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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2章 你要對他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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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這一夜,徐丹青率衆殺上望月峯。

    以最少的傷亡,拿下了高慶忠帶來的這三萬人馬。

    其副將死一人,餘下謀士、將領如數歸入秦灼帳下,只是其真心還是假意還有待一試。

    唯一一個被打暈過去,還不知作何想的林志業被人綁了。

    “殿下!”徐丹青率衆入內,朝秦灼行禮,“丹青來遲,讓殿下置身危地,乃丹青之過,請殿下降責!”

    秦灼伸手把人扶了起來,“來得挺快的,我這話都還沒說完呢。”

    徐丹青聞言頓時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掃了衆人一圈,看見高慶忠死了,他底下的那些人都在地上跪着,完全不知道殿下還要說什麼。

    秦灼問道:“無爭呢?”

    那位噩夢姑娘在聽見這句時候,猛地轉身看來。

    徐丹青不明所以,恭聲道:“無爭公子在後頭,馬上就來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秦灼點了點頭,還想再說什麼。

    夢姑娘忽然收了手中劍,朝秦灼走了過來,“你跟我出來,我有話同你說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徐丹青和晏傾聞言,都有些警惕地看着她。

    徐丹青打量了夢姑娘幾眼,覺着這人頗是危險,忍不住道:“有什麼話不在這說?你是何人?”

    夢姑娘從不隨便同人說話,只道:“與你無關的事,不要問。”

    徐丹青神色一變,便同秦灼道:“殿下,此人頗是怪異……”後面‘您跟她單獨出去說話,只怕有詐’還沒來得及說出口。

    秦灼便道:“無妨,說幾句而已。”

    她說着,又側目看了晏傾一眼,“剩下的事交給你了。”

    晏傾起身,禮數週全地拱手道:“遵命。”

    這會兒,倒像個爲人臣的樣子了。

    “你跟我來。”秦灼擡手握住了夢姑娘的手腕,拉着她一道往外走。

    後者像是很少同人這樣接觸,表情有些發懵。

    原本守在外頭的那些高慶忠帶來的人都被徐丹青帶來的人收拾了,這會兒四周都是北境的將士。

    他們看見秦灼出來,都十分恭敬地行禮問安:“參見殿下。”

    “起來吧。”秦灼讓他們不必多禮,退開些。

    她拉着夢姑娘到了廊下,站在梅花樹旁說話。

    秦灼鬆開了對方的手腕,“你要同我說什麼,說吧。”

    後者這會兒卻不急着開口了,她從衣襟裏取出一塊明黃色的布帛來。

    秦灼看見這明黃色的東西,就眼皮一跳。

    皇族、皇帝才用的顏色。

    “在京城的時候,你不是幾次三番問我究竟從宮裏拿到了什麼嗎?”夢姑娘說着,擡手把那塊明黃色的布帛遞給她,“你答應我一件事,我就這個給你。”

    秦灼聽到這話,頗覺好笑,“你折騰這麼許久,混進高慶忠的人裏,給他做了這麼些天的侍從,就是爲了拿這個跟我做交換?”

    “你笑什麼?”夢姑娘也是脾氣頗大的一個人。

    她一本正經地跟秦灼說話。

    結果這廝聽完之後,不說答應,也沒說不答應,第一反應居然是笑。

    夢姑娘明顯不高興了,“你答不答應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秦灼作沉思狀,片刻後,纔開口道:“這樣,你還是先跟我說說是什麼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夢姑娘對她很是無語。

    秦灼不甚在意道:“你要是沒想好,也不用着急,等想好了再說。”

    她說着,轉身朝原來那處看了一眼,“我反正不急,先去把那些事都解決完了再說。”

    夢姑娘卻沒那麼多功夫等着,直接開口道:“實話告訴你,我手裏這塊布帛寫的是先帝遺詔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秦灼尾音微微上揚,目光落在夢姑娘身上,卻只有些許探究之意。

    對那所謂的‘先帝遺詔’並不是很上心。

    夢姑娘覺着這個秦灼簡直不是跟蕭氏的皇族的人,心裏都忍不住想:是不是秦二爺把人帶到外頭的時候,又被人掉了包?

    她沒功夫多想,開門見山道:“先帝當年自知命不久矣,祕密留下遺詔,上頭寫着,興文帝只是暫代皇帝之位,等到他的皇孫、天降的帝星長大成人,便要興文帝讓出龍椅,安安分分去做太上皇……”

    這事秦灼倒是頭一次聽說。

    不過夢姑娘說得挺像真的,先帝還在位時,其實並不怎麼看好興文帝蕭宇,只是他太長壽熬了好幾個原本看好的兒子,到老的時候,剩下的兒子沒幾個能看的。

    蕭宇是其中之一,又娶了謝家女。

    最後讓先帝下定決心把皇位傳給蕭宇的原因是,謝傲雪肚裏懷的孩子,是天降帝星。

    國師親自算的卦,下的定論。

    但先帝那時候實在是老了,撐不到他的帝星皇孫長大,又怕這皇家夫妻情不長久。

    他看了許多少年夫妻如膠似漆,沒到老,便成仇,謝氏有不同於尋常女子。

    蕭宇日後有了別的寵妃,生許多兒子,只怕未必會傳位給他這帝星皇孫,以防不測,另外留了這樣一道遺詔。

    夢姑娘說得十分簡潔。

    反正事就是這麼個事兒。

    秦灼聽了,把自己前世今生知道的那些事加在一起,描補一二,覺着這事還真的不假。

    但她面上卻是一副不太相信的樣子,緩緩道:“聽你這意思,當今皇帝都不知道有這道遺詔,你是如何知道先帝留有這樣的遺詔的?”

    夢姑娘道:“五年前,我爲殺一人,潛入宮中數月,當時謝皇后還沒死,當時是她在找這封遺詔,我偶然得知。”

    秦灼聞言,心下又多信了三分,只是面上不顯,當即又道:“即便如此,你說這是遺詔,這就是遺詔啊?這明黃色的布帛雖不多見,真想弄來也不難。”

    夢姑娘見狀,像是早就知道她要這樣說一般,翻了個白眼,又道:“先帝心思縝密,以防萬一,留下的遺詔有兩封,其上所書一字不差,都蓋有玉璽,一封藏於宮中,被我盜了來,另一封藏在先帝的心腹大臣那裏,究竟是哪位大人,尚不可知,得你自己去找了。”

    秦灼聽到這裏,倒是不得不信了。

    一個殺手,就是編造都未必編造得出來這些話。

    夢姑娘見她不說話,又道:“話我都跟你說清楚了,我的事,你答不答應?”

    秦灼攤了攤手,“你還沒說是什麼事。”

    方纔說正事十分簡潔直接的夢姑娘,這會兒卻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似的。

    憋了好一會兒,才憋出一句,“你要對他好。”

    秦灼裝作聽不明白,“你要我對誰好?”

    “還能有誰?”夢姑娘見她故作不解的這副欠揍模樣,差點把手裏的布帛砸秦灼臉上,“你會不知道?”

    秦灼裝傻裝到底,“我真不知道,還請姑娘說明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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