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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41章 雲姒,我慎哥哥的信給你看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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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雲姒一臉迷惑地看向了陸鶴:“只是說那邊的院子被燒了,王府燒成了這樣,自然就影響了兩天之後的成婚。你是怎麼就聯想到了北涼公主被燒沒了的?”

    陸鶴疑惑地看向了霍影,滿臉都是:難道不是嗎?

    霍影現在都不太想要搭理這種人。

    這是什麼腦子,比誰都敢想。

    雲姒跟着一起轉移到了合適的地方。

    在偏院的霍臨燁躺了許久,也早早睜眼了。

    出來時看見了雲姒緊跟在九皇叔身邊,那副緊張的樣子,叫他忍不住蹙眉:“我的傷,可是她幫我包紮的?”

    這一天一夜的時間,雲姒就算是進門,都是拿了東西就走的。

    烈風看着如今的霍臨燁,不忍說實話,只道:“雲姒還是關心主子你的,一切都是親力親爲。主子,咱們快走吧,這風大,火勢兇猛,要燒到這裏來了。”

    滾滾的濃煙伴隨着火光,籠罩起了整個九王府。

    所到之處,所有婚禮要用的綵綢,全部被燒得一乾二淨。

    等到天近黃昏之際,這一場火,才逐漸地消退。

    九王府成了廢墟,唯一能入住的,便是一個偏僻的西院。

    雲姒坐在昏迷之中的霍慎之牀前,看着窗外的狼藉跟消退的濃煙,忍不住問霍影:“我去看過了,李善慈那邊的火,充其量燒半個王府。你加了一把火,藉着風把整個王府燒沒了,現在只剩下這個偏角,等九爺醒來,你怎麼交代?”

    “我家主子賜我姓霍,他說,這霍不是皇族霍姓,是他霍慎之的霍。”

    看似答非所問,卻是在告訴雲姒,他跟在霍慎之身邊的非同一般。

    霍影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意,所以不惜一切代價,也要維護好主子的一切。

    “且,這火是那兄妹先開始的,就算是我不加把火,今天的風,再加上王叔手下的人手,這火,也要把九王府燒成零碎。”

    雲姒看着霍影的目光,忍不住多了幾分崇敬。

    怪不得,霍慎之能把自己的底都交給霍影,那婚書,只怕除了霍影,不會再有別人知道了。

    “雲姒!”

    門口,被燒傷的李豫氣喘不止,扯着門框朝着雲姒喊:“救救我妹妹!”

    身爲醫者,能拒絕病人的求醫嗎?

    不能!

    更是不能帶着個人的情緒去處理病患,這是爲醫者的最基本素養。

    雲姒掩去眼底的神色,起身:“帶我去。”

    九王府門口,圍觀的百姓開始慢慢散去。

    李善慈燒傷了手,捏着被燒得只剩下一半的半封信,看着自己婚禮的綵綢,所有的裝點,都成了灰燼。

    “爲什麼會這樣啊……爲什麼會這樣!”

    李善慈忽然捂住了頭,眼前的一切,都開始天旋地轉起來。

    “雲姒!”李豫衝過去扶住開始抽搐的李善慈,朝着前面不緊不慢來的雲姒大喊。

    “把人放在地上,躺平。”

    清晰的聲音,沒有半點慌張的情緒。

    李豫快速吩咐周圍的人用帳幔把周圍圍成了一個圈。

    雲姒跪坐在李善慈跟前,聽着她劇烈的心跳跟手足都不受控制的抽搐擺動,確定這是太過激動引起的神經反應。

    一直把鎮定劑注射進去,很快,從未用過這種藥的李善慈,馬上就開始平息下來。

    “妹妹,你覺得好些沒有?”

    李豫上前,就要扶起李善慈。

    雲姒出聲阻止:“等她恢復過來在動她,免得她因爲激動,血壓過高,引起其他病症發生。”

    其他病症……

    李豫的眼神,不由自主地顫動了一下。

    雲姒是大夫,想必,是因爲這次察覺到了自家妹妹有另一種病了……

    “哥哥……”李善慈深呼吸着,從地上伸出手。

    在雲姒的授意之下,李豫這纔敢攙扶起她。

    帳幔撤開,李善慈轉頭重新看着廢墟一般的九王府,忍不住哭出聲:“怎麼辦,明天過後,就是我跟慎哥哥的婚禮了,我們的婚禮,還能舉行嗎?”

    李豫一時啞然。

    王府燒成了這樣,還怎麼舉辦婚事?

    皇帝賜給的東西,所有的裝點,全部成了灰燼,更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
    看着李豫的表情,李善慈哭得泣不成聲:“怎麼會這樣……怎麼會這樣啊……”

    “別哭了!”煩死了。

    雲姒真是忍不住,嘴巴比腦子快,吼了一句,也不想要就此閉嘴,真是看不下去,淡定不了:“怎麼會這樣?你問問你自己怎麼會這樣。你們玩兒什麼不好,爲什麼非要玩火?你哭?應該哭的是住在九王府裏面的人吧?”

    李善慈微微張着嘴巴,喫驚地看着雲姒。

    “看什麼,我哪句話說得不對?你自己做錯了事情,就只知道哭。你們兄妹兩人的錯,都喜歡找別人來承擔,絲毫不爲別人想想嗎?”

    原以爲雲姒能給幾句安慰的,誰知道,等來的是一頓清醒的“鞭打”。

    李善慈難以置信:“這九王府是慎哥哥的九王府,我……是慎哥哥的未婚妻,你沒有資格跟我說這些。”

    “我住在九王府,你一把火起,我住的院子第二個燒起來。我的那些東西,全因爲你們兄妹兩人燒得半點不剩,我沒有資格,誰有資格?九爺?九爺現在在病中,昏迷不醒,你有資格燒人家的房子?”

    不管之前原身跟李善慈的關係如何,她都沒有經歷過。

    雲姒就跟聽了個別的人故事,對李善慈的直觀印象,只有她自己的感受,不受原主之前影響。

    李善慈咬着下脣,淚眼婆娑地看着雲姒:“你是我曾經的閨中密友,現在卻變成了這樣,雲姒,你當真……”

    李善慈的話還沒有說完,雲姒提起醫藥箱就走。

    “站住!”

    李善慈看着雲姒走得這麼幹脆,捏緊了手中信封的一角:

    “我明白你之前過得不如意,現在看我什麼都有,難免心中不舒服。但是雲姒,我把你當做好姐妹,你不應該這樣。我有個東西給你看,你看完了之後,我希望你清醒一些,不要在對我抱着這麼大的敵意,不是我把你弄成棄婦,讓你回不去西洲,做不成從前高高在上千金。一切,都是因爲你自己!”

    一封被燒了一半,但是勉強能夠看清楚字跡的信,遞到了雲姒的眼前。

    李豫瞳孔驟然一縮,想要去搶過來,已經來不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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