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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35章 顧公子說憑什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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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憑什麼?拓拔嵐那樣的美人,問你可否爲她留下,你居然問她憑什麼?長安啊,你可真是……哈哈哈哈哈!”

    秦灼策馬走在馬車前頭,她聽說顧公子被拓拔嵐叫住之後,就讓衆人放慢行程等他一等。

    顧公子一來,她就問拓拔嵐喊住他做什麼了。

    顧長安把拓拔嵐跟他賠不是,還想讓他留下的事的如實說了。

    秦灼聽完,笑得不行。

    旁邊花辭樹、謝無爭等人也忍不住笑。

    只有初五不明所以,“憑什麼啊?”

    “是啊!憑什麼?”顧長安聞言如遇知音,“沒想到,這世上竟然只有初五最懂我!北漠這麼冷,天霜城又哪裏比得上江南,拓拔嵐居然想讓本公子留下,這不是做夢麼?”

    這樣說,似乎也有理。

    秦灼光顧着笑了,沒說話。

    花辭樹開口問他:“長安,你知道你錯過了什麼嗎?”

    顧長安不太想接話,但還是問了一句,“什麼?”

    花辭樹道:“北漠第一美人的青睞,拓拔嵐開口讓你留下,你若願意,那就是她的王夫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連君上的正夫之位都不稀罕,還會稀罕做拓拔嵐的王夫不成?”顧長安這話說得格外硬氣。

    頗有富貴不能淫,貧賤不能屈的架勢。

    花辭樹不說話了。

    周遭衆人都跟着安靜了下來。

    顧公子說這話吧,難免讓人想起去年的梁園宴,他是怎麼一口一個正宮、貴妃把晏傾給逼得憤然離去的。

    他不提這茬還好,一提,這氣氛就有點微妙。

    顧長安說完之後,見衆人都不吭聲了,他也察覺到了一點不對。

    便掀起簾子朝外頭的秦灼等人道:“本公子跟你們說一個祕密吧。”

    秦灼忍不住回頭看了他一眼,“你確定要在這個時候說祕密?”

    趕路途中,策馬疾行,顧公子要想讓他們都聽見,那說話聲不能小。

    若嗓門大了,只怕前頭左右的副將隨從都能聽到。

    那顧公子的祕密,以後都人盡皆知了。

    顧公子想了想,也覺得現在這會兒說不太合適,便道:“那等天黑之後,落腳下榻時,本公子再跟你們講。”

    可惜剛天黑,衆人紮營夜宿。

    顧長安就收到了家書,顧老夫人病重,想見孫兒一面。

    顧公子到底是沒來得及跟秦灼說自己那個祕密,就連夜起程趕回永安。

    顧長安生母早逝,又與顧父不和,家裏最寵他就是顧老太爺和顧老夫人。

    如今老夫人病重,顧長安心急如焚。

    秦灼怕他急出個好歹來,請花滿天跟他一道去,路上能看顧公子爺,也能試着救治老夫人。

    醫聖老前輩跟顧公子頗爲投緣,也沒推拒,直接就跟着去了。

    花滿天隨顧長安去江南,倒也不嫌奔波勞苦,只是擔心花辭樹去了東臨遇上顏家人會喫虧,他這個師傅不在身邊,只能讓秦灼多上心。

    秦灼自然沒有不應的。

    花辭樹這次要做的事,並沒有跟花滿天講。

    徒弟大了,手段能力都遠超師傅的意料,哪怕他有翻雲覆雨之能,在花滿天眼裏也是個需要人護着的小徒弟。

    兩邊各自囑咐完,該去東臨的去東臨,該回永安的回永安。

    顏暉派人來求秦灼的信上說,東臨匪亂四起。

    秦灼等人一進東臨之地,先不去顏府所在的主城,打算直接從平匪亂下手。

    不過他們這一行人剛進東臨地界,顏暉的幕僚就過來了,場面話說得極其漂亮,要請秦灼等人先過府。

    秦灼以“本君既然來了東臨,就要先平定匪亂”爲由不去,倒是讓花辭樹先回顏家。

    畢竟顏暉重傷,他這個做兒子都回東臨了,沒道理不去看親爹。

    更何況,花辭樹能攪亂顏家不說,他的醫術正好能派上用場。

    顏暉既然裝重傷,那就索性讓他真的只能臥牀休養好了。

    旁人想近他的身,還有點難辦。

    花辭樹卻不同,眼下正是他演父慈子孝,大展身手的時候。

    秦灼想着有花美人把顏家攪亂,等他們把東臨這些匪亂都平定,再去顏府跟顏暉會上一會,到時候把事情攤開來談,想如何要如何,就不是顏暉說了算了。

    幾人說幹就說乾的性子。

    這事就這麼辦。

    花辭樹回了顏家,跟他那一衆兄弟鬥智鬥勇。

    秦灼到東臨一個月,帶着將士們風裏來雨裏去,先後踏平了好幾個山頭,江困擾東臨之地許久的匪亂給解決地七七八八。

    這些匪亂其實並不難平定。

    秦灼拿下這些頭領之後,讓人重重審問之下,才知東臨匪亂不絕的原因,竟是顏暉養寇自重。

    這個結果一出來,衆人坐在一起商議的時候,神色都有些凝重。

    秦灼前世與顏暉雖打過交道,但是她在北境待得時間長,對東臨的事知道地並不多。

    只知道東臨總是鬧匪亂,總有理由讓朝廷撥款,有時候朝廷還拿北境的軍需填補給東臨。

    她手下的將士們還總說‘顏暉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喫’,“咱們侯爺不會哭是吃了大虧了!”

    卻不知這些匪亂平定了又生,無窮無盡一般,本就是顏暉想要的局面。

    謝無爭道:“東臨之地,尚算富足,本不該匪亂頻出,如今查出是顏暉養寇自重,此事雖讓人驚駭莫名,可只有這樣才說的通。”

    這才說得通,爲什麼東邊的亂子時有時無,而且每次都是顏暉想有的時候有,想沒有的時候,就能平定下去。

    徐丹青道:“這個顏暉怎麼敢?他怎麼能做出這樣事來?東臨多年來匪亂猖獗,多少無辜百姓因此遭難……”

    她自小跟着父兄在北境守邊關,每到軍需喫緊的時候,將士們喫不飽喫不暖是常有的事。

    她幾個哥哥到了婚娶之齡,連老婆本都沒有,徐家那點家底早就被爹爹貼補給了底下的士兵。

    徐家這邊連該有的軍需糧餉都拿不到,可東臨這邊,顏暉居然用這樣草菅人命的法子,騙來了朝廷那麼多銀子,名利雙收。

    這天底下的事,怎麼能不公至此?

    幾人正說着話,外頭士兵來報,“啓稟君上,顏家大公子求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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