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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7章 你今夜要陪我睡?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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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灼聞言又好氣又好笑,不由得反問道:“你現下不是活的挺好?”

    顧長安被她噎了一下,剛要開口說話,便聽見晏傾不緊不慢道:“顧公子生氣歸生氣,何故要這樣罵自己?”

    “什麼?”顧公子一下子還沒聽明白,“本公子什麼時候罵自己了?”

    晏傾道:“物以類聚,人以羣分,你說我和殿下不是人,那你是什麼?”

    “我……”顧長安一時無言以對。

    他方纔一時氣急脫口而出說她兩不是人,可沒想把自己罵進去啊。

    顧公子被晏傾一句話給問住了,絞盡腦汁地想如何回話。

    他糾結了好一會兒,忽然想起什麼一般開口道:“秦灼先前說本公子是神仙來着!對,你兩不是人,都是神仙啊!”

    說完這話,顧長安才稍稍鬆了一口氣。

    好歹不是自己罵自己的。

    秦灼忍俊不禁,“敢情長安這是拐着彎誇我呢,我方纔愣是沒聽出來,差點就動手了。”

    顧長安聞言,頓時:“……”

    敢情本公子方纔差點就被打了?

    晏傾看着顧長安,不鹹不淡地說了聲,“謬讚。”

    顧長安再次無言以對,心道:

    我跟這兩人說這麼對作甚?

    這不是上趕着被人欺負着玩嗎?

    顧公子越想越氣,扔下一句“你們倆的事本公子再也不管了,一個字都不會多說,我走了!”

    聲未落,他已經快步行至側門前,推門而出。

    秦灼跟着起身想再囑咐他幾句,都沒來得及。

    這顧長安來的快,去得也快,門一關,便趁着夜色,冒雪而去了。

    屋裏只剩下秦灼和晏傾兩人。

    “剛把宋文正那些人送走?”秦灼坐回椅子上,拎起茶壺倒了兩杯茶。

    一杯推到了晏傾跟前,另一杯自己端着慢慢飲。

    晏傾“嗯”了一聲,走到她對面落座。

    兩人飲着茶,慢慢說着話。

    照秦灼這兩人在北明城觀察到的各人反應來看,北明城的一衆官員,以刺史宋文正爲首,其實都希望朝廷硬氣一些,派新的將領、調大軍來同北漠正面開戰。

    奈何京城那些跪的太快,說送公主去和親就送公主去和親,要錢要糧也立馬奉上。

    跟北漠開戰?

    根本想都不敢想。

    秦灼知道宋文正宋刺史有個兒子叫宋旭,自從北漠大軍兵臨城下之後,就奔走四方,遊說各方手握兵權的重臣出兵相助,一直碰壁,也不放棄。

    宋文正這兩天,帶着底下的官吏頻頻求見,其中也那麼點聽聞秦灼在京城行事囂張,性子輕狂,想着讓她人在外君命有所不受,反悔不去和親,宋旭去遊說各方出兵相助的時候也能有個名目的意思。

    可秦灼心中已有打算,在這方面她一向信奉古訓“事以密成,泄則敗”,半點也不敢透露給旁人知曉。

    而且這北明城的官吏之中,說不準就有被北漠人買通的奸細。

    即便宋文正是真的一心爲國,可他曉得秦灼要做什麼時候之後,只怕也瞞不住底下的人,知道的人一多,危險就越大。

    所以她寧可不見宋文正,被北明城這些人隨意揣測。

    這些話秦灼不說,晏傾也知道。

    他與她相對而坐,清冷俊秀的面容被暖光籠罩着,如同暖玉生輝。

    “宋文正此人日後可用。”晏傾低聲同她說:“他底下有個姓韓的參將、姓李的幕僚,似有異心,剩下還有可疑的幾人,我再斟酌一二,列個名單明日給你,你從北漠王庭回來之後,直接將這幾人除去即可。”

    這兩天,都是晏傾跟北明城的這些人官員打交道。

    才見了幾回,他便察覺了誰人有異心,秦灼覺得這本事也真是厲害的很。

    可她聽到最後一句,忽然又察覺出有些不對來,“你現在同我說這些做什麼?怎麼有點像……”在交代後事。

    什麼叫‘你從北漠王庭回來之後,直接將這幾人除去即可’。

    好像晏傾在說這話的時候,就沒打算自己也能一起回來似的。

    秦灼心裏亂七八糟地想着,欲張口卻又不知該怎麼說。

    她膽子是大,可也怕一語成鑑。

    其實秦灼後半句沒說出口,晏傾也知道她要說什麼。

    他實在太瞭解她了。

    “你想到哪裏去了。”晏傾當即便又補了一句,寬她的心,“提前同你說一聲,有備無患罷了。”

    秦灼多打量了他兩眼。

    眼前這人神色如常,什麼異常都看不出來。

    她只好緩緩道:“是這樣最好。”

    其實事情已經說的差不多了。

    夜深漸深,窗外風雪催人。

    要換做平時,晏傾早就自覺地起身走人了。

    今夜卻不知爲何,說完了話還在這坐着。

    秦灼朝窗外看了一眼,這些天初五睡前都會來她這待一會兒,每次都是無爭或杜鵑采薇來領才肯走,今日也不知做什麼去了,這會兒還不來。

    她有點後悔方纔讓顧公子就那麼走了。

    要不然,也不至於只有她跟晏傾兩個人獨處。

    這夜深人靜的。

    加上秦灼聽多了外頭傳她同晏傾的那些風月事,什麼‘輕解雲裳共飲酒,好風好夜纏綿不休……’

    這會兒回想起來,人又在跟前坐着。

    “咳!”秦灼不由得輕咳了一聲,讓自己清醒一些不要亂想。

    晏傾擡眸看她,“嗓子不舒服?”

    人家幫着把由頭找好了。

    秦灼哪有不要之理,她當即接話道:“嗯……嗓子有點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晏傾起身,拎着茶壺給她續了杯熱茶,“多喝茶,潤潤喉。”

    秦灼低頭飲茶,心下越發覺得這人不對勁。

    半杯熱茶下肚,她有點坐不住了,索性放下茶盞,站起身來,居高臨下地看着晏傾,問他:“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要同我說?”

    晏傾聞言,只是擡眸看着她,一時沒吭聲。

    “要說趕緊說,不說就回去睡,我困了,沒工夫在這陪你猜啞謎。”秦灼在旁人面前都挺沉得住氣的,唯獨在晏傾面前,偶爾會便回少時那個急脾氣的小姑娘。

    晏傾見她如此,非但不鬧,眸中竟還浮現了一絲笑意。

    秦灼見了,有些惱,但面上不能顯,便走到晏傾身側,伸手搭在他肩膀上,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,幽幽問道:“還是說,你今夜要陪我睡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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