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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2章 難道我是皇上的女兒不成?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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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秦灼這一踹,殿門大開。

    狂風大雪從她身側呼嘯而過,涌入殿內。

    殿內所有大臣和嬪妃們被這大動靜驚了驚,紛紛回頭看了過來。

    只見少女衣袖翩飛,大步入殿而來。

    離皇帝最近的李公公見狀,嗓音尖銳地呵斥道:“秦灼!你放肆!皇上在此,你怎麼敢、怎麼敢……踹門?”

    李公公一時找不出什麼詞來說這位膽大包天的秦大小姐。

    “是放肆!這也太放肆了!”榮國公安石毅一邊給秦灼遞眼色,一邊冷聲訓斥:“即便你爹剛爲了護駕受傷,你也不能如此任性妄爲!”

    這話一出,原本打算跟着斥責秦灼幾句的衆人立馬合上了剛張開一半的嘴。

    誰讓人家有個打小做皇帝伴讀的爹,這次又爲了護駕身受重傷。

    即便是行事出格,旁人也說她不得。

    皇帝一看見秦灼,就覺得沒什麼好事,眉頭皺成了川字,“你怎麼來了?”

    他只說了幾個字就呼吸不暢,咳了起來。

    一旁的老丞相馮河接話道:“秦灼,你不好好守着你爹來此作甚?就算有事也要着人通傳,得了皇上恩准纔可入內,你一來就踹門強闖是什麼意思?你爹秦向遠難道沒教過你禮儀規矩嗎?”

    馮老丞相年僅七十,發白如雪,身形佝僂,早就到了該告老的年紀,而且朝中各部都是尚書們握着權柄,偏偏他捨不得這高官厚祿,就算是一人之下、萬人之上只是個表象,他也死死拽着不肯放。

    馮河也難得找到機會在皇帝面前如此露臉。

    秦灼聽他口口聲聲都在‘問候’她爹,心中很是不悅。

    她壓着火氣,面上絲毫不顯,當即便道:“教過的,而且我爹還教過我忠君愛國,不能只是嘴上說說。”

    馮河被她一句話氣的倒仰。

    “馮老……”

    “馮老!”

    身後幾個中年大臣見狀連忙伸手去扶他。

    這丞相之位本是謝家人包攬的,連着七朝不能換過姓氏,這馮河坐上這個位置,還是因爲謝皇后逝世後,皇帝打壓謝家,謝氏一門折損良多,剩下的索性都辭官歸隱,避世去了。

    各家爲爭丞相之位手段用盡,互相制衡誰都沒討着好,這才讓馮河這老傢伙撿了個大便宜。

    他算起來是兩朝元老,宦海沉浮四十多年,只是沒做成過什麼事實,平身最恨別人說他只會耍嘴皮子。

    秦灼方纔那一句,簡直是殺人誅心。

    偏偏她面色如常,半點沒有故意扎馮老丞相心的樣子,反倒還好心勸慰他,“老大人已至古稀之年,站都不站穩了,還是早日回鄉頤養天年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、你……”馮河先前在殿門吹了許久的冷風淋了雪,身體本就喫不消,這會兒被她氣的血都快噴出來了。

    扶他的中年大臣,連忙低聲勸道:“此女無甚教養,馮老別跟她一般見識。”

    “要我是她爹,早就被她氣死了。也不知道秦家二爺是做了什麼孽,有這麼一個女兒!”

    “有本事就說大聲點。”秦灼不屑道:“碎嘴鼠輩,枉爲男兒。”

    那兩個中年大臣聞言,臉色青紫交加。

    其中一人皇帝喊道:“皇上,秦灼今日敢踹殿門,驚聖駕,誰知她來日會做出什麼更出格的事!而且聽她踹門入內時所說的,分明是來替大殿下說話的!”

    另一個聞言,立馬接話道:“皇上醒來還不到半個時辰,這殿中之事她從何得知?怎麼就來的這麼及時?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之事?或許、或許……那些刺客就是她安排的也未可知啊!”

    這兩人幾句話就把秦灼說成了行刺皇帝的主使。

    殿中衆人看她的眼神都變了。

    蕭婷想替她說話,剛要開口就被安貴妃給拉住了。

    “到底是諸位腦子有病?還是我有病?”秦灼聞言忍不住笑了一下,“我安排刺殺刺殺皇上有何好處?若刺客真是我安排的,又怎會重傷我爹爹?”

    這事根本就說不通。

    方纔想把罪名扣在秦灼頭上的兩個中年大臣臉色僵了僵。

    片刻後。

    其中一人忽然開口道:“也許是你爲了避免查到自己身上,故意爲之呢!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。”安石毅沉聲道:“秦灼雖然性子輕狂,但她是個蕭順的姑娘,絕對不會拿她爹的性命冒險。”

    秦灼聞言,朝安石毅欠了欠身,“多謝榮國公出來說這句公道話。”

    “說句實話而已,用不着謝。”安石毅罷了罷手,“誰是派人刺殺皇上的幕後主使主使必須馬上查出來,但不能隨便找個人把罪名扣上就了事,不然這樣跟幫兇有和分別?”

    榮國公在父皇面前一向得臉,他說了這話,衆人紛紛附和。

    扶着馮河的那兩個中年大臣也不敢再胡亂攀咬。

    秦灼的目光掃過殿中衆人,發覺晏傾站在人羣中,正凝眸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他不知在想些什麼,這種時候竟然還走神了。

    秦灼只看了他一眼,便收回目光,走到了謝無爭身側,朝榻上的皇帝行了一禮,正色道:“我踹門是情急之舉,只因我爹爹昏迷一天兩夜醒來,第一句話是讓我速去救駕,他說他昏睡這麼許久一直在做一個夢……”

    她稍稍停頓了片刻。

    皇帝不由得開口問道:“他夢到了什麼?”

    秦灼繼續道:“他說他夢到了金龍擱淺在海邊,有人上去破開龍身割肉取血,我一聽這夢可不怎麼好啊,我爹爹又一直說擔心皇上出事,讓我趕緊過來看看。我來了這,只見殿門緊閉,裏頭吵吵囔囔的,季統領還非攔着我!”

    她越編越像真的,聲量也大了許多,“話本子若是遇到這般情形,大半是出了大亂子了,我想着來都來了,總得先進來看看再說,皇上沒事最好,若是有事,我便同我爹爹一樣拼死救駕!”

    衆人看她說的情真意切,一時間都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皇帝聽她一直說秦懷山昏迷着還惦記着自己,當下也不好多爲難她,只是皺眉問她:“你真不是爲蕭澈來的?”

    “蕭、蕭澈誰啊?”秦灼一副沒想起來這是誰的樣子,過了片刻才恍然大悟道:“您說大殿下啊?那是我被攔在殿外,無意間聽到的。”

    她說:“我方纔聽見有人說什麼‘大殿下不是大殿下,那謝皇后究竟知情,還是不知情?’我就奇了怪了,這人多笨才能放着您不問,非要問逝去數年的謝皇后?就順口接了一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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