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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2章 我只想抱抱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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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灼陪着先生釣魚,魚沒釣到,話倒是說了不少。

    她回去的時候,吩咐杜鵑讓廚房給先生做條清蒸魚送過去。

    秦灼推門進屋,發現晏傾還沒回來。

    采薇一看就知道她在找晏傾,上前說了句,“晏大人在書房給初五講文章呢。”

    “又在給初五講文章。”秦灼想起那兩人先前在書房的模樣就有點想笑。

    又想着晏傾反正已經打發了趙經綸,她又有點困,就直接上榻補覺去了。

    這閨中之樂,魚水之歡,也就那會兒一時歡愉,過後,是真的……

    下次要節制。

    可不能這樣由着他鬧了。

    秦灼亂七八糟地想着,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再醒來,已經是暮色四合。

    晏傾不知什麼時候回來的,正坐在榻邊,輕聲喊她,“灼灼。”

    “灼灼,醒醒。”

    “該用晚膳了,喫點東西再睡。”

    秦灼揉了揉惺忪睡眼,坐了起來,“你回來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晏傾幫她整好衣襟,“我都回來兩趟了,見你一直在睡,都沒叫醒你。”

    “昨夜也不知是誰不讓我睡。”秦灼打了個哈欠,一條腿橫到榻外,勾了勾晏傾的腰。

    忽然被勾住腰的晏傾眸色漸深,沉聲道:“我看你是今晚也不想睡。”

    秦灼一聽,腿立馬就垂了下去,老老實實做好,伸手去拿鞋。

    “你坐着便是,我幫你穿。”晏傾先一步伸手拿到鞋,一手握住了她的腳踝,輕輕擡起,幫她穿鞋。

    穿好鞋。

    秦灼和他一起往外間走,杜鵑和采薇打了水來,兩人一道淨完手。

    其他幾個小侍女已經把晚膳擺上了桌。

    秦灼睏意未消,沒喫兩口就想繼續睡。

    “多少再喫一些。”晏傾往她碗裏夾了菜,又挑開魚刺把魚肉夾給她。

    杜鵑和采薇在旁邊看着,完全找不到可以做的事,只能悄悄退了出去。

    這頓晚膳,秦灼到底沒喫多少,就回去睡了。

    晏傾今兒晚上也沒再出去,早早就上了榻,伸手抱住她。

    “別。”秦灼一被他抱着腰,就想起昨夜那事來。

    她閉着眼睛道:“我困,真的困,你別鬧。”

    “我沒想做什麼。”晏傾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無辜,“我只想抱抱你。”

    他身上涼涼的。

    如此盛夏。

    抱着他跟抱着冰涼的玉石一般。

    說好了,什麼都不做。

    秦灼倒是很願意被他抱着睡。

    一開始,還是晏傾抱着她。

    後面睡着睡着,就變成了秦灼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。

    肌膚相貼,吸取涼意。

    睡得格外香甜。

    接下來的兩天,宋文正他們都在忙着梁園擺宴的事兒,沒來永安君府。

    謝傲鴻他們各自忙碌着。

    秦灼偷地浮生一日閒,同晏傾一起去城北的蓮花湖賞荷。

    正值夏日,兩人坐在烏篷船裏遊湖。

    白瓷碗裝着梅子湯,放入冰塊,叮噹作響。

    看碧水連天,蓮花綻放,婷婷立於水中。

    荷葉上水珠晃動,落入湖中,猶如珍珠落水。

    秦灼靠在軟椅上,閉着眼睛聽不遠處的畫舫上傳來歌女美妙的歌聲。

    晏傾坐在她身側,摺扇輕搖。

    涼風習習,拂過她臉頰。

    難得的愜意。

    可惜愜意沒多久,府裏便有人乘着小舟尋了過來,“君上、晏大人,京城來了消息,謝先生請兩位速速回府。”

    原本閉眼小憩的秦灼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,“走,我們回府。”

    晏傾收了摺扇,開口道:“船家,靠岸。”

    “哎哎哎。”老船伕並不知道這一雙璧人就是近來名動天下的永安君和晏大人,方纔讓這人上船時,還多要了點銀子。

    這會兒曉得兩人的身份,大氣也不敢出,連忙把船靠了岸,剛想把銀子還回去。

    秦灼和晏傾已經離船而去。

    侍從們牽馬上前,“君上、晏大人請上馬。”

    兩人齊齊翻身上馬,趕回府中。

    快馬加鞭。

    不多時,到了永安君府,議事廳裏,衆人差不多都已經到齊了。

    秦灼邁步入內,便問:“京中發生了何事?”

    負責接各方消息的風千面開口道:“京城那邊傳來消息,朝中替您說話的人都被皇帝用各種各樣的理由責難,爲首的孫尚書的諸位大人都已經被革職關押……”

    這次的事,牽連甚廣。

    原本向孫尚書那樣的兩朝元老,就算有哪裏得罪了皇帝,也多少該有些優待,被革職踢回老家也就是了。

    這麼大年紀了還下獄,簡直是要老人家的命。

    最關鍵是孫尚書也沒犯什麼罪大惡極的事,只是在朝堂上爲秦灼說了幾句公道話。

    還有御史臺和其他幾個清流官員,也是因此獲罪。

    興文帝如今做事,越發地昏庸無道。

    從前做事還會做些表面文章,如今卻是連道理都不講了。

    衆人聽了,紛紛開始商議這事要如何解決。

    這次下獄的官員足有幾十人,加上其家眷,就多了去了。

    而且這次的事,跟上次皇帝要蕭雅去西南和親還不一樣,西南之地離京城甚遠,在半路上劫人尚有可能。

    可這次孫尚書這些人都被關在京城的天牢裏。

    即便秦灼如今手握北境兵馬,也不可能現在就打回京城去,把這些人救出來。

    北漠軍剛退回北漠王庭去,臨陽關的兵馬也不能擅動。

    劫獄劫不了這麼多人。

    就算能劫,那些官員的家眷也很難全都帶出京城。

    跑得了和尚,跑不了廟。

    一樣行不通。

    那些被皇帝革職下獄的官員們,又是爲秦灼說話才遭此橫禍,不能不管。

    她一時間,陷入了兩難的境地。

    衆人冥思苦想,絞盡腦汁地想對策。

    秦灼忽然想起來前世孫尚書不知什麼緣故被興文帝滿門抄斬,五子十三孫無一倖免,女眷們全部淪爲了娼妓。

    她想起那個嬌憨的小牡丹來。

    被孫家人寵壞了的大小姐,說話招人嫌,長到這麼大也沒求過人,孫家驟然出事,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。

    前世秦灼不認識她,自己的路都坎坷難行,自然也管不了旁人死活。

    今生卻是同塌而眠過的情誼。

    秦灼問風千面,“孫府家眷現下如何?可有孫家大小姐孫魏紫的消息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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