了房子前,我們都被驚呆。

    爸爸找到的,真的是一棟好房子。

    裝修風格雖然有些陳舊,房子也有些年頭了,不過足夠大。

    比我們現在一家六口擠在一個三十多平的屋子裏,那是要寬敞多了。

    簡直是一個天上,一個地下。

    而且這套房子有四個房間,爸爸媽媽住一間,爺爺奶奶住一間,我和妹妹,還能各有各的空間。

    終於不用四個人擠在一張牀上了。

    畢竟我是個高中生,和媽媽以及妹妹睡,還是會害羞。

    “哇,屋後邊還有一個小花園,我可以在這裏種菜,今後買菜的錢都可以省掉了。”

    媽媽是個堅強的人,哪怕生活糟糕到如此的地步,依然保持着樂觀。

    她一臉驚喜地看着屋後的菜地,將手握在胸口,顯得很激動。

    喂喂,難道全家就只有我一個人,越發的覺得奇怪嗎?

    麻柳街就在水荷鎮的市中區附近,哪怕連我都在懷疑爲什麼這麼好的房子,一個月只要幾百塊的租金。

    但,我們還是順利地搬了進來。

    自從搬了新家後,爸爸似乎對生活又有了希望。

    他摩拳擦掌,想要東山再起。

    又變得開始忙碌了起來。

    而媽媽操持着家務,每天看着我揹着書包出門,送完妹妹去學校後,會到水荷鎮上去打些零工,補貼家用。

    雖然明知道這點錢對家庭的債務而言,只是杯水車薪。

    但生活總算是有了點奔頭了,不是嗎?

    逐漸,我也在學校裏交到了新的朋友,把麻柳街上的古怪全都拋到了腦後。

    甚至開始喜歡這裏了。

    但是,每次我跟我的朋友提起我住在麻柳街的時候。

    我的朋友總是認爲我在開玩笑。

    他們這些土生土長的水荷鎮人,都從來沒有聽說過麻柳街這個名字。

    更不要說我提到麻柳街就在水荷一中附近,直線距離不足五百米遠外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們嘲笑我,說我肯定是記錯了。

    有一次我氣不過,爲了證明麻柳街的存在,帶着我的幾個好朋友逃課朝家的方向走。

    但古怪的是,明明已經非常熟悉,至少走過幾十次的路線。

    我卻走着走着,迷路了。

    始終找不到,通往我家的路口。

    那幾個朋友哈哈大笑。

    回到班上,朋友們更是將這件事說得全班皆知,我被嘲笑路癡,連自己的家都找不到。

    現在想來,我早該知道麻柳街有問題了。

    我早該警告父母,這整條街都很奇怪。

    許多地方,都有明顯的預兆。

    可我只是個高中生罷了,我知道自己說什麼沒有用。

    生活的折磨,已經將我的自信磨平了。我更怕因爲我的話,將父母剛振奮起來的意志,連同一盆冷水潑下。

    把他們對生活的期望,也全部澆滅。

    何況我家也再也拿不出一筆錢,去租別的屋子。

    你瞧,家庭的變故能將一個人變成怎樣的面目全非?

    我從一個享受榮華富貴的公子哥,變成了一個真真正正爲家庭着想,想要爲家庭出力的男子漢。

    逆境,真的能錘鍊一個人。

    我本以爲我已經足夠強大了。

    但直到那一天,二號爸爸出現的時候。

    我才明白,原來我是那麼的弱小,弱小到連家人都無法保護。

    最開始發現二號爸爸的,是妹妹。

    六歲多,快要七歲的妹妹,突然開始在晚上睡着後,尖叫着醒過來。

    每晚都是如此。

    妹妹說衣櫃的夾縫中有東西,那東西每到晚上就會從縫隙中鑽出來。

    站在牀邊上,死死地盯着她。

    剛開始爸爸和媽媽,甚至連我都不相信。

    小孩子嘛,總是害怕縫隙,害怕衣櫃,害怕桌子,害怕鏡子,害怕一切。

    但自那之後,每一晚妹妹都會被嚇醒。

    她說那個從縫隙裏鑽出來的黑影,離自己越來越近。

    剛開始離牀還有兩米遠,接着是一米半,一米,半米。

    知道那個黑影躺在了她的牀上,拽她的頭髮,將她活活給拽醒了。

    那個怪物,有細小的,像是墨水點上去的小眼睛。

    妹妹的尖叫聲也越來越刺耳,變形。

    每次妹妹的尖叫聲,都能將屋子裏所有人吵醒。

    沒辦法之下,媽媽只能到妹妹的房間去陪她睡覺。

    剛開始的前幾天,還相安無事,妹妹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。

    可是沒幾天,從妹妹房間裏又竄出了尖叫聲。

    這次的聲音,從一個,變成了兩個。

    媽媽和妹妹在一起尖叫。

    當我們整家人都衝入妹妹了房間的時候,看到媽媽抱着妹妹裹着被子縮在房間的角落裏,瑟瑟發抖。

    “你們怎麼了?”

    一號爸爸緊張的問,我手裏還拿着一根棒球棍。

    “老公,球球的房間裏真的有人,我也看到了一個細細長長的人影。它走到牀邊上,想要,想要……”

    媽媽顫抖的伸出手指着。

    但是她手指的位置,卻讓我們難以置信。

    那是衣櫃和牆之間的縫隙。

    衣櫃是房子裏自帶的,很舊很舊的衣櫃了,並沒有緊緊的挨着牆。

    所以櫃體離牆壁還有不到十釐米的空隙,也不知道屋子的主人這麼設計究竟有什麼緣由?

    可我們是落魄的租客,不可能因爲好奇什麼都要問房東。

    否則房東不租給我們了,該怎麼辦。

    反正衣櫃和牆之間的縫隙就像一道裂縫,光永遠都照射不進去。

    一號爸爸檢查了那道縫隙後,不以爲然的說:“說什麼傻話。這麼小的縫隙,連我的一隻手臂都難以塞進去,怎麼可能藏着人。”

    說着一號爸爸將手探入了那條縫隙中:“你們看,不要說是人了,就連正常的野貓都躲不進去。”

    妹妹和媽媽見爸爸竟然把手伸了進去,瘋狂的尖叫着:“老公(爸爸)不要!”

    她們拼命哭喊着,哀求着,讓一號爸爸把手縮回來。

    就在這時,異變突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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