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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2章 重回侯府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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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灼笑道:“這是遲早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還真覺得她能帶兵打仗啊?”顧長安看謝無爭也跟看瘋子似的,他忍不住小聲嘀咕道:“這一個個的都瘋了可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謝無爭聽到這話,連忙道:“我好得很,顧兄不必擔憂。”

    “阿灼有此謀略,已是膽識過人,此番去了北境,哪裏能真的讓她一個姑娘家家的上陣殺敵?”他輕聲道:“保家衛國自該我等男兒衝在前面,待我修書送與謝家舅父,召回前幾年辭官歸隱的舊部與家將,齊聚北境,保我大興國土不失,百姓安寧。”

    顧長安聞言,這才稍稍放下心來,“這還差不多……”

    秦灼聽到兩人說這話,不由得滿心無奈。

    謝無爭固然沒什麼男女偏見,但是身爲男子要保護女子好像是刻在骨子裏的認知。

    雖說秦灼先前種種行徑都足以說明她與尋常女子不同,可在無爭看來,她再厲害也只有十七歲,不能去做這種事,而且這場戰事關係到整個大興萬民的安危,不容有失。

    無爭想着讓謝家人召集舊部家將齊聚北境攻抗外敵,也是好事。

    畢竟這種時候,多一個有用之人,就多一分勝算。

    秦灼也沒跟他多糾結這事。

    反正這時候說一千道一萬,都沒有去北境打一場勝仗管用。

    “秦灼,你想什麼呢?怎麼不說話了?”顧公子瞧見秦灼走神,不由得開口問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我在想怎麼物盡其用?”秦灼說着從袖中掏出那塊玉令牌來,拿在手裏細細端詳着。

    此令乃墨玉雕琢而成,通體發黑,雕雲紋,刻着“風雲令”三字。

    “這是……”謝無爭湊近看了看,“大興朝開國皇帝留下的那塊風雲令?”

    秦灼擡眸看向謝無爭,“是,無爭知道風雲令?”

    “幼時聽母后說起過。”謝無爭從小是謝氏親自教養,許多課業都是謝氏講與他聽,反倒比少傅和先生們教的二皇子知曉得更多。

    他說:“此令只有開國皇帝用過,後來天下安定,此令便被封存,雖代代相傳,卻再也沒有哪一任皇帝拿出來用過……”

    謝無爭說這百年來大興朝的官員機制越來越完善,朝事有丞相與三省六部與皇帝商議定奪,兵馬由持虎符者調動,近幾十年來,各地節度使的權利越來越大,連虎符都沒了用處。

    更別提閒置了幾年的風雲令。

    “不過……”謝無爭說着忽然話鋒一轉,“這風雲令在開國皇帝手中時,是可以用來調動兵馬,號召羣雄,令天下俯首之物。”

    秦灼想了想,緩緩道:“聽起來倒是比虎符還好用。”

    她本來是想着,從皇帝那裏騙個信物來,到了北境可以掌管那數萬兵馬跟北漠對抗就行。

    誰知道,馮河那個老東西和稀泥,竟還讓她拿到了這麼有用的物件。

    “既然用處這麼多。”她說着,忽然福靈心至,“那我從京城去北漠,經過各地,拿着這個風雲令跟他們要點錢糧,也不過分吧?”

    “這……”謝無爭聽到這話,不由得愣了一下。

    片刻後,他回過神來,笑道:“不過分,阿灼做什麼都不過分。”

    秦灼手裏把玩着風雲令,心思一轉,目光就落在了顧長安身上。

    謝無爭跟着看向顧公子。

    在一旁聽得心驚不已的秦懷山也跟着看了過去。

    “不是……”顧長安被看得莫名其妙,“你們剛剛還說什麼過分不過分的,怎麼一下子都盯着本公子看?看什麼呢這是?”

    秦灼擡手在公子爺肩膀上拍了一下,“長安啊。”

    她鄭重其事地同顧長安道:“眼下有樁極其重要的事,要交於你去做。”

    “什麼事非要讓本公子去做?”顧長安看秦灼這樣,瞬間就警惕了起來,“讓別人去做不成嗎?”

    秦灼道:“不成,這件事除了你,旁人恐怕都做不成。”

    顧公子聽到這話,其實心裏還挺高興的:

    旁人都做不成,只有本公子能做成的事,聽起來還不錯。

    但他也知道秦灼這人坑得很,心裏再高興,也不能在她面前表露半分。

    顧長安擡起一張寵辱不驚的臉來,“究竟是什麼事,你且說來聽聽。”

    秦灼道:“你且帶着顧家家僕先行一步去北境,探探從京城到北漠之間的各座城池裏到底還有多少存糧……”到時直接把能帶走的全都帶走。

    最後一句,她都沒來得及說出口。

    “這算什麼只有本公子能做成的事?”顧長安一聽就有點惱了,“各城糧倉裏有多少糧自有官吏報至京城,賬冊糧冊記載分明,你且設法取來一看便知,哪用得着本公子專門去查?”

    秦灼搖了搖頭,“光看冊子沒用,底下那些官員弄虛作假的事多了去了,還是顧公子用你那永安第一敗家子的名頭,以酒肉聲色去結交各城掌權之人,從他們口中套處實情更靠譜些。”

    “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”顧公子臉上浮現了‘無語’兩個字,“你想讓本公子幫你做事,你還當着本公子的面,說本公子是永安第一敗家子?”

    秦灼看顧長安氣的不輕的樣子,原本想開口說兩句好話安撫安撫他,結果一開口先忍不住笑了。

    她一笑就憋不住,怕顧公子更惱,只能別過頭去,輕咳了兩聲。

    秦灼緩了緩,纔回頭看着顧長安道:“昔日敗家子,今朝棟樑才。如此這般,難道不是更顯出了你顧長安厲害?”

    顧公子每次聽到她文縐縐地說話,有點頭暈,“聽着好像那有那麼一點道理。”

    謝無爭見狀,連忙對顧公子一頓誇。

    秦懷山也沒閒着,跟着說了幾句。

    “行吧。”顧長安覺着交酒肉朋友,聽歌賞舞同人打交道確實是自己的長項,就應下了。

    幾人說完這事。

    謝無爭忽然想到什麼一般,開口道:“此事非同小可,到時候一定會鬧出大動靜來,隨行的人不可能毫無察覺,若是皇帝安排人沿途監視你的動作,一有異動就報回京城,到時行事難免束手束腳,這次負責送去北漠和親的送親使須得是我們的人才好。”

    秦灼早已經想過這事,笑道:“此事無需擔心,送親使這一職,我心中早已經有了人選,再沒有人比他更合皇帝的意。”

    “阿灼是說……”謝無爭沉吟了片刻,猜測道:“晏傾?”

    秦灼不緊不慢道:“晏傾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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