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燈
護眼
简体
第341章 先下手爲強(第1/2頁)
上一章 書架 目錄 存書籤 下一頁
    花辭樹見她這樣強詞奪理,分外無語。

    且不說他一直喫不完碗裏的食物,根本沒抽出空來。

    只想想今夜晏傾也在顏府,他哪敢跟秦灼這般親密。

    光是喫她夾過來的東西就要被晏傾凍傷了。

    這人啊,想多活幾年,還真挺難的。

    整個宴席上,也只有初五喫得挺盡興,連無爭和徐丹青他們都不怎麼動筷子。

    顏家幾位公子光顧着看秦灼和花辭樹,哪裏還顧得上喫喝。

    顏暉看了看兩人,心裏的主意轉了又轉,找到時機便開口道:“君上待阿辭可真上心。”

    這話說得還算含蓄,但暗示意味十分明顯。

    就差點直接對秦灼說:你都對我兒子這麼上心了,怎麼還沒表示?

    秦灼聽懂了也裝作沒聽懂,還煞有其事地說:“阿辭爲君山出生入死,還救了那麼多將士的性命,本君自然要對他上心。”

    顏暉覺着自己方纔那話可能還是不夠明顯,他笑了笑,想把話說得更清楚些。

    秦灼卻搶先開口道:“可顏大人對阿辭,似乎就沒本君這麼上心啊。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顏暉一下子都琢磨不透秦灼這話的意思。

    但他心思轉得快,立馬就接了下去:“君上這是哪裏的話?阿辭是顏家嫡子,是我最看重的兒子,今日六月初五,乃是阿辭的生辰,我特意設宴邀君上來,也是爲了讓他高興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秦灼並不怎麼相信顏暉的話,反倒更驚詫於“今日都六月初五了?”

    她這一年來忙得不知今夕是何夕。

    只曉得近來已是六月初。

    快到晏傾的生辰了。

    話說晏傾的生辰是六月初六,花辭樹是六月初五,這也太巧了一些。

    各種辛祕更引人深想了。

    秦灼微微挑眉,問花辭樹,“六月初五是你生辰?以前怎麼都沒聽你提過?”

    “忘了。”花辭樹淡淡一笑,脣角的弧度卻帶了些許冷意。

    “你這孩子,怎麼連自己的生辰都能忘?”何氏出聲嘖怪,“你父親和幾個兄弟半月前就開始爲你準備生辰宴了,還特意邀君上前來,這可都是爲了你啊。”

    花辭樹眼中閃過一絲嘲諷,很快就掩飾了下去,客氣有禮地朝顏暉和何氏道:“父親母親費心了。”

    秦灼跟他離得近,清楚地捕捉到了那一絲嘲諷。

    她心道:

    這顏家人也夠有意思的。

    給花辭樹辦生辰宴,沒跟花辭樹本人說。

    等席間都到齊了,過了這麼久,纔開始提這一茬。

    要我是花美人,只怕要氣的掀桌子。

    這人倒好,還能忍下來,跟他們說場面話。

    真不愧是在京城用兩重身份混的風生水起的厲害人物。

    “算起來,我家阿辭今年都二十有一了。”顏暉說起了花辭樹的年紀,還很是感慨道:“別人家的公子到了這般年紀,早該成親了,可憐阿辭被困京城十多年,近些時日纔回家來……”

    顏暉說到這裏,見秦灼不接話,就給身旁的何氏遞了一個眼色。

    何氏立馬接話道:“我倒是有心讓阿辭娶個尋常人家的姑娘,可他見過了君上這般舉世無雙的奇女子,怎麼也瞧不上別的姑娘,這着實讓我爲難啊。”

    這顏家夫妻兩說着話,齊齊看着秦灼,就等看她的反應。

    誰知秦灼聽了之後,就盯着花辭樹看,含笑問他,“是這樣嗎,阿辭?”

    無爭和徐丹青他們也看向了花辭樹。

    花美人平日裏是不怎麼搭理秦灼的,每次顧公子開口跟秦灼囔囔,他還要在旁邊煽風點火,火上加油,生怕她的日子過得太單調似的。

    就是這樣一個人,到了顏暉和何氏嘴裏,竟然成了見過秦灼,就看不上別的姑娘了。

    這……怎麼叫人相信?

    花辭樹學着秦灼平時那似笑非笑的模樣,反問道:“你覺着呢?”

    “本君覺得……”秦灼故意把尾音拉長,頓了頓,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道:“不像。”

    花辭樹不吭聲了。

    不承認,也不否認。

    “阿辭臉皮薄,心悅君上也不好意思說,我們這做父母的,看在眼裏急在心裏,今日君上在此,我就不拐彎抹角的,直接明說了!”顏暉見狀,只得自己開口替他說:“顏家願與君上,結下兩姓之好,共守萬里疆土。”

    秦灼聽到這話,就有點想笑。

    前世這位晏大人跟她說的是“顏家願與侯爺,結下兩姓之好,共守萬里疆土。”

    重來一回,顏暉就只是把稱謂改了一下,賣兒子時候說辭都一模一樣。

    花辭樹見狀,不由得瞪了她一眼,用眼神詢問:你笑什麼?

    有什麼好笑的?

    現在是笑的時候嗎?

    “咳咳。”秦灼輕咳了兩聲,正色道:“正夫之位既已許人,再難許給顏家公子。”

    她這話一出,席間衆人頓時議論紛紛。

    對花辭樹妒恨萬分的那幾位顏家公子也有些傻眼。

    看永安君對他那樣好,還以爲兩人的婚事是板上釘釘了。

    誰知君上的正夫之位竟然早就許給了別人!

    顏暉聞言,眼看着馬上要成的事忽然崩了,也有些不敢相信,“君上這話是什麼意思?正夫之位已經許人?許了何人?”

    秦灼徐徐道:“許人了就是許給別人了,至於許給了誰,這不是顏大人該問的。”

    “可……君上對阿辭明明也……”何氏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。

    “本君確實很喜歡阿辭。”秦灼一臉‘我本風流’的表情,“正夫之位給不了,一席之地總能給他留,若顏大人不介意……”

    何氏有些聽不下去了,直接開口打斷道:“君上說的什麼玩笑話?我東臨顏家的嫡子身份貴重,做君上正夫怎麼就做不得?難道還要他沒名沒分地跟着你,等哪天君上高興了,再擡他做小?”

    這事放在高門貴女身上,都沒人願意。

    更別說花辭樹是男子。

    遇上這事,男女身份調換過來,簡直是天大的奇聞笑談。

    “本君可沒有這樣說啊。”秦灼不緊不慢道:“顏夫人要這樣說,本君也沒辦法。”

    她演起來,那是怎麼氣人怎麼來。

    顏暉和何氏聽她這樣說,氣得七竅生煙。

    秦灼這模樣,像極了已經把姑娘肚子搞大的浪子,上門來談婚事,坐地壓價,恨不得白撿一媳婦回家。

目錄 存書籤 上一章 下一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