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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6章 想讓我怎麼欺辱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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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灼之前聽醫聖老前輩說什麼晏傾走火入魔之後沒有瘋,可能是因爲晏傾想要從來都不是常人想要的那些東西,說他一直以來,想要的只有一個而已。

    所以纔會在神志錯亂的時候,那樣偏執瘋癲想要獨佔她。

    這事說起來,她並不怎麼相信。

    可如今,卻不能不信了。

    晏傾對她的喜歡,好像遠比她知道的,還要多得多。

    秦灼不知道說什麼,就清了清嗓子,話鋒一轉道:“我懷疑你在暗示我,以後都只能喜歡你一個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晏傾聞言,笑了一下,直接承認道:“這都被你看出了,我家灼灼好聰明啊。”

    他最後一句,特別像誇小孩。

    秦灼小時候學什麼都很快,每每得到這樣一句誇獎,就笑面如花。

    那時候年紀小,被誇了是真高興。

    如今她再聽,就多少有點微妙了。

    好在她臉皮厚,尚且頂着住。

    秦灼裝作神色平靜的模樣,又囑咐他,“就算你覺得可行,在試這個法子也要循序漸進,不可急於求成,要不你把花美人帶回京城去吧?不過他受困京城多年,好不容易纔逃離,回京城太危險,要不請還是花前輩……”

    “辭樹不能去,花前輩年紀也大了,不能來回奔波。”晏傾搖了搖頭,“還是讓他們留在北境吧,戰場兇殘,更缺良醫。”

    秦灼有些放心不下,“那你……”

    晏傾道:“我會聽你的話,循序漸進,絕不會急於求成。”

    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。

    晏傾這麼乖。

    這麼聽話。

    秦灼還能說什麼呢?

    她沉默片刻,只能問他:“你打算時候走?”

    晏傾道:“越快越好。”

    若興文帝只是想拿那些大臣們牽制秦灼,那還好,至少那些人暫時不會有性命之憂。

    可興文帝近來服用丹藥。

    自古以來,歷朝歷代的皇帝,但凡開始信仙師、服丹藥,以此來延長壽命,追求所謂的長生不老,也意味着這個皇帝不是快死就是快瘋了。

    也就離皇朝顛覆不遠了。

    這般情形下,晏傾確實是越早趕回京城越好。

    “話雖如此。可你這半年畢竟與我同進同出,我能大敗北漠軍,你功不可沒,北境的消息早已傳回了京城,此時的你在皇帝眼中,早已是眼中釘肉中刺,所以……”秦灼沉吟片刻後,直視着晏傾的眼睛,語調忽沉,“你這次回京城去取信皇帝,還需要一個契機。”

    “契機明日便有。”晏傾對上了秦灼的視線,“梁園宴。”

    巧了。

    秦灼也是這樣想的。

    只是她沒說出來。

    “哦?”秦灼明明跟他想到一起去了,卻故意裝作不知道他爲何會這樣想,煞有其事地問他:“明日的梁園宴,你想如何?”

    晏傾看她的眼神就知道,她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可即便如此。

    他也只能順着她的心意,往下說:“明日赴宴的人,大多都是衝着做永安君的夫婿來的。”

    晏傾光是想到這事,眸色都有些不悅。

    只是秦灼還在等他的下文。

    晏傾很快就斂去不悅,繼續道:“傳言都說我是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傳言都說你是我什麼?”秦灼哪裏不知道那些傳言是什麼,只是故意要多問他這一句。

    這樣會出主意,會不好意思的晏傾馬上就要去京城了。

    以後很長一段時間,都只能回想他這模樣。

    秦灼怪捨不得的。

    “傳言都說我是你的男寵。”晏傾不知道爲什麼,本來也不覺得這些話有什麼。

    可秦灼的目光這樣注視着他。

    再說出口,忽然就變得有些羞恥。

    “男寵啊。”秦灼煞有其事地把這兩個人唸了一遍。

    她看着晏傾的耳根子一點點紅起來,忽然揚聲道:“信這些傳言的人好沒眼力見。”

    晏傾看着她,眉頭微跳。

    夜色深了,四周都安靜得有些過分。

    只有秦灼這一聲格外響亮清晰。

    “我們晏大人明明就生了一張正宮臉!”她一臉正色道:“他們怎麼就沒看出來?”

    那些人也是真的沒有眼力見。

    哪有男寵做成晏傾這樣的。

    天冷的時候,他身上也冷,天天都是秦灼抱着給暖過來的。

    每次議事廳議事,晏傾與她平起平坐。

    大多時候,四方消息傳來,暗探們都把書信往晏傾跟前遞,都沒想過想呈給他。

    更別說無爭和顧公子他們,有什麼事解決不了的時候,目光一直都落在晏傾身上……

    還有各種事,都足以說明晏大人地位不凡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那些傳言爲什麼都把晏傾當男寵傳,反倒是無爭和長安、還有花美人都是正房人選,連初五都有人覺得可以做永安君的夫婿。

    獨獨晏傾……

    秦灼是真想不明白啊。

    她見晏傾聞言心中歡喜,眉舒目展。

    心道:一句話都能高興成這樣。

    今天的晏傾太好哄了吧?

    秦灼逗了逗他,繼續道:“傳言都說你是我的男寵,然後呢?”

    “然後……”晏傾先前給她出謀劃策的次數多了去了。

    但從來沒像今夜這樣心緒凌亂過。

    偏偏秦灼還催他,“然後怎麼着,你倒是說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只管做你最擅長的,當衆惹怒我、欺辱我。”晏傾此刻忽然有種教灼灼欺負自己的錯覺,心情一下子變得十分微妙。

    他垂眸道:“讓我有由頭當衆掀桌而起,連夜離開北境回京城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麼就變成我最擅長惹怒你、欺辱你了?”秦灼故意從他話裏挑理,睜着眼睛說瞎話,“我這人很講道理的,不講理的時候,就直接動手,從來不會惹怒別人,也不會欺辱別人。”

    晏傾道:“因爲我對你來說,不是別人,是不是?”

    他原本還被她攪得心亂,不曾察覺她故意拿話逗她,這會兒回過神來,便把她那些心思那點摸得清清楚楚。

    秦灼被他噎了一下。

    但話都說出去了,怎麼都往下接。

    人不要臉,天下無敵。

    她伸手攬住了晏傾的脖子,紅脣湊到了他耳邊,輕輕地吹了一口氣,“那你倒是說說,想讓我怎麼欺辱你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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