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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2章 不必這樣防着我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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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大營的另一邊。

    花滿天給初五餵了幾顆治內傷的藥丸。

    顧公子在邊上同他說了半天什麼事能做,什麼事不能說。

    初五聽得直犯困。

    “顧兄,初五下次肯定不會再往孤雲跟前湊了。”謝無爭在一旁都有些看不下去。

    他只能出聲幫着把話往別處引,“你先前跟我說要調多少人修城牆來着?我記不太清,這會兒正好你我都得空……”

    顧長安有了正事,便不再對着初五說教。

    結果他剛轉身要跟謝無爭說那事,初五忽然就竄起來,跑出了帳篷。

    邊上正點着藥瓶的花滿天一下子都沒反應過來,人就已經不見了。

    “初五!”顧長安見狀連忙追了出去,“你幹什麼去?跑這麼快!”

    謝無爭跟着出去,看見初五是朝之前秦灼和晏傾所在的那個方向去的,他生怕這少年要跟孤雲槓上,當即也快步追了過去。

    “你、你們……”花滿天都來不及多說什麼,轉身就跟着一道往外跑。

    初五風一般從各處守衛跟前竄過去,誰也攔他不及,轉眼間的功夫就到了那兩人所在的帳篷外頭。

    謝無爭只得施展輕功,飛身掠過去,伸手把初五攔腰攬住往邊上帶。

    落地時,恰好經過窗邊。

    謝無爭眼角餘光一瞥,就看見暖光照進帳中,那一雙玉人溫情相擁,吻得難捨難分。

    情到濃時,他兩完全不理會外頭是不是有人。

    初五見此情景,人都被他抱着,還非要探出頭去看個仔細。

    “非禮勿視!”謝無爭轉身避開的同時,也伸手捂住了初五的眼睛,輕聲道:“這時候不能過去……”

    隨後而來的顧長安擡頭朝帳內看了一眼,頓時俊臉微紅,一邊擡手拍額頭,一邊道:“哎呀呀,這這這……光天化日的,也不害臊!”

    顧公子說着,不由得擡手拍了一下初五的頭,小聲道:“你說你,好好的非要跑回來幹什麼?趕緊走、趕緊走!”

    公子爺正推着初五離開,醫聖老前輩過來了。

    老前輩這年紀,什麼都見過了,這會兒瞧見這場景都有些不好意思,他立刻轉身,“早就說了,他們兩個人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,你們一個個都往這跑什麼?”

    謝無爭還真沒想跑過來,誰讓初五竄的那麼快,顧公子又追得急,他只能跟着過來,看他這會兒又沒法解釋,一下子無奈極了。

    “又不是我和無爭要往這邊跑!”顧長安卻是半點委屈不願意受的,連帶着幫無爭的那份也說了,“是初五這小子跑得太快了,說到底還不是前輩沒看住他……”

    花滿天一聽顧公子把事怪在自己頭上,氣得吹鬍子。

    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。

    顧公子便再次開口道:“你看你,還聽不了實話,前輩您這氣量可配不上你這歲數啊。”

    花滿天被他噎住了,當即轉身就走,“老夫說不過你,老夫走便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別走啊,前輩。”顧長安見狀,加快腳步與他平行,“看見了就看見了,這有什麼?你都這個年紀了,什麼都見過?本公子都沒說什麼,您也別當回事……”

    謝無爭攬着初五的肩,帶着少年一道離開,他看顧公子在前頭同花滿天說話,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花滿天不搭理他。

    顧長安自顧自又道:“秦灼跟晏傾都退過婚又和好如初了,本公子的媳婦至今連個影子都見着,也不知道她在天涯何處?”

    “還沒開春呢,就想要媳婦了?你的事忙完沒,還有閒心想這個?”花滿天終於找到機會,可以說顧公子一回。

    可說完之後,老前輩又有些惆悵,“你們一個個也別儘想着情情愛愛的事兒,我那徒弟還不知道何時能從京城全身而退,你們都上點心!”

    顧長安聞言,立馬閉嘴不說話了。

    “前輩放心。”謝無爭上前道:“風千面雖然年紀尚輕,但這些年一直遊走各方,行事一向妥帖謹慎,一定能把人平安帶回來的。”

    花滿天嘆了一口氣,“這心哪能說放就放,但願他們能平安吧。”

    幾人說着話,不約而同地擡頭往京城方向看去。

    而另一邊,京城顏府。

    風千面扮作小廝混入顏府之中,這些天他在府外徘徊,聽聞顏公子病得快不行了,一直想進府看看。

    可近來晏府外頭的守衛是裏三層外三層的,進出此處的人都查得十分清楚,連風千面這樣會僞裝的都花了好幾天才得入內。

    他想着,許是因爲如今天下大亂,皇帝怕顏家公子是裝病想跑的緣故,纔派重兵把守,而且這幾日太醫院的太醫基本都已經來過,還留下了兩個在這住下,隨時伺候着。

    對皇帝來說,顏辭鏡若是死了或者跑了,就無法再掣肘顏家,四方兵馬就全都拿捏不住了,也怪他對顏辭鏡這麼上心。

    風千面好不容易混進府中,避開衆人耳目,和守在外間的兩個太醫,潛入內室。

    他悄悄走到榻前,剛伸手去掀開窗簾,手腕處就被三根銀針抵住了。

    風千面連忙低聲道:“公子……是我,風千面。”

    原本聽到有人近前悄然坐起的花辭樹看清來人,這才收了銀針,輕聲問道:“你不是跟着秦灼去了北境?怎麼回來了?”

    風千面道:“殿下讓我帶人回京接公子去北境。”

    花辭樹聽到這話,神色頓變,沉聲問道:“誰出事了?”

    “晏大人……”風千面把自己來之前知道的那些都跟花辭樹說了。

    花辭樹聽風千面說晏傾不怎麼的白了頭,還重傷昏迷不醒,本就爲了裝病弄蒼白的臉一下子更加煞白了。

    他喃喃道:“我就知道、我就知道他是個不要命的!”

    風千面見他動了怒,只得先說正事,轉移他的注意力,“公子,眼下皇帝派人把顏府圍了好幾層,出入都盤問得十分仔細,不如你我互換衣裳,再易容成彼此的模樣,你先出城去其他人匯合去北境,後頭的事我來。”

    花辭樹道:“你能易容,卻裝不出病症,兩位太醫日夜守在外間,一日診脈數次,只怕我還沒來得及出城,你就被人識破了。”

    讓風千面易容成他留在顏府這事不可行。

    皇帝本就多疑,這些時日又讓人死盯着顏府,着實可惱。

    花辭樹道:“我原本是想假裝病重,詐死離京,可眼下怕是不能再耽擱了,這樣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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